外麵突然刮起狂風,李擎宇頂著寒風朝著通往房頂的爬梯走去,一陣嗚咽聲突然從風中傳過來。


    一個美麗的身影站在風中,漂亮的臉蛋掛滿淚珠,梨花帶雨,滿臉焦急,都顧不上因為穿的短裙而凍得蒼白的臉了。


    李擎宇愣住了,姚夢涵居然也敢曠課在這裏。


    看到姚夢涵,不知道為什麽,李擎宇不由的又想起了自己的老師瞳卉婷,不知道哪裏她們還真像!


    李擎宇心中不由輕輕歎息!又不得不裝的嚴肅樣子瞪著麵前美麗的姚夢涵。


    “你在這裏哭什麽?”李擎宇嚴厲的批評道:“為什麽不迴去上課去?”


    “他,他們在打張鼎嶽。”姚夢涵哭泣的都喘不過氣來。


    李擎宇更加驚訝了,他驚奇的望著姚夢涵,他沒有想到還有女同學如此關心張鼎嶽,居然和張鼎嶽關係這麽好,居然為了張鼎嶽不惜站在這裏曠課,被冷風吹得瑟瑟發抖。”


    “他們都在上麵?”


    姚夢涵哭泣的都無法說出話來,隻能用力的點頭。


    李擎宇突然握緊了拳頭。


    潔白的屋頂如漂浮的雲彩,晶瑩的雪花倒映著萬道霞光,站在上麵的李俊馳腳踏雲彩沐浴陽光,神采奕奕。


    他身邊的晟昊天同樣精神抖擻,朝氣蓬勃,目光冷靜深遠。


    張鼎嶽和趙天柱就不一樣了!


    清晨的陽光說不出的燦爛,隻是照在張鼎嶽和趙天柱灰蒙土臉上,卻再也活躍不起來。


    要打人的張鼎嶽和趙天柱就如犯人一般蹲在牆角,而要吃打的李俊馳和晟昊天卻如警察般站在他們對麵,雙手叉腰,毫發無損的聊著天。


    張鼎嶽仇恨的目光沒有望向李俊馳,也沒有望向晟昊天。


    他那怨恨無比的目光,帶著無比的仇視,瞪著躲在李俊馳後麵的王慶飛。


    他現在終於知道是誰出賣了他們。


    在最後一排他們四個人那片小天地,無人打擾卻自由,老師也懶得管,他們每天無所事事,唯一的正事就是密謀怎麽幹掉李俊馳。


    他們自以為自己的計劃絕不會傳出去,因為和他們同樣坐在最後一排的王慶飛,好像每天隻知道玩玻璃球。


    現在蹲在雪地中,張鼎嶽才知道,王慶飛不但會玩玻璃球,告狀背後打小報告也是一把好手。


    真相大白!終於知道那原本已經塞入李俊馳課桌的胸罩!為什麽會迴去他的課桌中!


    無法形容的委屈,憤怒充斥著張鼎嶽胸膛,但是他蹲在這裏,卻動都不敢動一下。


    對麵的敵人太厲害了!


    李俊馳太強了,張鼎嶽心中無奈深深歎息,他想不出在學校誰能與之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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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擎宇仿佛呆了、傻了!


    他傻傻的望著姚夢涵的眼淚一滴滴的掉落,融化了她裙子下的積雪。


    突然,就像被一道閃電擊中,李擎宇突然收迴去目光。


    “切!”李擎宇從姚夢涵身邊走過,順著一節又一節的爬梯,李擎宇朝著樓頂爬去。


    迎麵豁然開朗,刺骨的寒風吹著雪花打在他的臉上,李擎宇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房頂的那五個男孩。


    同樣在上麵,張鼎嶽憤怒又失望的望著周圍一切。


    失望中,他正無奈的望著屋頂,一片蒼白中,突然露出一個黑色的腦袋。


    潔白的屋頂,一個男孩一點點的鑽出來,在雪地中站的筆直。


    屋頂上,所有的男孩都轉過頭,望著李擎宇走上來,麵露吃驚,他們沒有想到李擎宇居然還敢來這裏。


    狂風吹著雪花從他們身邊飄過,李俊馳和晟昊天都望著李擎宇,王慶飛低著頭,一副心虛的模樣,卻用眼角的餘光也望著李擎宇。


    李擎宇的目光卻主要在晟昊天身上。


    天氣冷的要命,晟昊天手中卻在玩弄一團雪球,聽到他的腳步聲,晟昊天才剛剛轉過身來,用漫不經心的目光望著李擎宇。


    積雪雪白,晟昊天的肌膚比雪還要白,眼睛卻漆黑的仿佛無底深淵,這個男孩漂亮的女孩子都要妒忌。


    李俊馳望著李擎宇,帶著勝利的笑容:“你來了?”


    李擎宇點點頭,硬裝成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你們這是在幹什麽?老師就是這樣教你們的嗎?教你們這樣欺負同學?你們不怕我告訴老師!”


    “哈哈哈……!”對麵大笑,就是王慶飛都笑的彎下腰。


    晟昊天:“老師,你也配提起我們的老師?”晟昊天用輕蔑的目光掃視下麵蹲著的那兩個他的同學,他們偷了我們老師的胸罩,而且你也有份!”吳昊天突然用手指著李擎宇。


    看到李擎宇也來了,不知道為什麽,張鼎嶽突然有了勇氣,他望著李擎宇,猶猶豫豫的想要站起來,想要站在李擎宇那一邊。


    “你幹什麽?”李俊馳突然轉身瞪著他,沉下臉握起拳頭,嚇得張鼎嶽又坐了迴去。


    張鼎嶽盡管已經服軟,但是嘴上依然倔強的說道:“你最好趕快讓我們迴去教室上課學習去,要是我將這裏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光哥,他不會放過你們的,一隻手就能捏死你們,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


    “光哥?光哥是誰?”一邊的晟昊突然有了興趣,奇怪的問道。


    “哼!光哥你都不知道?”張鼎嶽又吹起了牛皮:“光哥,不要命的光哥,北武中學的單挑之王原偉光!”


    “單挑之王!”晟昊天裝作害怕的樣子四處張望:“那他現在在哪裏?”


    張鼎嶽得意起來,聲音也響亮起來:“這不門口有那疤臉保安嗎,光哥進學校不來,要不還能輪到你在這裏逞威風嗎?”


    晟昊天玩弄的望著張鼎嶽神氣的模樣,突然哈哈大笑:“既然他來不了這裏,那我還擔心什麽?


    “我們馬上就要升入北武中學了,難道你不怕到時候我……?我還記得這件事情?”


    吳昊天仿佛真的害怕了,走過去:“那我該怎麽辦?我不認為你是個記仇的人”


    張鼎嶽的臉上露出笑容:“你趕快向老子道歉,讓我們趕快迴去教室,我說不定會忘記這件事情……!”


    “我不會讓你忘記今天的事情的!”晟昊天突然露出邪惡的笑容。


    “難道你不怕光哥……!”張鼎嶽強撐著笑容。


    張鼎嶽話還沒有說完,他臉上的笑容突然凍結,因為晟昊天突然一把抓住他的頭發,將他朝著一邊的雪堆扔去。


    “你幹什麽……!”張鼎嶽的後半句根本沒有喊出來,因為吳昊天已經將他塞入了雪堆中。


    雪花飄舞,張鼎嶽滿嘴塞滿雪花,連話都無法說出來,


    一邊的李擎宇目瞪口呆,他看到高大的張鼎嶽在晟昊天的手中竟然還不如小雞仔,毫無還手之力,任由四周的積雪順著縫隙鑽入他的衣領中,他的力量竟然和晟昊天有著天壤之別。


    “凍!凍死老子了……!”張鼎嶽的掙紮越來越無力,直到張鼎嶽在雪堆中凍得如同冰棍,晟昊天才將他拉出來。


    張鼎嶽全身都在哆嗦,一時間都喘不過氣來:“你!你!我記住你了……!”


    晟昊天冷冷打斷張鼎嶽的話,威脅的說道:“你如果再管不好自己的嘴巴,如果你不想蹲在那裏,就再滾迴到雪堆中去。”


    這威脅說不出的管用,張鼎嶽凍得滿臉通紅,但是立刻規規矩矩的走迴去蹲好,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巴,


    晟昊天轉過身望著李擎宇,剛才他已經露了一手,他認為足夠能嚇住李擎宇。


    可是李擎宇表情卻絲毫沒有變化,抿著嘴唇,冰冷的麵孔仿佛用冰雪雕刻的一般。


    一片沉默,晟昊天微笑陰沉的打量著李擎宇。


    蹲在雪地上的難兄難弟用同情的目光望著李擎宇。


    李擎宇默默的望著周圍一切,他已經發現了,也許張鼎嶽和趙天柱害怕的根本不是李俊馳,而是晟昊天,這個全身都帶著一身狠勁的男孩。


    終於,晟昊天裝作奇怪的問道:“咦!你怎麽還不過去?”


    李擎宇奇怪:“過去哪?”


    晟昊天:“當然是和他們蹲在一起。”


    李擎宇:“剛才我聽見同學議論,老師已經原諒了他們。”


    晟昊天:“可是我們並沒有原諒,你們這種人,又怎麽能值得原諒?”


    這時候,一邊的李俊馳麵色冷清,突然插話道:“英語課代表孟穎佳哭過好幾次,因為你們這些人渣打擾了我們老師的生活。”


    李擎宇沒有動,但是他的手掌突然握緊!


    孟穎佳!李擎宇當然知道,盡管孟穎佳在下麵教室中,卻知道上麵在幹什麽。


    李擎宇低下頭,他已經確信,孟穎佳肯定也和李俊馳講過老師胸罩的秘密?他一直還以為這隻是他們之間的秘密。


    抽絲剝繭中,他突然恍然大悟,為什麽孟穎佳剛才會站起來叫住他,因為孟穎佳不想他也是那盜賊中的一個人。


    無法形容的妒忌中,李擎宇突然變得憤怒。


    憤怒中,他的目光卻離開了晟昊天,而是望向遠方。


    遠方的一個小工地上,衣著破爛的工人凍得渾身發抖,卻隻能咬著牙一點點清除地麵的積雪,一個大腹便便的監工站在旁邊,望著他的工人滿臉的鄙夷,就和晟昊天的表情幾乎一模一樣。


    憑什麽!憑什麽有些人天生就能主宰別人?


    李擎宇的目光突然有了火光,那是無法形容怒火散發的光芒。


    ------題外話------


    有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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