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自來也怪叫一聲,死之前的記憶迅速浮現。


    這才明白,什麽澡堂浴室取材,都不過是自己的美夢。


    真實的自己,已經死在了潛入雨忍村,刺探曉組織情報的任務途中了。


    而且還是被佩恩六道,被自己的徒弟殺死的……


    當然。


    站在長門的立場而言,他對自來也老師已經非常客氣了。


    一開始派小南勸退對方。


    然後談崩了,也隻派出畜生道召喚通靈獸攻擊,企圖逼退自來也。


    隨後也是層層加碼,一直都以驅逐自來也為主,而非誅殺。


    甚至為了讓自來也完成任務,還主動透露了不少情報,好讓自來也迴去交差。


    戰鬥自始至終,去留的主動性一直都在自來也手裏,直到他勘破佩恩六道最大的秘密之前,他都有無數機會逃離。


    可惜,自來也的性格太強了。


    亦或是說,將情報和村子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


    這才死戰不退,企圖得到更多的情報。


    將好好的一場師徒重逢,硬生生逼成了一場弑師慘劇。


    若是換成上任雨忍村首領山椒魚半藏,怕是第一時間就想盡辦法的弄死入侵者了。


    不過,現在討論對錯也沒意義了。


    畢竟兩人實際上都沒有錯。


    一個為了守護木葉村,而拚命刺探情報。


    一個為了保護雨忍村,而盡力驅逐入侵者。


    歸根結底,還是立場和目標不同,導致的不可調節的矛盾。


    …


    此刻被複活後的自來也,無疑是極其懵逼的。


    “我、我不是死了嗎?”


    “這是?”


    “穢土轉生?二代大人開發的禁術?我記得大蛇丸似乎也掌握了這門禁術?”


    “你真是長門?”


    “等等,你的眼瞳?輪迴眼?你和佩恩它們……”


    自來也看到了穢土長門的輪迴眼,心中諸多猜測也漸漸連貫起來。


    “自來也老師你應該已經猜到了吧。”


    “佩恩六道,就是我在幕後操控;曉組織的首領也是我;更是我殺死你了!”


    都這個樣子了,長門自然不會隱瞞,直接告知了自來也。


    穢土自來也渾身一震,隨後漸漸釋然。


    “果然是你!那些擁有輪迴眼的佩恩果然都隻是傀儡,你才是本體啊!擁有輪迴眼的預言之子……”


    自來也悵然感慨。在最後見到佩恩六道時,他心中基本就已經猜到了長門的身份。


    隻是還無法確定而已,這才留了個‘沒有本體’的情報傳遞迴去。


    但現在看來,自己果然沒猜錯。


    真是長門幹的!


    “預言之子嗎?你還在追尋那個可悲的笑話嗎?真是愚蠢至極啊!我的老師……”


    長門頗為不爽。


    因為這象征著預言之子的輪迴眼,根本就不是自己的。


    自己也隻是一個被戲耍利用的棋子;每每想到這,長門怎麽可能高興得起來嘛?


    “這可是大蛤蟆仙人的預言,肯定不會錯的!等等……是你穢土轉生複活了我?可你怎麽也是穢土之軀?你……”


    自來也平時不著調,但認真起來收集情報時還是很有一套的。


    也迅速察覺到了長門的異常。


    對方明顯和旁邊活著的小南不一樣,毫無生命氣息,似乎也是穢土之軀?


    “沒錯,我也死了。”


    長門坦然承認,沒什麽不好意思。


    “什麽嘛,你也死了嗎?被誰幹掉的啊?”


    自來也帶著幾分唏噓和惋歎,心情十分複雜。一邊為弟子的死而痛心,一邊為木葉村少了一位大敵而慶幸。


    人的感情總是如此複雜,自來也也不例外。


    “鳴人。”


    “你說什麽?你被鳴人殺死的?!!”


    “算是吧,我敗給了那位師弟……”


    “不可能!鳴人不會殺人的,也不可能殺人的。等等……長門,你究竟幹了什麽?難道你對木葉村……”


    自來也似乎猜到了什麽。


    能把鳴人逼到和長門死戰,那肯定是為了守護某種不可退讓的東西。


    佐助?


    小櫻?


    亦或是整個木葉村?


    自來也一下就緊張起來了,一改剛剛複活後的不著調模樣。


    木葉村同樣也是他為之拚命守護的信念啊!


    何況村裏還有他最愛的人……


    “自來也老師,不用太激動。”


    “我們還有很多時間,讓我從頭和你說一說吧。”


    “來聽聽你那天真的幻想,在這個殘酷又醜陋的現實裏,究竟有多麽不堪一擊……”


    “……”


    久違的見到算是半個親人的自來也老師,而且暫時還不是以敵人身份見麵。


    長門也多了幾分感性,忍不住的敘述起來。


    將自來也死後,直到現如今發生的所有事,都簡單複述了一遍。


    …


    複述時間不算久。


    隻有短短十多分鍾。


    而這短短片刻蘊含的勁爆信息炸彈,卻幾乎把自來也的世界觀都給幹碎了。


    宇智波帶土、宇智波斑、黑絕、輪迴眼、外道魔像、十尾複蘇計劃、無限月讀、卯之女神……等等。


    隨便一個,都足以極大的衝擊到自來也的認知,以及他的情報網了。


    雖然他還無法確定這些情報的真假。


    但假設這都是真的話。


    如此一對比。


    那自己拚死帶迴去的消息,和這些重磅陰謀相比,簡直連狗屎都不如啊?


    這都叫什麽事啊?


    原來長門也是被操控利用的棋子?原來自己的命這麽不值錢?


    虧大發了啊!


    自來也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這太tm委屈了啊……


    但為了保持當師傅的尊嚴,自來也還是強忍住了流淚的衝動。


    當務之急,還得是確定這些情報的真假,以及長門接下來的目標?


    “長門,你說的這些情報,都是真的?”


    “我一個死人,還有必要騙你這個死人?”


    “額——”


    自來也無言以對,死過一次後,對他的衝擊也不小。


    甚至剛剛複活時,還有種第0天戒色的空虛聖賢感,仿佛世界其他任何事對自己都不重要了。


    單從這個角度而言,大家都是死人,而且自己還是被長門召喚複活的。


    他確實沒有欺騙自己的必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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