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殿下?”秦景糖湊近喚了好幾聲,這才把高陽從思緒中喚醒:“額?你說什麽?”


    “殿下你怎麽了?怎麽看著我父王發愣啊?”秦景糖滿臉疑惑。


    高陽強行將心中的悸動壓製,臉上恢複以往的平靜:“沒什麽!我隻是想著你這段時間沒進宮,過來看看你。”


    秦景糖一拍額頭:“抱歉!我師父馬上就要成婚,糖糖這段時間一直忙著給師父添妝。


    殿下原來是想糖糖了啊!”


    高陽不好意思的輕咳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那個……是……是的。


    父皇讓你做本宮的伴讀,本宮想著你一直沒進宮,以為你是生了病。


    看到你安好本宮也放心了,那本宮這就迴去了。”


    說完轉身就往門外跑,那架勢多了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秦景糖年幼,不知她到底怎麽了,很快便將此事忘記,讓下人將新買的禮物送往武府。


    自己又跑去廚房給高陽做好吃的。


    迴宮的路上高陽一邊一邊提醒自己,那是皇姐未來的夫婿,不可動妄念。


    可嚴逸的身影就像根深蒂固般牢牢紮進她的腦子,越是不想去想,可就是揮之不去。


    嚴逸倒是一點沒受影響,入學考試把他忙的根本沒時間想別的,很快投入在工作當中。


    半個多月過去,入學考試終於結束,成績也掛在在了學院外牆上。


    這一天有人哭有人笑,有人捶胸頓足,有人興奮的抱起身邊的人轉圈圈。


    嚴逸走到高台上麵帶微笑恭賀那些成功考進學院的學子,絲毫沒注意到人群外兩位美人憧憬又眷戀的目光。


    武順本該在府中備嫁,可實在按捺不住思念的心情,得知今日逍遙王會出現在學院,便打扮成府上的丫鬟偷偷跑來。


    另一位便是高陽公主,今日的她換上綾羅綢緞,終於有了些公主的樣子。


    那日她迴宮後就把自己關在小佛堂誦經靜心,關了三天她久久不能忘卻那一絲怦然心動。


    最終決定還俗,穿戴上她該穿的衣裙首飾,做迴那個尊貴的公主。


    對於她的改變李世民自然高興,讓宮中繡娘給高陽做了不少漂亮的宮裝,就連皇後也對她十分上心,僅半個月她就被養胖了也長高了。


    高陽公主坐在馬車裏偷看嚴逸,等嚴逸說完話,給身邊的嬤嬤使了個眼色。


    嬤嬤會意後往人群走去,靠近扯著嗓子高喊:“高陽公主為賀新生入學,特來獻禮。”


    嚴逸一愣。


    誰?高陽?她來湊什麽熱鬧??


    人群中很快讓開一條道路,大概三十多號人抬著箱子走了過來,為首的是位嬤嬤,年約四十左右。


    “奴婢見過王爺!公主殿下聽聞今日放榜,特意讓奴婢前來恭賀貞觀學院招生。”嬤嬤說完,手下將箱子打開,裏麵滿滿當當都是金元寶。


    “這是陛下得安排?”嚴逸有些不悅。


    不是說好了不許插手學院事務嗎?


    你一個皇帝給學子們送禮,你還讓不讓他們好好上課了?


    嬤嬤愣住。


    這逍遙王是不是耳聾,都說了是公主的心意,他怎麽還能聯想到陛下?


    陛下怎麽可能對一些新生這般看重?


    嚴逸根本沒想到是高陽自作主張,一個公主有什麽膽子敢來學院刷存在感,她莫不是瘋了?


    見嬤嬤不說話,高陽在馬車裏坐不住了,趕忙跑了下來解釋:“和父皇無關!都是高陽自己心意。


    逍遙王為我皇室培養人才,高陽心中敬佩,也想著能盡一份心意。”


    不得不說高陽本身就是個美人胚子,這段時間嬌養後容貌更加出眾,惹得不少新生側目。


    這其中也包括蘇恩哲的哥哥蘇恩源,他還從未見過這麽美的女子,眼神中滿滿的驚豔。


    嚴逸的臉越發冰冷:“多謝公主好意,貞觀學院建立初衷乃是讓學子們學有所成,不光是為了皇室。


    這份心意公主還是帶迴去吧!”


    高陽見他拒絕心裏著急,正想說什麽李淵突然趕到怒斥:“高陽你在做什麽?誰允許你插手學院之事了?還不趕緊迴去。”


    高陽見皇祖父生氣心裏更加委屈。


    她明明是好意,學院花銷巨大,她也是想幫王爺一把,怎麽弄得像是她做錯了?


    “愣著做什麽,還要朕說第二遍?來人把高陽公主帶迴去,命她禁足半月,好好靜思己過。


    無朕的旨意,不許她在靠近學院半步。”李淵一聲令下,上來很多侍衛將所有箱子都抬走,又把高陽等人帶迴宮。


    “這事我們都不知道,你別誤會,迴去朕就好好責罰她。”李淵趕緊解釋。


    他在宮裏聽說高陽帶了不少金子出宮就覺得不對勁,趕忙追出來看看發生了何事,好在他來得及時。


    嚴逸什麽話都沒說,轉身下了高台走進學院。


    剩下的事自然有人安排,李淵在新生麵前暴露了身份也不好在這久留,迴宮去找李世民說這事。


    李世民也懵了:“父皇說高陽今日帶了很多金子去貞觀學院了?她為何要去學院?”


    “你問朕真問誰?你女兒的行蹤你不知道?你是不是當皇帝當久腦子壞了?現在就開始迫不及待奪那臭小子的權?”李淵氣的大罵。


    別說嚴逸,就連李淵也懷疑這是李世民的計謀,不然她一個公主好端端去那做什麽。


    李世民黑了臉:“父皇你在說什麽?那小子是朕好不容易請迴來當院長的,朕怎麽可能用這樣的方法奪權?”


    你們都把我當什麽人了?


    我就算是想奪那小子的權,也不會讓一個公主去拋頭露麵吧?


    “你真不知道?”李淵懷疑道。


    李世民眼下根本不想解釋,起身去找高陽問個清楚,難道是哪個皇子動了歪心思?


    有李元昌的前車之鑒,這事不能不防。


    李淵覺得莫名其妙,不過他還是得找機會和那小子好好聊聊。


    不能讓他誤會,萬一他一生氣撒手不管走了,那學院豈不是又會恢複以前的樣子。


    還是李淵了解嚴逸,嚴逸迴到辦公室怎麽想怎麽來氣,我都為了誰啊?


    你們倒好,讓個公主來敲打我是吧?


    既然這樣我還樂得清閑,你們想要就給你們,我不管了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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