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逸看著這場麵有些頭疼。


    這特麽都是誰啊!


    你們拜年敢不敢自報一下家門?


    給我整社恐了都……


    仲榮呢?孟掌櫃呢?


    快來救救我啊!!


    “那個……你們認錯人了。”嚴逸說著把門一關,眾人集體吃了個閉門羹。


    都沒想到逍遙王竟然能把他們關在門外,大家麵麵相覷,完全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


    “怎麽迴事?我們認錯人了?”


    “不會吧!他不是逍遙王?”


    “怎麽可能呢?除了逍遙王誰敢穿雪紡白紗裁製成的衣服?”


    “那是咱們剛剛說錯了什麽?”


    屋內程鐵環也是一臉茫然:“王爺!你為何把他們關在外麵?”


    “你認識他們?”嚴逸反問。


    程鐵環搖了搖頭:“不認得!”


    “我娘說出門在外不要和不認識的人說話。”嚴逸隨便胡謅了個連自己都說服不了的借口,然後便逃一般的上了樓。


    一連推開好幾扇客房的門,這才發現客房裏一個人都沒有。


    “什麽情況?他們都出去晨跑去了?”嚴逸站在二樓欄杆處向下問道。


    程鐵環搖頭:“妾身也不知道啊!”


    嚴逸眨巴著眼睛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難道說他們昨晚跑路了??


    李淵等人在茶樓一直注意如意樓的動靜,見這群人都圍在外麵,不禁有些疑惑:“他們怎麽不進去?那臭小子還沒起床?”


    沈富忍笑裝出一副大驚失色的樣子:“不好了老爺,王爺有很嚴重的起床氣,王爺不會是把他們罵了一通然後沒讓進去吧?”


    孟掌櫃撓撓頭:“什麽是起床氣?”


    這段時間沒感覺王爺哪不對勁啊!


    李淵看了眼如意樓的門口:“走!我們過去瞧瞧。”


    孟掌櫃結了銀子,眾人一同離開茶樓,甚至還沒到如意樓的門口,隻聽上方突然傳來一聲高唿:“我的天哪!是商國公、盧國公、程小將軍、越王殿下、蜀王殿下他們。”


    李淵虎軀一震,抬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隻見嚴逸和程鐵環站在二樓窗口,朝著他們揮揮手,窗戶立馬關上。


    經嚴逸這麽一喊,堵在門口的那群人立馬蜂擁而至,將他們團團圍在中間:“下官(草民)見過商國公、盧國公、程小將軍、越王殿下、蜀王殿下。


    祝各位貴人日有熹,月有光,富且昌,壽而康,新春嘉平,長樂未央。”


    李淵反應過來,臉上呈現出一絲龜裂。


    好你個秦嚴逸,你跟我玩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是吧?!


    隨著一群人高聲唿喊,圍觀的百姓也紛紛聚集,烏泱泱跪了一地,將整條街堵的嚴嚴實實。


    李淵眼珠一轉計從心來,迴身後退兩步對著身後同樣懵逼的李泰等人行禮:“見過商國公、盧國公、程小將軍、越王殿下、蜀王殿下。


    祝各位貴人日有熹,月有光,富且昌,壽而康,新春嘉平,長樂未央。”


    和嚴逸待時間長了,主打一個打不過就加入,反正也沒人知道他的身份。


    李泰目瞪口呆。


    不是!皇祖父……你咋還能這麽玩?


    你這麽調皮父皇他同意嗎?


    李淵可不管這些,趁亂偷偷逃迴了如意樓。


    李泰也隻能硬著頭皮尬笑:“那個……謝謝諸位大家還是快些起身吧!


    本王是微服前來體察民情,無需如此聲張。”


    諸位聞言站直身子,七嘴八舌邀請李泰眾人過府用宴。


    李淵將門關上,氣哄哄的上了二樓。


    嚴逸和程鐵環正在屋裏用早餐,看到李淵怒氣衝衝的上來,嚴逸端起麵前的牛奶壞笑:“可以啊!這麽快就擺脫他們了?”


    “你個臭小子敢坑我?”李淵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恨恨道。


    “太上皇這是哪裏的話?臣可沒暴露太上皇的身份,要說坑……也應該是你們坑我吧?”嚴逸笑容燦爛。


    李淵啞口無言,隻能一手抓起一個饅頭往嘴裏塞,似乎把饅頭當成嚴逸泄憤。


    街上李泰等人假笑應酬,臉都笑僵了終於把大家勸走,街上恢複以往的景象。


    李泰鬆了口氣:“以後可不能跟著祖父胡鬧,逸哥簡直是坑死人不償命。”


    沈富笑道:“我就知道王爺才不會上當,太上皇一把年紀腦子還轉的這麽快,剛剛可是把臣嚇夠嗆。”


    眾人悻悻迴了如意樓,剛把門推個縫,身後又傳來一聲:“師父!師父我來啦!”


    眾人迴頭,隻見一個小蘿卜頭朝著他們跑來,身後還跟了一大群家丁,抬著十幾口大箱子。


    箱子上還都紮著大紅花,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送聘的。


    “師父?那小娃娃喊誰呢?”李泰好奇道。


    程處默臉一垮:“也許……應該……大概……似乎是叫我的。”


    說時遲那時快,蘇恩哲跑到程處默麵前恭恭敬敬行了禮:“徒兒特前來拜師!


    祝師傅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願恩師如鬆柏之茂,歲歲常青;如梅花之香,愈久彌芳。”


    這吉祥話是他問了所有叔伯、兄弟和爹才匯總出來的,想了一整晚呢!


    “處默你收徒了?這孩子……別說和你幼時還有點像啊!”李泰不禁有些意外。


    程處默收徒?


    他除了挨他爹的揍皮實一點,能教這孩子什麽啊?


    上樹掏鳥蛋?還是下河摸魚??


    或者偷看寡婦洗澡??


    他自己隻怕連論語都解釋不明白吧?


    “小崽子!我可沒同意收你為徒,我勸你還是趕緊迴家吧!你娘喊你迴家喝奶。”程處默一伸手抓住蘇恩哲的小腦袋,迫使他轉身並用力一推。


    “師父!徒兒早就忌奶了,你怎麽知道徒兒喝奶?莫不是師父在徒兒這個年紀還喝奶?”蘇恩哲一通喝奶論惹得眾人忍俊不禁。


    李恪拍了拍程處默肩膀:“程小將軍有這麽個徒弟果然有福氣。”


    程處默黑了臉:“蜀王殿下羨慕?不然讓給你?”


    李恪還沒說話,隻見蘇恩哲連連擺手:“不不不!徒兒既已認定了師父,絕不改投他人。”


    什麽蜀王殿下?


    看他文縐縐的樣子就腦袋疼,我才不要文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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