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奴家就退下了,東家若有吩咐盡管差人喚奴家。”青櫻咬著朱唇有些難看,說完便掩麵而去。


    嚴逸打了個哆嗦,搖搖頭將注意力重新放在賬冊上。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剛剛的男子帶著一隊美人端著各種各樣的美食上來。


    “東家!讓您久等了,這些吃食也不知合不合您胃口,若是不喜歡小的讓人換。”男子笑嗬嗬的說道。


    他的身後站著十二個美人,各有各的美,像極了十二個花神,百花爭豔看的人眼花繚亂。


    “你這……算了!放桌子上就行。”嚴逸將賬本放下,起身來到一旁餐桌前坐下。


    美人們也將碗碟放在桌子上,四散在房間各個角落。


    有人去了古琴那裏坐下開始彈奏,有人直接上了床,跪在床上開始起舞,動作極其撩人。


    還有的人來到嚴逸身邊,布菜的布菜、倒酒的倒酒,按摩的按摩。


    “行了!都幹什麽呢?我是吃飯還是看你們?都給我下去,任何人不得進來打擾。”嚴逸再也壓不住脾氣,一把將筷子重重拍下。


    蹬鼻子上臉是不?


    我就想吃個飯怎麽就這麽難,一個不成給我來十二個是吧?


    我是不是還得來一句換一批才應景?


    美人們嚇的不輕,爭先恐後的跑了出去。


    男子也被嚴逸的怒氣嚇個半死,一個滑跪來到嚴逸腳下連連磕頭:“王爺息怒!是小的會錯了意,還望王爺息怒。”


    他本以為自家主子這樣不知人間煙火的男子也就一個,沒想到這個王爺比主子還要禁欲。


    不是說王爺嬌妻美妾一堆嗎?


    難道是這些女子進不了王爺的眼?


    這兩年嚴逸一直在搜羅美人,都是給李淵、李世民和各個大臣準備的,但別人不知,以為嚴逸是個好美色之人。


    這次突然造訪,也難免讓人以為王爺是奔著這些美人來的。


    “你叫什麽名字?”嚴逸看著他。


    “小的周傑!是沈樓主事。”男子心裏一緊。


    完了完了!今日這條命隻怕是要交代在這。


    “周傑……周生是你兄長?”嚴逸突然想起,周生和周傑的名字常聽沈富提起,這兩人是沈富的左膀右臂。


    為人機靈,又很忠心,深得沈富器重。


    “王爺!今日之事是小的的錯,和兄長無關,還望王爺不要遷怒兄長,小的願意接受任何處罰。”周傑的頭磕的更響了,額頭上很快便滲了血。


    “行了行了!我又不是弑殺之人,趕緊起來吧!”嚴逸俯身將他扶起。


    不過是隨口問問,他怎麽就一副我要斬草除根的樣子,我像殺神嗎?


    “多謝王爺寬宏大量,小的……小的謝過王爺。”周傑躲開嚴逸的攙扶,腿都是軟的。


    “下去吧!我不需要伺候,別在讓她們來了。”嚴逸歎了口氣,還是讓他離開。


    在待下去又不知道他會胡思亂想什麽,說不準他都打算將全家的棺材買好了。


    周傑連連應聲,退了出去。


    把門帶上後,直接一個腿軟摔在門口,生怕會惹王爺生氣,周傑顧不上疼痛,連滾帶爬跑遠。


    屋內終於安靜下來,嚴逸拿起筷子簡單吃了一些,外麵天色還早,看了會兒賬本後準備上床小睡片刻。


    這時外麵傳來李世民嘹亮的嗓音:“這就是沈樓?”


    嚴逸太陽穴一陣亂跳。


    有完沒完了!


    他不是在庫房玩播種機嗎?


    又跑這來做什麽?


    從床前剛坐起來,李世民等人便推門走進來。


    “哎呦~老子在那累的半死,你小子跑著來睡覺是吧?”李世民調侃道。


    嚴逸這時看到許清也跟在李世民身後“許縣令怎麽也來了?仙客來的事處理完了?”


    “迴王爺!仙客來已經查封,一幹人等全部入獄,隻不過……”許清為難的模樣倒是嚴逸來了興趣。


    金大相等人的行蹤都握在他們手裏,但就是他們那批錢財來曆不明,沈富派了多少人都查不到他們把錢藏在哪。


    難道是許清審出來了?


    “不過什麽?”嚴逸忙問。


    “是那群鬥人,下官看他們可憐想把他們放走,但衙役們剛靠近他們就像瘋了一般打傷不少人。


    為此下官也隻能把他們繼續關押,以求陛下定奪,但陛下想問問王爺得意思。”許清解釋道。


    “瘋了般打人?你們沒說是放他們自由的?”嚴逸沉思道。


    “下官自然是說了,但他們似乎聽不到下官的話,隻顧著傷人,見人就打還下死手,下官也是無計可施。”許清垮著臉解釋。


    “這就奇怪了!難道說金大相把他們弄聾了?”嚴逸不解。


    不對!如果隻是弄聾了也不會看不到他們的官服,無論是高句麗還是大唐,身穿官服的人百姓是不敢動手的。


    就算是亡命徒看到官服也會有所忌憚才是。


    “你可問過其他人他們是怎麽迴事?”嚴逸抬頭看向許清。


    “下官自然詢問過,有幾個小二說這些奴隸都被藥物控製,不能言不能聽,隻知殺戮。


    這樣的人萬萬不能放出去,不然溧陽城百姓就要遭殃。”許清麵露同情之色。


    按理說這樣的人隻能殺了以絕後患,可學院教導他們,不可對無辜之人動殺念,所以許清才會為難。


    這群人受了這麽多苦,他如何下得去手呢!


    “可知使用了什麽藥物?”嚴逸繼續追問。


    “這個不知,金賊還沒清醒,其他小二都說藥物的配方也隻有金賊才知曉,他們隻需要去金賊那拿就可以。”許清說到這恨得咬牙切齒。


    要不是金大相昏迷,他都想拿鞭子抽他幾百下才能解恨,那些奴隸數量可不少,後院足足關了幾百人。


    臭氣熏天不說,老鼠蒼蠅一大堆,不少衙役都被那副慘狀弄得哇哇大吐。


    “那就先把他們一人一間關在仙客來,記得一日三餐都要按時送過去。


    等搞清楚到底有什麽配方,才好治療,我等會讓玄菟城裏的郎中都來幫忙,能治還是治吧!都是些可憐人。”嚴逸吩咐道。


    他是知道仙客來有鬥人的習慣,但一開始了解那些人都是原高句麗的官員貴族。


    想著金大相身為相爺自然不會苛待自己的子民,畢竟複國大業少不了人。


    沒想到這個金大祥還真是喪心病狂,自己人都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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