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沈富寬肩窄腰英武不凡,身著一襲玄色圓領袍,衣裳的剪裁恰到好處。


    完美地勾勒出他健壯的身材,更顯颯爽英姿,袍袖隨風飄動,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


    步伐穩健有力,每一步都散發出自信與從容。眼神明亮而堅定,仿佛能夠穿透一切迷霧,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瞧著整整年輕了十幾歲,小麥色的臉龐一點胡茬都沒有,怎麽看都不會想到會是那個身材又矮又胖的笑麵佛沈富。


    “這怎麽可能呢?你是沈郡公家的公子吧?”杜如晦滿臉不可思議。


    “哈哈!杜大人說笑,他就是沈富,因著之前的事我便讓他學了些功夫,人確實是瘦了不少。


    再加上溧陽事務繁忙,這些日子有些曬黑了。”嚴逸笑著將沈富拉至身前,一隻胳膊搭在沈富肩膀上:“怎麽樣?我和他一起出去像不像兄弟倆?”


    沈富不好意思得撓了撓頭:“少爺莫要抬舉屬下,屬下哪敢和少爺論兄弟。”


    實錘了!不管沈富變成啥樣,他對嚴逸的尊敬程度不會變。


    但如果是在外麵看到嚴逸和沈富一起走,且沈富不說話時,他們肯定會認為嚴逸和沈富年紀相仿。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習武能讓人變化這麽大?”房杜二人依舊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朝中武將不是沒有,像陛下、盧國公程咬金、代國公李靖那都是習武之人,可都沒有改頭換麵的本事啊!


    嚴逸笑而不語。


    習武確實不能改頭換麵,但剃胡子能啊!


    古人講究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胡子是一個男人的基本象征,無人敢動,這才導致二十多歲的男人看著像四十來歲。


    一把野蠻生長的胡子把臉遮了大半,如何看清相貌。


    嚴逸的年紀也開始長胡子,但他愛惜相貌,每日晨起都會在房中刮胡子,久而久之沈富也養成了刮胡子的習慣。


    “咱們也別站著說話了,沈大哥好不容易來一趟,走!做些好吃的咱們一醉方休。”嚴逸說完便拉著他們去了餐廳。


    為了給三人接風洗塵,嚴逸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的美食,迴到餐廳時就看到房杜兩人拉著沈富一臉激動。


    “這是怎麽了?”嚴逸好奇道。


    沈富就像是看到救命稻草般跑到嚴逸身邊:“少爺救我!房大人和杜大人他們要吃了我。”


    嚴逸一愣看向房杜兩人。


    什麽情況?


    怎麽還要吃人了?


    房玄齡哈哈大笑:“沈郡公可莫要冤枉老夫,老夫是看沈郡公相貌俱佳,想要給沈郡公保個媒。”


    “保媒?”嚴逸突然來了興趣。


    沈富如今也不小了,雖然是係統抽出來的人物卡,但他也是個人,確實應該成個家。


    “正是!老夫家中有一小女正當妙齡,老夫想給小女保個媒,可沈郡公這是看不上啊!”房玄齡打趣道。


    “沒有沒有!房大人這是哪裏話,是晚輩配不上房家小姐才是。”沈富急忙搖頭。


    國公之女身份尊貴,他哪敢看不上,但他經過瓦吉那件事,對於女人簡直是避之不及。


    讓他成親都不如直接殺了他。


    “沒有?那你是答應了?”房玄齡故意忽略後麵的話,開玩笑!沈富配不上?


    人家背靠逍遙王,還是陛下親封郡公,有封地的,長的還一表人才。


    這樣的青年才俊要是到了長安,不知道會引得多少人惦記。


    “我說老房!你可別偷換概念,沈郡公哪會看得上你家那病殃殃的女兒。


    沈郡公要不你看看我家小女如何?不是老夫自吹,我家清婉的相貌在長安城女眷裏也是數一數二的。


    詩詞歌賦、女工作畫無一不精,要不沈郡公考慮考慮清婉?”杜如晦趕忙接話。


    杜清婉是杜如晦的二女兒,大女兒是杜月瑤,就是杜如晦之前想嫁給嚴逸的那位。


    以前他是想把女兒嫁給嚴逸,可嚴逸的王妃那是公主,就連側妃都滿了,他不舍得讓自己得女兒做妾便隻能息鼓。


    如今沈富可以說是不二人選,他又怎會放過這樣一位賢婿。


    “呸!你家月瑤還沒嫁出去呢,哪有長女未嫁此女先嫁得道理。


    要論才名還得是我家遺玉,沈郡公我跟你說,我家遺玉自小便學習管家之能,對於管賬在長安她要說第二那沒人敢說第一。


    沈郡公生意做的這麽大,就缺一位能幫你管理生意的賢內助,娶個隻會詩詞歌賦的女子有什麽用。


    沈郡公又不是那些文縐縐的才子。”房玄齡紅著臉反駁。


    沈富躲在嚴逸身後哭笑不得。


    房大人這是嫌他隻愛金銀不夠風雅?


    “咳咳!好了,兩位大人怎麽還吵起來了?莫要傷了和氣。


    兩府的小姐都很好,但男女之事還需得他們你情我願才行。


    沈富他名聲在外,若是有所顧忌,強求隻會產生一對怨偶,得不償失!”嚴逸是故意提起瓦吉的事並不是惹沈富難看,隻是在提醒房杜兩人迴長安後要給沈富正名。


    “王爺是說那個瓦吉將軍的事吧?這事早就過去了,如今大唐百姓感念沈郡公恩德,在長安城內立了個長生廟日夜供奉。


    香火可是旺的很,說起這事婚事若是定下那我們也跟著沾光啊!”房玄齡聽懂嚴逸的言外之意解釋道。


    “啥?長生廟?”嚴逸和沈富皆是一愣。


    他們久不迴長安都沒聽過此事,能被蓋廟的那可都是聖人一般的人物。


    “這這這……這如何使得?我怎配……”沈富感動的熱淚盈眶。


    “沈郡公挽救大唐百姓功蓋千秋如何使不得?沈郡公無需擔憂。


    長生廟一事也是經過陛下同意的,不然誰敢在長安城內私自建廟。”杜如晦笑嘻嘻的寬慰。


    那可是長安!天子腳下,寸土寸金的地方即便是百姓自發也隻能在城外,城內要是沒有李世民點頭便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是啊是啊!不光是沈郡公,那廟裏正中央的位置還是王爺的銅像,沈郡公在旁邊。


    隻不過沈郡公的銅像未免太醜了些,一點都沒有現在的風姿,等老夫迴去一定讓人重塑銅像。”房玄齡也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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