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府。


    “臭小子!你倒是會邀買人心,近三十萬人每人一百兩,你現在還有褻褲穿嗎?


    沒窮的當褲子吧?”李世民坐在前廳兩隻眼睛上下打量,一副調侃的架勢。


    “陛下要是嫌我邀買人心,要不這錢朝廷出了?”嚴逸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


    大唐有幾個地方像逍遙山莊一樣金子當銅錢花的,雖說現在的百姓不至於賣兒賣女,但養一個讀書人那也得是幾代人省吃儉用省下來的。


    嚴逸雖然很少在大眾麵前露臉,但他也曾混在人群裏看過,很多人那鞋子都穿成夾腳拖鞋了。


    走那麽遠的路來到長安實屬不易,在穿那破鞋子走迴去腳還要不要了。


    李世民被噎了一下,不滿道:“你個臭小子有話好好說,朕好歹也是皇帝,朕不要麵子的嘛!”


    “你是皇帝又不是我夫人,還想讓我哄著你不成?”嚴逸嫌棄道。


    長孫皇後在一旁捂嘴偷笑,眼珠一轉突然說道:“質兒!你不是一直想見見王爺嗎?還不快過去。”


    說罷一把將李麗質推上前。


    李麗質,621年生人,被封長樂郡公主,別看她現在才七歲,已經出落的十分漂亮。


    李麗質年紀雖小但極善書法丹青,她的墓誌銘上曾刻有散玉軸於縹帙,懸鏡慚明;耀銀書於彩箋,春葩掩麗。”


    翻譯成白話文就是:“展開公主所作的畫卷,懸掛的明鏡就顯得黯淡無光;展示公主所寫的書法,就連春天的花朵也被掩去麗色。”由此可見她的書法丹青造詣頗深。


    李麗質是被長孫皇後連哄帶騙帶過來的,李世民並不知道長孫皇後打的什麽主意,還以為是李麗質想要見見嚴逸。


    李麗質眨巴著好奇的眼睛看著嚴逸,翩然一禮:“長樂見過王爺!”


    嚴逸可能是即將為人父的關係,對這種萌噠噠的小姑娘喜歡的不得了,心中想著要是自己的女兒能長得這般可愛就好了。


    “公主快快請起!臣事先不知道公主會來,也沒準備什麽好東西。


    這樣吧!臣聽說公主十分擅長書法丹青,臣這正好有副字帖供公主賞玩,來人!去庫房拿幾幅字帖過來。”嚴逸高聲喊道。


    長孫皇後一愣。


    給啥?給字帖??


    你小子也太……


    不是!我這麽漂亮的女兒你就給字帖?


    長孫皇後顯然還沒意識到嚴逸的字帖到底有多大震撼,心裏不斷歎氣。


    這小子也太不開竅了,九江公主是怎麽教的?


    怪不得這麽久九江都沒懷孕,難不成他們倆晚上睡覺在被窩裏習字?


    很快管家捧著幾個冊子走了進來:“王爺!您要的字帖,還有幾本丹青畫冊。”


    李麗質好奇接過,隨手翻開一本讀道:“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好詞真是好詞,逸哥哥這是你寫的嗎?”


    李麗質一雙眼睛閃閃發亮,看得出來她被這詞吸引住了。


    李世民和長孫皇後也不禁驚歎:“這首詞寫的真好。”


    嚴逸聳了聳肩:“誰發現就是誰的唄!不過就是首詞而已,簪花小楷臣是覺得很適合公主,還望公主喜歡。”


    簪花小楷是楷書的一種,以柔美清麗著稱,據傳是晉代衛夫人創造的一種字體。


    而衛夫人就是王羲之的老師,唐人韋續稱其書法“如插花舞女,低昂芙蓉,又如美女登台,仙娥弄影,又若紅蓮映水,碧沼浮霞。”


    隻不過在唐朝初期,並不如正楷受文人喜愛。


    李世民嘴角一撇又是誰發現就是誰的,他是發現了,隻要是涉及詩詞文章,這個臭小子就避之不及,像是怕別人知道他有大才似的。


    當初的弟子規是,現在的詞也是……


    他到底在怕什麽?


    難不成他不想讓人以為他是個文人?


    那他幹嘛建立學院,還努力促成科舉?


    長孫皇後卻不糾結這事,起身將李麗質手中字帖接了過來,打開一看,前麵的一張紙薄如蟬翼,近乎透明。


    第二張的詞也可看的清清楚楚,長孫皇後驚唿:“這簡直就是啟蒙聖物啊!


    上麵這張紙是用來描繪的嗎?”


    “啟蒙聖物?”李世民一驚,趕緊接了過來,一隻大手不斷撫摸上麵那張薄紙:“臭小子!你是怎麽把這紙做的這麽薄的?”


    唐朝也有薄如蟬翼的紙,一般用來糊燈籠,可就算是那紙也不能和這紙相比,摸上去簡直比少女的肌膚還要順滑無比。


    “做紙的辦法不是已經給你們了嘛!怎麽做應該不難吧?”嚴逸趕緊打哈哈。


    這字帖是從係統裏兌換的,本來是想給玲瓏練字,上麵的複印紙都是現代科技,他也不知道怎麽做。


    李世民卻信以為真,暗下決定迴去便讓工部做出來,誠如皇後所說,這字帖真是啟蒙聖物,孩童可以在薄紙上描繪,大大提高書法造詣。


    翻開第三頁,李世民又愣了:“紅藕香殘玉簟秋。 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迴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臭小子!這是你寫的嗎?怎麽這麽大怨氣?”


    李清照的詞多是如此,如果是個婦人家倒是能理解,他一個大老爺們哪裏來的閑愁?


    嚴逸一副無所謂的迴道:“不是啊!我都說了誰發現就是誰的,跟我有啥關係?”


    他不做文抄公就是因為這個,詩詞大多都是抒發作者情感。


    有李清照的憂愁,有嶽飛的鬱鬱不得誌,有李白的大鵬一日同風起的豪邁。


    他一個十六七的少年很難讓人相信自己會有這麽多複雜的心境,難免有人質疑他,所以嚴逸從未承認過。


    李世民神色複雜的看了眼嚴逸,這詩詞他從未聽過,如果是嚴逸抄襲,那那個作者不可能默默無聞。


    聽說嚴逸以前時常外出交友,想必是他外出時看到別人有感而發的吧。


    長孫皇後此時也被這詞中憂愁之意惹的淚流滿麵,不斷擦拭眼淚:“王爺!你也太壞了,本宮還從未在外麵如此失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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