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顧尋禮瞅了瞅前方的兩個人,沒有多些什麽。


    而白夢初和amy剛商量好,一抬頭就看見了後方的傅廷笙和顧尋禮。


    隨後,兩人都露出了微笑。


    下午,amy按照約定的時間和地址來到了傅廷笙的家。一推開門,就看見偌大的屋子裏坐滿了人。


    除了白夢初,傅廷笙和顧尋禮她認識以外。其他的人,對她而言都是陌生的。不過,做記者的她早已經曆過許多大波大浪,也采訪過無數的奇人異事,如果一個記者懼怕和陌生人相處,讓她根本就不是一個合格的記者。


    這時的amy並不知道,她邁進傅家大門這一刻,正是她輝煌人生的開始。


    兩之後,著名新聞媒體人amy在其自家的新聞版麵上發表了一篇文章。


    文章裏講述了amy獨家采訪傅廷笙內容,而這些內容,讓所有之前對傅廷笙指著鼻子罵的人啞口無言。


    文章深度講解了傅廷笙和白夢妮以及蘇晴暖之間的關係。當然,傅廷笙他們並沒有講蘇晴暖因白夢妮受辱,蘇晴暖遠赴美國生子等諸多的事情告訴amy。文章隻是大概講解了他們之間的三角關係,關於傅廷笙對白夢妮的情誼,和對蘇晴暖的愛情。


    文章的描寫刻畫非常深刻,特別是對於傅廷笙和蘇晴暖之間深深情感介紹,更是讓凡讀者之心涕泗橫流。


    文章一出,那些原本對傅廷笙滿滿鄙夷的群眾立刻紛紛轉換了方向,上對傅廷笙的罵聲也瞬時間減少了三分之二,而那些少數扯著嗓子罵的,還有一半都是阿前花錢買的水軍。


    而amy本人也通過這個事情在新聞界裏名聲大躁,因為這麽多家記者媒體都沒有等到的傅廷笙,居然最後同意了阿前的獨家采訪。這不能不是amy的本事,當然,前兩記者發布會上amy那股堅忍不拔的意誌大家都有目共睹,所以各家的媒體朋友都紛紛站出來為amy話,而amy的文章的真實性就更不用懷疑,她以往的采訪報道就是最好的明。


    短短幾日,傅廷笙就幾乎完全洗脫了其渣男的人設屬性。


    絡上開始瘋傳當時傳出傅廷笙的新聞是有人故意汙蔑,而一些民間的黑客甚至悄悄地查到了傅廷笙負麵消息的源頭。


    甚至有人人肉出了一個叫做‘derrick’的德國男人。一時間,上的民眾紛紛發帖聲討,唿籲現實生活中的大眾仔細留意這個德國男人。為傅廷笙討迴公道。


    什麽叫風水輪流轉,對中國文化一知半解的derrick此刻深刻地理解了這句古老中國話的含義。獨自一人藏身在孤僻的荒野香的他落魄地躺在一間狹窄的隻有隻剩一張床的旅館房間裏。


    幽暗昏黃的燈光照射下來,derrick睜開雙眼,仔細地看著頭頂上的花板。白色的頂牆上依稀斑駁,空氣中依稀彌漫著一股潮濕發黴的味道。


    沉不下氣的derrick,最終還是撥通了阿前的電話。


    “喂,我是‘derrick’。”


    語氣帶著絲絲恐慌。


    “嗯。怎麽了,找我有什麽事嗎。”


    阿前當然知道derrick打電話是為了什麽,這幾,他受到了不少關於傅廷笙的消息。而絕大部分的消息,都不是什麽對他有利的好消息。連阿前也沒有想到,被詆毀地這樣一無是處的傅廷笙,居然就靠一篇新聞報道絕地逢生。


    “你看到上那些新聞了,我被人肉了。本來這幾,我想偷偷買機票迴國,但是後來我發現,我的航班蹤跡居然被別人泄露了。現在,我真的無路可走,我想求你,幫幫我。”


    derrick的語氣中透著一股強大的怨氣,原本就是絡黑客的他非常清楚什麽叫人言可畏。以前,他經常在上諷刺,奚落,人肉他人。沒有想到現在,居然有能力比他更強的人暗中打擊著他。


    這是他第一次體會到,被逼到絕境的處境。


    電話那頭的阿前沉默了一會兒,默默開口,“這件事情我幫不到你,你幫我做事,我已經給了錢,所以後續的一係列事情。都不關我的事。”


    沒想到阿前居然會這麽。


    “可是!”


    緊緊握住電話,derrick的心情異常憤怒,剛要開口反駁。就聽見阿前那邊,‘噠’的一聲。電話了無聲息地掛斷了。


    derrick氣急敗壞地又連續打了幾個電話過去,然而都沒有一次打得通。


    被逼到忍無可忍的derrick瞬間被憤怒蒙蔽,多日來的夜不能寐使他的雙眼布滿了血絲。


    “你不仁別怪我不義。給我等著。”


    咬牙切齒地出這句話,derrick一刻不停地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衝下旅店的樓去退了房。


    黑暗,一片又一片的黑暗。


    蘇晴暖弱的身子輕輕地抖動,腦袋控製不住地搖晃,卻怎麽也擺脫不了那些令她毛骨悚然的畫麵。流動的鮮血,哭泣的孩子,被丟棄的自己,這些陰暗的畫麵一刻不停地出現在她的腦袋裏,每每等她走進之時,那些令她恐懼的東西就圍繞著她,讓她尖叫不已。


    “走開!”


    猛然的一聲驚叫聲,蘇晴暖彈也似得從硬硬的木地麵上坐了起來。摸了摸頭,才發現原來隻是一場夢。


    摸了摸被汗水打濕的額頭,蘇晴暖隻覺得喉嚨想要撕裂一般幹渴難耐。伸出手拿起早晨那個農民男人送來的涼水,‘咕嚕咕嚕’地灌了幾口,一顆躁動的心才稍微平靜了下來。


    這已經是蘇晴暖被綁架的第七。整整一個星期,蘇晴暖都被關在這個又又潮的屋裏,農民男人拿來一個瓦罐狀大紅色的尿壺,這一段時間,蘇晴暖都被迫用這個解決生理問題。而每次方便之時,尿壺上貼著的大紅‘喜’字都會刺痛蘇晴暖的雙眼。


    此時的蘇晴暖輕輕用手抱住雙腿,蜷縮成一團,如同一隻脆弱的螞蟻。


    “傅廷笙,你怎麽還不來救我。”


    蘇晴暖神誌恍惚地念著,但是她從來沒有放棄獲救的希望。唯一讓她害怕的,是每每夢裏渾身是血的孩子,有時候,她不禁懷疑,這樣的夢,是不是某種奇特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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