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江……”


    霆砉輕喚了一聲,卻沒了下文。


    滄江迴頭,眸光清冷:“怎麽?心疼了?”


    霆砉沒有說話,隻是低下了頭。


    滄江取了一方帕子擦了擦手,然後站在霆砉的身邊,低聲說著:“你若早聽我的話離她遠一些,今日便不會這般糾結。”


    “嘖,早知道要尿炕都去睡篩子了。你放什麽馬後炮?”


    麵對霆砉粗鄙的迴應,滄江不置可否,隻是唇角隱約有一絲弧度輕勾,微不可見。


    “將軍……將軍……”


    蘡薁的手腕被滄江捏碎了,恰是當初她往靈芝上塗毒的那隻手。


    她終於可以忍住痛楚不再打滾,便一身狼狽,淒楚可憐地看向了溥浳,她愁容滿麵,我見猶憐,帶著哭腔說道:“我不該挑撥夫人與霆砉將軍的關係……我知道錯了……將軍,看在三年來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至少充當著她的影子給你慰藉的份上……您饒恕我吧,我再也不敢跟夫人爭寵了……從今以後,我會安分地呆著,隻在您需要的時候繼續扮演一個影子……我什麽也不敢奢望了,我不敢了……求求您饒恕我吧……嗚嗚嗚……饒恕我吧。”


    楚歆玥挑眉看向溥浳:影子?


    溥浳清了清喉嚨,道:“她是沂國奸細,她的話不可信。夫人,不要被她蒙騙了。”


    楚歆玥:“可是將軍此刻看來十分心虛啊。”


    溥浳:“夫人要審我,不妨迴房後再審。蠟燭、繩索、小皮鞭,隨夫人如何發揮。外人麵前,給我留些麵子。”


    楚歆玥深吸了一口氣,在心裏啐了一句‘臭不要臉’卻也到底沒在人前繼續追問。


    反倒是蘡薁仿佛這才注意到‘奸細’這個詞一樣,急忙辯駁道:“我不是,我不是啊!”


    蘡薁邊滾帶爬地到了溥浳的腳邊,故意用那隻血淋淋的手去抓他的腳踝,哀求似地辯白道:“我若真是沂國公主,又怎麽會淪落在荒山野嶺奄奄一息?當初若非義父相救,我現在已經淪為野獸腹中食物,哪有機會見到將軍?更何況,義父收留我的時候尚未追隨將軍,我若真是奸細,怎麽可能潛伏到一個江湖郎中身邊去呢?將軍,這不合理……不合理的……”


    楚歆玥卻是輕輕揚眉,微微笑道:“霆砉隻說了一個名字,卻又是誰告訴你亓官嫻是公主的呢?”


    蘡薁一怔,頓覺失言,卻還是狡辯道:“亓官是沂國的國姓,亓官嫻自然就是公主啊。”


    “沂國的閨訓十分嚴苛,名字被外人知曉便算是不守婦道,皇族女子的名節更為矜貴。


    就算是極為得寵的公主,百姓也大多隻是知道稱謂而已。


    況且,亓官雖為國姓,卻不是帝王專屬,曆代有多少王爺也姓亓官,這沿襲下來姓亓官的女子,即可能是某家王爺的郡主也有可能是隔了太多代早已落魄得連個封號都沒有的尋常女子。


    那麽你又是如何憑一個名字斷定了亓官嫻的公主身份的呢?”


    楚歆玥漫不經心的這樣問著,視線落在蘡薁抓著溥浳腳踝的那隻手上,眸光涼涼地補充到了一句:“滄江到底還是手下留情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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