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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殘夕去離月宮時沒有驚擾任何一個人,連離月也沒有通知。


    本就是打算悄悄來,悄悄走,所以像做賊似的輕手輕腳。


    誰知道還真逮住一隻賊,隻是……這賊好像有點厲害啊?


    殘夕到藥圃之前便有人先她一步到了地,未曾多想,殘夕下意識的躲了起來。


    她隻隱約看到一襲黑衣,瞧那身形應當是個男人。


    男人?難不成是阿月的朋友?


    殘夕蹙眉,可離月哪個朋友她不認識?


    她想著入了神,竟沒察覺那人出現在她身後。


    耳旁傳來一道戲謔的男聲,“姑娘做賊呢?”


    殘夕一驚,猛地後退,“你……”一切的話都卡在了喉嚨裏。


    殘夕以為自己會很淡然的說,好久不見,果然是她高估了自己。


    男子挑眉,“姑娘,你怎麽了?”


    姑娘?


    殘夕仔細一看,那眉那眼,可不就是他麽?


    “你……忘了嗎?”


    男子嗤笑,“姑娘,你這搭訕的話也太老套了吧?我墨……我褚夜可從沒見過姑娘呢。那我猜猜,你莫不是想說我失憶了?”


    殘夕禁不住又看了一眼,太像了,但,不是他。


    他死了,絕命穀從來沒有活人出來,況且,他的骨灰還在她的納戒中放在。


    殘夕斂了心神,笑道,“公子多慮了,隻是公子像極了我的一位故友,許久不見,我思他入骨,誤將公子錯認是他罷了,


    公子不必擔憂我會糾纏,畢竟公子隻是長得像,但……”


    殘夕頓了一下,怎麽也說不下去了。為什麽他不可能是他呢,因為他死了,永遠永遠的離開她了。


    褚夜:“你情郎?”


    殘夕臉色沉了下來,她不作答,反問道:“還沒問公子怎麽在此?”


    褚夜理直氣壯,“偷東西啊,姑娘不也是嗎?”


    殘夕道:“這整個藥圃都是我的,我偷什麽?”


    褚夜由衷感慨,“姑娘好誌氣,偷就把這個藥圃都偷了,霸氣。”


    “我不是……”


    有人!


    殘夕拉著褚夜躲在了角落。


    來的是離月,還有一位女子,兩人聲音壓的低低的,離月甚至放出靈力幹擾。


    殘夕好奇心一下子就起來了,離月多坦然的一個人啊,他有什麽秘密不敢讓人知道的?


    殘夕敢百分百保證離月沒有察覺他們,畢竟墨夜這個暗界君王可不是吃素的。


    是了,她旁邊這位自稱褚夜的黑衣男子,就是殘夕最為棘手的競爭對手,墨夜。


    殘夕不知道他是否認出自己,雖然視對方為毒瘤,但見麵還是第一次。


    而殘夕能認出他,要歸功於墨夜的玉佩,那個大咧咧的墨字,以及玉佩上的那條骨龍,哪一點不再說:嘿,我是墨夜?


    褚夜,哦,不,墨夜顯然興趣缺缺,壓根不想知道他們在交談什麽。


    話說殘夕素來喜歡扮豬吃老虎,原本皇玄的實力也讓她強製壓到王玄,現在自是什麽也聽不見。


    殘夕:“他們說什麽。”


    墨夜:“那女的懷了離月的孩子,離月死不認賬,來這找驗親鶥呢。”


    殘夕:“你哄我?”


    墨夜:“愛信不信。”


    不管怎麽樣,殘夕和墨夜還是在這老老實實的待到離月和那女子離開。


    殘夕找到了甜味菊和清毒草,她一扭頭就看見墨夜虎視眈眈的望著她的紗殲。


    殘夕:“住手禽獸,她還沒熟呢!”


    墨夜麵不改色的收迴手,“我就看看。你知道這花?”


    當然,她廢了老大的勁,才從那老頭手裏搶過來三顆種子,種了百來年,才開了兩朵花。


    殘夕很冷靜,“你知道離月跟殘夕什麽關係嗎?殘夕就喜歡這些奇花異草你知道嗎?”


    墨夜:“所以?”


    殘夕:“所以這是殘夕的花,墨夜你不想死就別動。”


    “哦。”


    於是墨夜就連根拔起了紗殲。


    很好。


    下一秒墨夜倒地。


    殘夕小心翼翼地把紗殲重埋土裏,又灌了些草係靈力。


    接下來,殺了他,然後挖個坑埋了。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但是殘夕隨手撒了一包藥粉。


    她笑:“墨夜,初次見麵,這是我的見麵禮。”


    上界二公主和暗界君王的戰鼓正式敲響。


    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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