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來文之所以敢這麽囂張,是得了十分準確,並且絕對信得過的消息。


    隻要他能在這信王府裏搜出那名藏起來的朝廷欽犯,到那時,別說是不敬皇子親王之罪了,反而是有大功一件。


    雖然不至於如他所言,將信王李鎮一起送進刑部天牢,但至少也要落一個訓斥懲罰,閉門思過。


    “燕總捕頭說的是呀,別說是本王一個不受寵的皇子了,就算是我的那些哥哥弟弟,姐姐妹妹的都不敢在您麵前耍威風。”


    此話聲音剛剛落下,燕來文身後那些原本有些膽怯了的捕快頓時腰杆就直了直。


    要不然說還是跟著燕捕頭才能吃香的喝辣的,就連皇子親王都不敢招惹。


    李鎮笑了笑,伸出手笑道:“不過官場上有官場上的規矩,搜查皇室宗親的府邸,是需要宗正寺搜查令的,還請燕捕頭拿出來,讓本王看上一看。”


    “哼!”


    卻見燕來文冷笑一聲,不屑道:“搜查你這小小的信王府,還用不著那些!”


    “小的們,給我上,敢攔著的,就給我打!”


    燕來文一揮手,大喊了一聲之後,毫不客氣的就往前走,完全不在乎眼前的信王李鎮,甚至於還推了一把。


    “你給我滾遠點,敢妨礙本官辦案,小心連你一起揍了!”


    “你!”


    燕來文這一推,李鎮身後的那幫人頓時就站不住了,想要上前卻被李鎮抬手給攔了下來。


    李鎮笑了笑,心想不愧是燕家家主的獨子,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失了寵的皇子不如狗啊。


    被燕來文推的往後退了小半步,李鎮苦笑著搖了搖頭,道:“燕捕頭,本王給你一個機會,現在退出本王的王府,今日之事,本王可以既往不……”


    “哎呦,你還來勁是吧!”


    燕來文倒是一點也不害怕,信王李鎮是個什麽東西,說白了就是差點被聖上終身囚禁的皇子而已,而且還敢私藏朝廷欽犯。


    說句實在話,隻要別打死打殘,那都沒事。


    有自己那位姐姐在皇帝陛下吹吹枕邊風,自己怕什麽?


    見到李鎮竟然還敢威脅自己,他心中的怒火瞬間升騰起來,再也無法抑製。他猛地向前跨出一步,直接打斷了李鎮的話語,同時伸出右手,帶著淩厲的氣勢,直直地朝著李鎮的衣領抓去。


    然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李鎮的反應極其敏捷。就在他的手即將碰到李鎮衣領的一刹那,李鎮迅速側身一閃,巧妙地避開了他要抓衣領的手。


    幾乎也就是在同一時刻,燕來文的手掌直接抽在了李鎮的臉頰上。


    \"啪!\"


    隨著這清脆而又響亮的聲音響起,整個王府前院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瞠目結舌,呆立當場。就連原本在空中盤旋的鳥兒們,也似乎感受到了這緊張的氣氛,嚇得不敢再發出一絲聲響。


    那是燕來文的手落在李鎮的臉頰上發出的聲音,清脆而又響亮。


    這一個巴掌,就連動手的燕來文都愣住了。


    他也是橫向霸道慣了,平日裏誰敢躲他,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今日李鎮那一躲,他習慣性地手揮了上去。


    嘴上囂張一下倒也沒什麽,可這一個巴掌上去,打的可就不光是李鎮了,更是皇家的顏麵。


    此事若傳出去,就算是他姐姐和父親護著他,恐怕到時候也要受不少的罪。


    他心想完了,今天之事除非他將那朝廷欽犯從信王府裏抓出來,否則的話,他這個總捕頭算是做到頭了。


    事已至此,他別無選擇,隻能咬緊牙關,決定把信王府徹底搜查一遍。畢竟,如果找不到證據,後果不堪設想......


    可正當他思考接下來該如何應對時,突然間,他的思維像是被凍結了一般,完全無法繼續下去。


    就在挨了那一巴掌的瞬間,李鎮的嘴角竟微微揚起,緊接著臉色驟變,神情陰冷起來。


    隻見他迅速伸出手,一把抓住燕來文腰間的官刀,並毫不費力地將其拔出。隨後,手起刀落,動作如行雲流水般一氣嗬成。而此時此刻,燕來文還沉浸在思索應對之策的思緒中,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已經降臨。


    刹那間,寒光一閃,刀刃劃過燕來文的喉嚨,一切都發生得如此之快,讓人措手不及。燕來文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便當場斃命,倒在了血泊之中。


    鮮血從燕來文的喉間泵出,染紅了李鎮胸前的衣衫以及臉頰。


    燕來文一隻手捂著流血的脖子,另一隻手指著李鎮,像是想要說什麽卻又說不出口,隻能是不敢相信的死死盯著李鎮,緩緩倒地,不到幾息的時間,便徹底失去了氣息。


    李鎮將手中的刀丟在了燕來文的身前,隨後掏出手絹擦了擦手,冷聲道:“燕來文私闖王府,對皇子親王不敬,言語侮辱,並出手毆打本王,樁樁件件皆為死罪,爾等立刻退出王府,本王尚可既往不咎,冥頑不靈者,燕來文就是你們的下場!”


    之後,李鎮抬起頭來,目露兇光,厲聲嗬斥道:“還不快滾!”


    “是是是……”


    親王發怒,他們的底氣也被殺了,那些普通捕快頓時就嚇得慌不擇路,就連那燕來文的屍體都顧不上了,連滾帶爬的從信王府跑了出去。


    這個時候誰跑的慢了,那就有可能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外麵的百姓看到了,還以為是信王府鬧鬼了呢。


    “孫淩!”


    “屬下在!”


    李鎮將染滿鮮血的手帕丟在了燕來文的屍體上,吩咐道:“把燕來文的屍體掛到外城城牆上示眾。”


    一邊說著,又從懷裏掏出了一份卷宗,遞了過去,道:“這裏是這些年燕來文所犯的所有罪行,寫在白布上,掛於外城城牆,另外再把消息送進宮裏,讓他姐姐知道。”


    “王爺,您瘋了吧?”


    蘇琳走上前,伸手摸了摸李鎮的額頭,問道:“正常人都要藏著掖著,您這還送上門去,這……”


    李鎮略微轉頭,原本就有些雌雄難辨的容貌,此時加上一些鮮血的點綴,此時的他更顯的妖異異常,看的蘇琳直咽口水,嘴唇有些發幹。


    “刑部的總捕頭死了,這麽大的事情藏不住的,就算是我把那些捕快都殺了,以燕來文的性格,恐怕他來闖我這信王府的事情早已經滿城皆知了,還不如占據事情的主動權。”


    “這個有意思,我來做吧!”


    柳劍君想了想,從孫淩手裏搶過了那份卷宗,自告奮勇的要去辦這件事情。


    “隨你的便!”


    李鎮擺了擺手,這件事是個苦差事,也不算是什麽細致的活,誰去做都無所謂。


    隨即他又看向了紫兒,開口吩咐道:“紫兒,這件事情也要麻煩你跑一趟了。”


    燕來文的這位姐姐,可是出了名的寵弟狂,自己將燕來文的屍體掛在城牆之上,這位燕妃十成十的一定會來鬧。


    恐怕男人是不好對她如何,紅兒最近不能出麵,蘇琳又是個江湖人,太過圓滑反而氣勢不夠,倒是隻有生性淡漠,且如冰玉的紫兒最能鎮得住場子。


    以紫兒的性子,如果那位燕妃敢鬧,恐怕她都敢直接動手。


    他們當初還在宮裏時,就一般沒有人敢招惹這位姑奶奶。


    “話說迴來,紅兒的蹤跡到底是怎麽被他發現的?”


    李鎮喃喃自語,燕來文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整個京都沒有人不知道,他絕對沒有那個本事。


    “會是哪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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