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少年一臉狐疑的望著那眉清目秀的少女,忽然靈光一閃,大叫一聲:“你是小白!?”


    小白放下手中的七弦琴,笑著點了點頭,指著楊瑞認真地說道:“鳴蛇哥哥,以後在別人麵前你可得叫我任雪,不然就露陷了。”


    可是少年好像沒有聽到少女說的話一樣,拉起她的纖手,左看看,右看看,哈哈地笑著說道:“有趣,有趣,小白,這就是你變的人身嗎?尾巴藏到哪裏去了呢?”


    少女小臉一紅,急著將手抽了迴來,一跺腳轉過身去,雙手攪動著秀發,兩眼水汪汪的說道:“鳴蛇哥哥太壞了,就會捉弄人!”


    少年看著少女那委屈的摸樣,這才笑嘻嘻地湊過去說道:“好啦,好啦,任雪妹妹,我那是在跟你開玩笑呢!”


    然後又在空氣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不過你還真是厲害,竟然連身上的氣味和元力波動都變了,完完全全是人類的摸樣。快和我說說是怎麽弄的?”


    也許是平時朝夕相處親熱慣了的緣故,在麵對這位大美女的時候,少年有種家人般熟悉的感覺,並沒有像麵對妘姬時的那種局促和緊張感存在。


    那少女被少年說得心口跟個小鹿似的噗噗直跳,下意識的站開了兩步,低著頭說道:“本來異獸在實力達到轉輪境之前都無法隨意化身成人,即使是化形也隻是半獸半人。這是我們九尾狐族蠱魅術的一種,隻需實力達到神門境便可使用。這副皮囊是族裏專門為我準備的,已經許久沒有用過了。。。”


    “哦,原來如此。”少年點著頭,若有所思的說道。


    少女看著少年那半懂不懂的樣子又哧哧地笑出了聲,忽然麵對少年問道:“哥哥,你不怕嗎?”


    少年一聽哈哈大笑,將少女一把拉了過來,摟在懷裏說道:“有什麽可怕的。你又不會害我。我隻需知道這副皮囊下是我家小白就行了!”


    少女一聽心中歡喜,跟往常一樣在少年懷裏蹭了一蹭,抬起頭弱弱地問道:“哥哥你會帶我去獸域嗎?”


    “不行,不行,我可舍不得。”少年笑著說道:“我怕你長得太漂亮被那些野獸給吃咯!”


    少女一聽,那眼睛又變得水汪汪的垂淚欲墜的樣子,看得少年連忙不忍地改口說道:“跟你開玩笑呢,嘿嘿,我說話算話,你既然變了人形。就帶你走一趟也無妨。不過得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少女那眼睛像裝了開關似的。又喜笑顏開的問道。


    “就是在獸域中一切都得聽我的,若到我讓你離開時,你得毫不猶豫的照辦。隻就這一個條件,你答應了就讓你去!”少年望著少女認真的說道。


    獸域那裏雖然少有人類的蹤跡。但是能夠在那裏出現的必定實力不弱。此外獸域中各種異獸的家族也不少,此次九獄山脈逆鱗魔劍重現,必然引得無數強大的異獸和人類強者前往爭奪。


    這次旅程兇險無比,一個不小心也許就連小命都得搭上。少年之所以讓任雪答應這個條件,就是考慮到了這次探險的最壞情況。


    任雪雖然性情天真,但怎麽說也活了有上萬年,對獸域中的情況並非完全不懂。正是因為危險,所以她才瞞著妘九折迴了北海城,並做好了與少年一同前往獸域的準備。


    不過看著少年那認真的樣子知道扭他不過。少女隻得乖乖地點點頭,小聲地答應道:“到時我一切聽從哥哥的安排便是。”


    “你發誓!”少年仍然不放心的說道。


    少女沒法,隻得舉起三指對少年說道:“好,我就以九尾狐一族的信譽起誓,在獸域一切聽從哥哥的安排。若要讓我離開,我將毫不猶豫地照辦,這總行了吧!”


    少年這才笑著在少女額頭上親了一口,說道:“我的好妹妹,別怪哥哥小心眼,隻是這一路前途未卜,吉兇不知,倘若遇到難解之事,你我二人一塊被抓住就真的完蛋了!”


    少女這才知道少年的心思細膩,對一切早有打算,再次鄭重的點了點頭,說了聲“是”,美滋滋地將頭埋在了少年的懷裏。


    翌日清晨,少年與早已準備妥當的朱實惠一起,辭別了貝元庭、許天九和詩禪,出了北海城,直奔北海港而去。為了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任雪隻是一路暗中跟隨,並未露麵。


    現在她的實力相當於人類神門境中期,要悄悄地跟在兩隻路行獸的後麵簡直易如反掌。隻有少年那敏銳的感官能夠捕捉到少女的行蹤,不時地朝她擠眉弄眼。


    這也讓少女對她的這位鳴蛇哥哥徹底心服口服,因為以她現在潛跡的本事,即使是嗅覺異常靈敏的異獸也不可能如此輕鬆的便找出她的所在。


    正當楊瑞一行有說有笑地即將接近海港的時候,忽然接到了萬金商會的飛鴿傳書。少年將字條展開一看,臉色大變,立即勒住了陸行獸,轉向又往北海城疾奔了迴去。


    那字條上寫得簡單:玄女出現,張老未歸。少年一看,心裏擔心著小玄女和張老的情況,是以火急火燎地直往迴趕。任雪在一旁看到少年的反應不知緣由,不過也是悄悄地跟在後麵。


    迴到萬金商會門前,詩禪早已焦急地等候在那裏,一麵帶著少年往內堂裏走,一麵說道:“你們走後,那空間通道有了動靜,不過隻有小玄女一人走了出來,而且情況十分糟糕。恍恍惚惚,對誰都不理不睬,隻喊著你的名字。。。”


    聽到這個消息讓少年更加心焦,沉著臉與詩禪一同來到了內堂的一間偏房。此時貝元庭與一些家仆都在這裏照顧著,不過小玄女就如同詩禪說的那樣,目光迷茫的坐在那裏,一句話都不說。


    少年匆匆見過眾人,直接來到了小玄女的麵前。見到那俊逸的臉龐,小玄女的眼中忽然又有了光彩,向前撲到了少年的懷裏嚎啕大哭,“掃把不見了!”這是她見到楊瑞後所說的第一句話。


    見到小玄女終於肯開口說話,貝元庭和詩禪都是鬆了一口氣。看那樣子。小玄女必然是有什麽話隻想與少年交流,貝元庭招手讓仆人們都退下,自己也與詩禪一起走出了房間。


    “你還好嗎,張老呢?”少年一臉關切的問道。


    小玄女雖然實力尚未恢複,但是肉身極其強悍,性格也十分倔強,現在卻被弄得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又想起當初張老臨行前在巨人之肋酒館中對他說的那些話,這讓少年不禁擔憂起張老的處境來。


    大哭了一輪之後,小玄女稍微地恢複了一點狀態,一麵擦著眼淚。一麵向少年敘述了她與張老如何避過炎魔的追擊進入了死靈沼澤。又如何在陰司寒潭之中召喚出了華胥氏的死靈。敘述了張老與華胥氏的三問三卜。和之後與夜叉鬼的一番大戰,以及他們最終被拉入寒潭之底的事情。


    對於自己如何走出的死靈沼澤,小玄女隻是略微的提了一下,不過少年也能感受得到那是一段多麽驚險和煎熬的曆程。在說道自己走出沼澤後又如何迴到元蒼界的事情時。就連小玄女自己好像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因為她之所以能夠這麽快迴來,完全是炎魔的沙拉曼德女王親自護送的結果。至於那些原本四處追殺他們的炎魔為什麽要救她,就連小玄女自己都搞不清楚。


    隻不過,那些炎魔在找到空間通道的地點後,似乎從另一邊將其給破壞掉了,所以現在內堂處的空間之門已然消失,使人無法再迴到深處於另一個空間的炎魔之島。


    少年在聽完小玄女的敘述之後,心裏著急,但是也沒有辦法。以他現在的狀態。根本就無法穿越時空界限,前往炎魔島救人,說到底還是自己的實力太差。


    “你暫且在萬金商會好好休養,一邊等候張老的消息,我與小白前往九獄山脈先將那魔劍逆鱗搞到手。”少年摸著小玄女的頭發。輕輕說道。


    “恩,這是張老讓我交給你的東西。”小玄女將心中的話語都吐出來後,狀態似乎又恢複了許多,從懷裏取出那白色的天黿龜甲交到了少年的手上。


    在他接過那龜甲的時候,少年能明顯的感覺到小玄女似乎徹底地鬆了一口氣。


    “這是什麽?”少年問道。


    “這是風兒姐的傳家寶,裏麵放著你交給張老的那枚金戒,天黿寶甲已經隔絕了金戒的一切因果,風兒姐說這金戒的關係重大。。。”在放下心中的石頭後,小玄女居然一邊說著一邊躺在少年的懷裏睡了過去。


    望著那在睡夢中不斷抽搐的小玄女,少年此時的心裏比以往更加迫切地渴望得到實力的提升,隻有自身足夠強大,才能最大程度地保護身邊的人們不受傷害!


    元蒼界以及其它空間中所隱藏的神秘力量實在是太多了,以少年現在的實力,根本就無法接觸到張老他們所在的層次,想要救人就更加無從談起了。


    之後少年在萬金商會陪了小玄女整整三天,待得她的情況穩定之後,才和朱實惠還有任雪一起離開了北海港。


    站在船頭,迎著風浪,少年躊躇滿誌。小玄女的遭遇,張老的處境,東方大陸的災禍,一切的一切,都讓這次獸域之行顯得更加緊迫。必須要得到逆鱗魔劍,封印元神,因為這是他變強的必經之路!


    正想著,忽然聽到了朱實惠在船尾的喊聲:“楊公子,注意咯,前麵便是有嚕角了!”


    (畢竟不知海上的情況如何,且聽下迴分解。)(五一國際勞動節放假三天,要好好陪陪家人,祝大家節日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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