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長老一句話引得不少人反感,劍無塵微微皺眉,卻沒有說話,轉頭看向唐小虎。


    其他人也在看著唐小虎,幾乎所有人都認定唐小虎會發飆罵娘。


    果然,唐小虎不負眾望,眉梢一挑,問道:


    “你誰呀?那可是我媳婦,你說看就看,跟你很熟嗎?”


    “你……?!”


    噗!譚長老忍不住笑出聲來。


    “小珞,不得無禮。”


    “是!”


    劍無塵一句不得無禮又把這篇掀過去了,寧長老很心塞,血壓止不住地往上漲,老臉憋得通紅,顯然氣得不輕。


    “小珞,寧長老說得也不無道理。你現在有了物證,但還缺少人證。為了證明你的清白,我看還是把若雪姑娘請過來。你放心,在這裏的都是你的師叔伯,也不算越禮。再說,你不久就要大婚了,讓我們這些老家夥看看準新娘,也算是提前給你祝賀一下。怎麽樣?賀禮可是很豐厚的哦。”


    說著,劍無塵眯著眼掃視了一圈,大家趕緊附和,心中卻大罵寧長老。


    你這不是沒事找事嗎?就因為你,這次大家都得大出血。


    寧長老幹咳一聲,本已到嘴邊的話又咽了迴去,麵對四周無比兇惡的眼神,隻能鼻觀口,口觀心,心向明月。


    唐小虎歎了口氣,說道:


    “行吧,師父既然說話了,弟子不敢不從,我這就去把她叫來。”


    說著,唐小虎就想離開。袁天正忽然上前一步說道:


    “隻是跑個腿而已,何勞大師兄親自去,師弟我願意代勞。”


    “甚好!天正這孩子還是很懂事的,那就你去吧。”寧長老趕忙搭腔,好像生怕唐小虎脫離他的視線一樣。


    唐小虎轉頭看了看袁天正,又看了看寧長老,心中不禁冷笑:


    “看來這些家夥是生怕自己串供,早就防備著呢。不過……嗬嗬嗬,這是沒用的。”


    “行啊!那就有勞師弟了。你說你早這麽勤快多好,以後記住了,師父的話要聽,師兄的話也是要聽的。年輕人就該勤快些,這樣才討喜。”


    袁天正聞言臉一陣紅一陣白的,他可不敢像唐小虎一樣直言頂撞,因為唐小虎雖然說話老氣橫秋的,意在調侃,但這話卻沒什麽毛病。你若反駁,反而容易讓人產生歧義。


    於是,唐小虎便拍了拍袁天正的肩膀說道:


    “師弟呀,既然你要代勞,我心甚慰。那我告訴你,你可聽好了,出門以後直走,前行五十丈左拐,二十丈後右拐,然後繼續往前走,三十丈左右道旁有棵大樹。繞過這顆大樹左拐,再前行一百丈,就能看到一座小橋。過了那個小橋右拐,前行五十丈左右能看到左前方有一座小山,山下有個亭子,快點去啊,去晚了人就走了。”


    袁天正完全蒙了,這是什麽情況,耍我嗎?但他為了不讓唐小虎耍花樣,再來個串供啥的,他不敢直接翻臉,隻能客客氣氣地說道:


    “師兄說慢些,我記一下。對了,有沒有什麽標誌性建築,或者路牌啥的,這樣不容易出錯。”


    “沒記住。”


    唐小虎迴答非常幹脆,很明顯,即便此時他能記住也不會說出來,就是要折騰折騰你這個兔崽子。


    “沒……”袁天正咬了咬牙,還得求著唐小虎說慢一些,他拿小本子好好記下來,以防找不到人反被誣陷自己不認路。


    “袁師弟,你這記憶力不行啊。就這麽短短一句話都記不住,這要是師父傳你口訣,你豈不是要多學好幾遍?要知道越是高級的功法越是字字如金,差之毫厘謬之千裏。師弟,你往後可要小心一些,莫要一著不慎,鑄成大錯。”


    袁天正也不知在心裏罵唐小虎多少遍了,恨得牙癢癢,但表麵上還得陪著笑臉。


    “大師兄說得是,師弟受教了。”


    唐小虎拍了拍袁天正的肩膀以示勉勵,正當他還想勉勵幾句的時候,劍無塵輕咳了一聲,連他都受不了了,沉聲說道:


    “天正,快去吧。莫要耽誤時間。”


    於是,袁天正堵著一口悶氣走了。


    唐小虎也趕忙通知雨兒,讓她把喬若雪送到指定地點。


    並且,串供他也是很認真的,把該注意的東西全都告訴了雨兒,讓雨兒轉告喬若雪。


    約莫過了兩刻鍾的時間,袁天正帶著美豔無雙的喬若雪來到了眾長老麵前。


    眾人唏噓不已。唉!多好的一顆好白菜就要被豬拱了。


    “各位師叔伯,弟子喬若雪這廂有禮了。”


    喬若雪飄飄若仙,本就是極美的相貌,又因接到雨兒的傳信,更是提前梳妝打扮了一番,美豔不可方物。


    她現在懷孕時間尚短,還沒顯懷,即使小腹稍微隆起,在她刻意地裝扮之下,也是看不出來什麽的。


    劍無塵點了點頭,非常和藹地道:


    “你就是百花穀後起之秀喬若雪?”


    “不敢當,正是小女子。”


    劍無塵見她容顏俏麗,端莊守禮,不禁更加喜歡,溫言說道:


    “聽說你與珞兒已經訂了親事?”


    喬若雪麵色微紅,小聲說道:“還沒有,隻是兩家正在商議。”


    這話說得非常得體,不說進度隻說過程,既沒有駁了唐小虎的麵子,也沒有承認什麽,任誰也挑不出毛病。


    寧長老忽然陰陽怪氣地說道:


    “我好像聽說前些日子你是和我的侄兒悠然在一起的,傳聞你們倆情投意合,怎麽現在突然又和秦家扯上關係了?”


    此語一出,喬若雪麵色更紅,不知該怎樣迴答。因為她的確曾經和寧悠然出雙入對,兩人關係甚是親密。但現在被人揭破,倒是顯得自己朝三暮四,水性楊花了。


    唐小虎臉色突然垮了下來,冷哼了一聲道:


    “這可不怪若雪,要怪就隻能怪你那個畜生侄兒。”


    “你說誰是畜生?!”寧長老豁然站起,怒不可遏地說道。


    唐小虎冷笑一聲:“怎麽?他能做出豬狗不如的事,我連罵句畜生都不行?”


    “放屁!你倒是說說看,他到底做了什麽?”寧長老指著唐小虎的鼻子,一定要唐小虎說個清楚。


    唐小虎鄙夷地一笑,道:


    “他做了什麽,他心裏清楚。你還是迴去問問他吧,最好再教教他做人的道理,否則寧家千年清譽必然被這個不肖子孫毀於一旦。”


    “放屁!休要在此信口雌黃,汙蔑我的愛侄!”


    “你真要我說?”


    “說!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些什麽。”寧長老氣不打一處來,為了寧家的聲譽,這件事一定要弄出個是非曲直。


    於是,唐小虎便展開了豐富的聯想,從寧悠然在鐵索橋偷襲他開始,一直說到寧悠然逛窯子,養小妾,甚至連這些小妾的名字都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後來,唐小虎又開始大說特說寧悠然怎麽不是人,怎樣花言巧語迷惑喬若雪,許下各種承諾卻從不兌現。甚至在喬若雪發現他是個渣男後,還要意圖非禮,霸王硬上弓。


    總之,把喬若雪完全洗白,並且變得高大上;把寧悠然完全抹黑,黑得看不到臉。並且處處影射寧家卑鄙無恥,意圖謀害秦家,顛覆花溪國。


    眾人的臉色非常精彩,有人茶都喝了半壺了,感覺非常有滋味,比說書的說得都好。


    寧長老大罵:“放屁!放屁!全都是放屁!全都是無中生有,故意抹黑!”


    唐小虎氣定神閑,說道:“此處離虛星台駐地不遠,師弟,你去把寧悠然叫來,我與他當場對質。”


    寧長老聞言差點老血噴出三丈,寧悠然魂燈都沒了,還怎麽和你對質?!特麽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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