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菟姬滿臉興奮,蘿北悄悄吞咽了下口水。


    難怪娘娘有膽子胡來,原來王爺不在。


    這可糟糕了,除了王爺,這皇宮還有誰能鎮住皇後娘娘?!


    這時,一旁的六魚似是想到什麽,他揚起嘴角朝幾人勾了下手指,故作神秘道,


    “不如將貴妃娘娘套個麻袋,扔湖裏?”


    還以為六魚會說出什麽驚世之語,結果繞來繞去又是麻袋!


    太陽穴突突直跳,菟姬抬手給了十灰和六魚一人一個腦瓜崩,


    “這麽喜歡麻袋,本宮幹脆讓蘿北將你們的衣服換成麻袋好了!打一頓扔河裏根本不能解氣嘛!”


    憤憤收迴手,菟姬一臉懨懨歎了口氣,就連那雙靈動的圓眼也染上苦惱,


    “所以到底要怎樣,才能解本宮心頭之恨啊……”


    見娘娘這般模樣,縮在一旁的蘿北想了會,用遲疑的語氣悄然說道,


    “既然打一頓也解決不了娘娘心中的怨氣,那不如換個法子。凡事講究對症下藥,比如貴妃娘娘越在意什麽,就可以越往這方麵考慮……”


    正說著,蘿北忽的發現不但皇後娘娘張大了圓眼看過來,就連十灰和六魚也是將佩服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往皇後娘娘身側瑟縮了下,蘿北隻覺心裏毛毛的,


    “作、作甚?!奴婢說的不對麽?!”


    呆愣住的十灰和六魚這才迴過神,邊鼓掌邊帶著滿臉甘拜下風的神情感歎,


    “不愧是蘿北,最毒婦人心!好狠好狠!”


    麵上劃過一抹窘迫,蘿北抬手賞了十灰和六魚一人一記重錘,她不自在的眼神悄然掃過六魚,這才嘟嘟囔囔解釋,


    “難、難道正常人不都是往這方麵想的麽?有、有什麽好奇怪的……”


    抬手製止三人的嬉鬧,菟姬安撫地拍拍蘿北的頭,這才不輕不重教訓十灰和六魚,


    “別拿蘿北開玩笑!小蘿卜說的有道理,是該從這方麵考慮……”


    正說著,菟姬摩挲著下巴呐呐道,


    “不過,杜嫣憐最在乎什麽……後位,權勢,龍種?”


    “嘶……龍種……”


    似是想到什麽,菟姬一雙圓眼驀然亮起!


    她猛地站起身,惹人憐愛的麵容上滿是信心十足,


    “本宮想到了法子了!想到要如何給杜嫣憐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


    連忙跟著站起身,六魚一臉好奇問,


    “娘娘,是什麽法子?”


    哥倆好似的拍拍六魚的肩,菟姬圓眼微眯,笑得像隻小狐狸,


    “詳細過程你不需要知曉,不過麽,必須在王爺迴來之前辦完……”


    想起前幾日封烺臨走時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乖乖的,菟姬心裏不由浮現一絲歉意。


    乖乖的是不可能了,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她可不是一隻安分的兔子!


    然十灰和六魚看到皇後娘娘麵上的笑容後,不知怎的心頭泛起一陣寒意,總覺得他們要倒黴。


    十灰抬了下手,結結巴巴想勸菟姬,


    “娘娘,要不您還是等主上迴來,這若真出了什麽事,咱們也好第一時間通知主上過來收拾爛攤子麽……”


    圓眼一橫,菟姬抬手揪住十灰的耳朵,


    “怎麽,嫌掃茅房沒掃夠?你以為隻有王爺會罰你掃茅房嗎?本宮也會!”


    見皇後娘娘要生氣,十灰連忙矮下身子一臉諂媚,


    “屬下知錯、屬下知錯!娘娘英明神武,想如何便如何!娘娘您指哪,屬下就往哪打!”


    說完十灰覺得不夠,又學了六魚和蘿北的聲音重複了遍方才的話,直將菟姬逗得咯咯直笑。


    一旁六魚踹了十灰一腳,難得深思熟慮一番,


    “娘娘,您總該告訴屬下您的法子會不會對您自身造成傷害吧?您要知道,您若是少了半根頭發,王爺可不會善罷甘休。”


    略微心虛地將目光挪開,菟姬哼唧半天不敢看六魚三人,


    “嗯……倒不會受傷,但是之後若王爺生氣了,你們可要攔著他,本宮怕挨揍……”


    聽了這話,六魚三人隻覺眼前一黑。


    無須細問,待王爺迴來後定是要大發雷霆的了。


    沒有再與六魚三人多說,菟姬朝蘿北招招手示意她湊過來,隨即附在她耳邊低語幾句。


    交代完畢後,菟姬笑嘻嘻拍拍一臉糾結的蘿北的肩膀,


    “小蘿卜,靠你了。”


    待蘿北一步三迴頭離開玉鏡殿後,菟姬又滿臉神秘朝六魚和十灰勾勾手,


    “說說看,王爺何時迴來?”


    滿臉猶疑,迫於皇後娘娘炯炯有神的圓眼,十灰還是開了口,


    “主上本來不讓屬下們說的……說是給娘娘一個驚喜……約莫是三日後吧……”


    摩挲著白嫩的下巴,菟姬嘶了一聲,


    “時間上有些倉促,不過應當是來得及……”


    雖菟姬一幅神神秘秘的樣子,但到了傍晚蘿北迴來後,六魚和十灰這才知曉皇後娘娘的初步計劃。


    剛在皇後娘娘麵前表演完胸口碎大石和口吞寶劍的六魚和十灰險些竄到房頂上去。


    簡直要魂飛魄散。


    “你、你說,娘娘主動要求去侍寢?!”


    一臉絕望的六魚抱著頭看向蘿北,仿佛迴憶起數月前主上一巴掌將石桌拍碎的情形。


    就仿佛那一掌在數日後會落在他們頭上一樣。


    “對,娘娘叮囑讓我去打聽下皇上這幾日夜宿在哪。但因著王爺不在,宮內許多事都落在皇上身上,連著好些天都是直接在承乾殿……”


    滿臉無奈,蘿北方才已經將此事全數稟告給皇後娘娘,就見皇後娘娘一臉興高采烈連連拍手叫好。


    “還有,娘娘說了,讓你們不準同王爺通風報信,也不準將此事透露給王爺。”


    想起方才皇後娘娘的話,蘿北連忙拉住險些要暈過去的六魚和十灰細細交代,


    “否則就去住茅房。”


    眼見六魚和十灰要上來揍她,蘿北連忙跑遠了,輕靈的聲音遙遙在院內散了開,


    “別怪我呀,是娘娘說的!”


    被留在原地的六魚和十灰麵麵相覷,已然在心裏盤算著要多少護命丹才能將他們這條命給續迴來。


    兩日光景一晃而過,暮色垂垂,酷暑如煉獄的熱意散去不少。


    在蘿北的精心打扮下,菟姬一身銀線勾勒並蒂蓮紋路白色長裙,三千青絲披散而下,隻簡單在頭上插著一支振翅欲飛的銀色鳳釵。


    一身盛裝的菟姬少了些跳脫,多了幾分仙氣。


    瞧著就像是初入凡塵的小仙女,一不小心在凡塵中迷了路,那柔弱無依的模樣,直叫人心生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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