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阿苟趕緊大口喘氣。果然丹田處隱隱作疼。葉無心道:“金阿苟,我說的對不對?你若是幫我做成這事,我就會給你解了穴。若是你走露了我的消息,我一走了之,無人給你解穴,你就會慢慢的丹田越來越疼,最後疼痛而死,那是及其痛苦的事情”。


    金阿苟知道葉無心所說的不假,最後狠下心說道:“你說話算話,我一定幫你做到,你不能怨恨我這樣對你,這是我們部落訂下的規矩,我也沒有辦法”。


    葉無心說道:“我也沒有怨你,隻要你幫我,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


    金阿苟忽然變了臉色,笑嘻嘻的說道:“你是不是喜歡上我們的金珠小姐了”。


    葉無心道:“喜歡不喜歡的說不上,但是我要有個地方活下去,你趕緊給我找些東西吃”。


    金阿苟說道:“淨了身的人,暫時隻能吃些稀粥,如果拿魚肉給你吃,別人肯定會懷疑”。


    葉無心道:“稀粥也好,不過你別想著給我下毒之類,我若是死了,你也活不了”。金阿苟急忙說道:“不敢,不敢,我絕對不敢……”


    金阿苟說罷,急忙出去,過了一會,提來一罐稀粥。給葉無心盛了一碗。金阿苟說道:“我們小姐可厲害呢,她是海東青的徒弟。”


    葉無心道:“海東青是鷹啊,難道她師父是老鷹”。


    “哪裏是老鷹,她是你們漢人,幾年前在我們這裏住過一段時間,她能飛起來,所以我們都叫她海東青”,金阿苟說道。


    “那海東青還在不在此地?”葉無心放下碗,金阿苟說道:“她一年前就走了,再也沒有來過?”葉無心知道海東青隻是那個人的外號,那人真名叫啥,就怕沒有幾個人知道。


    葉無心喝了那一罐稀粥,金阿苟說道:“你就在這裏休息,淨了身的人不能見風,你也要裝模作樣,我會把飯食給你送過來”。


    葉無心點點頭,金阿苟收拾好,轉身離去,葉無心躺在外屋的大炕上,這才沉沉睡去。睡夢之中,隻聽到李寰大喊道:“無心哥哥,無心哥哥,趕緊救我”,等到李寰跑到麵前時,確是金珠那笑意盈盈的臉。


    這一覺不知道睡了多少時辰,醒來之時,金阿苟已經提著稀粥過來。他從懷裏掏出一個包裹,解開之後,原來是一塊煮熟的羊肉。


    金阿苟說道:“知道你肚子裏沒有油水,偷偷給你拿了一塊羊肉,小兄弟,若是我家小姐和你好上了,你可別忘了我”。


    葉無心聽他說笑,正色道:“我豈是好色之徒,隻是想在這裏住一段時間”。金阿苟笑笑,不再說話。葉無心一邊啃著羊肉,一邊想起夢裏的事情,想著金珠甜甜的模樣,心說,我怎麽會夢到他,難道我真的喜歡這個女孩了嗎?


    葉無心突然想起自己接觸過那些女孩子,覺得自己除了真正的喜歡過花見羞。別的女孩子似乎都是陰差陽錯。對曹嫣一直都是像妹妹一樣。陸北華,鍾綰凝,鸞兒,還有有過肌膚李寰,總感覺是被動的喜歡。


    而金珠出現在他的麵前時,他突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情感,他在想是不是李寰一直在他的身邊,現在突然離開了,是不是他心裏空虛的原因……


    轉眼之間,葉無心已經在麵壁室住了二十多天了。金阿苟對他說道:“現在你裝作你的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過寨主老爺會隨時過來查驗,唉,我得教你個收縮之法,免得他看出破綻”。


    說罷,金阿苟仔細對他說了收縮之法。葉無心本就是練功之人,如此小小技倆一學就會。


    一天金阿苟正在和葉無心閑話,隻聽門外馬蹄聲響,金阿苟說道:“小哥,我們小姐來了,你的造化到了”。


    隻聽金珠在外麵喝道:“金阿苟,一個月的時間到了,我來領人了”。


    金阿苟趕緊走出門去,笑著說:“金珠小姐,你要的人完好無缺,健健康康,精精神神。”


    金珠故作嗔怒道:“臭東西,又耍貧嘴”。


    金阿苟說道:“你讓金花把人領去就得了,幹嘛還要親自來”。金珠道:“你懂什麽,還不趕緊把人領出來”。


    金阿苟說道:“不用領,他自己就能出來”。接著大聲喊道:“葉無心,你的造化來了,金珠小姐接你過去”。


    葉無心答應一聲,慢慢走出屋來。金珠卻滿麵羞紅,低聲說:“葉無心,對不起,不是我吩咐這樣做的,這是我們的規矩”。


    葉無心也不搭話,金阿苟說道:“小姐,怎麽還道歉了,他是你的獵物,按照我們部落的規矩,我們必須這樣對他”。


    金珠說道:“葉無心,你跟我走”。說著話,又對金阿苟說:“金阿苟,你攙著他,送到我的屋裏。”金阿苟答應一聲。


    三人剛要起身,隻見從那麵巷子裏匆匆走出一人,金阿苟連忙說道:“金珠小姐,我們老爺來了”。


    金珠見是阿爸到了,趕緊跳下馬來,迎著那人走去,嬌聲說道:“阿爸,你怎麽來了?”葉無心看那個人時,隻見他身材魁梧,方麵大耳,胡須飄撒,看年紀有四十多歲,知道這是寨主金煥。


    金煥瞪了金珠一眼,說道:“我聽金花說,你要了一個奴隸,為啥早沒有告訴我?”金珠說道:“這是我一個月前在鏡泊湖邊捉到的獵物,已經送到麵壁室呆了一個月了,我想也沒有啥事了,就沒有告訴你”。


    金煥道:“你都多大了,豈可以隨便往自己屋裏領男人”。金珠笑道:“阿爸,你咋忘了,他都在麵壁室裏一個月了,還是男人嗎”。


    金煥依舊怒氣不息,走到葉無心身邊,大手一揮,向葉無心小腹下摸去,葉無心早已用起收縮之法,小腹下空無一物。


    金阿苟可是嚇得額頭冒汗,若是在平時,金煥檢查之時,那要脫了衣服,如今當著金珠小姐的麵,不便脫衣服,隻好這樣檢查一番,他知道金阿苟不敢騙他。


    金煥檢查完畢,氣鼓鼓的一揮手,說道:“你們走吧”。金阿苟這才如遇大赦,金珠上了馬,金阿苟故意攙著葉無心向前麵走去。


    三人轉過街角,金阿苟低聲對葉無心說道:“葉無心,你差點把我害死了。”葉無心暗想:“是你要害死我,又不是我要害死你”。


    金珠以為葉無心剛剛痊愈,並不快跑。轉頭對金阿苟說道:“你迴去吧!我看葉無心自己能走”。


    金阿苟還想在爭論幾句,金珠杏眼圓睜,說道:“我說的話你不聽嗎”。金阿苟見金珠發怒,連連說道:“聽,聽,我聽”說罷,悄悄轉身而去。


    金珠說道:“葉無心,你還好吧!”葉無心說道:“我哪裏還好,麵壁一個月,我變了一個人”。


    金珠看著葉無心,無限歉疚的說道:“你若是不變了一個人,我阿爸怎麽會讓你留在這裏,說不定他會殺了你”。葉無心道:“看來我通過了你阿爸的考驗了”。


    金珠笑道:“我阿爸的考驗你算是通過了,不過我的考驗不知道你能不能通過呢?我讓你教我漢話,漢字,你若是不會,就不能通過”。


    葉無心道:“我從小就說漢話,哪有不通過之禮,我會講隋唐,五代,秦叔寶,尉遲恭”。


    金珠說道:“他們又是誰,我怎麽沒有聽到過”。葉無心道:“他們是我們漢人裏的大英雄,故事多的數不清”。


    金珠說道:“我還知道一個薛仁貴,他把我們新羅人打的喘不過氣來”。葉無心道:“你還知道薛仁貴啊,王寶釧苦守寒窯十八年,為的就是等薛仁貴迴來”。


    金珠又問:“王寶釧是誰,是薛仁貴的兄弟嗎?”葉無心道:“你怎麽什麽都不知道呢,王寶釧是薛仁貴的老婆,薛仁貴當兵去了,王寶釧就在寒窯之中苦苦等著薛仁貴迴來”。


    金珠說道:“十八年真的很長,我今年都十八歲了,這個王寶釧真了不起”。


    葉無心道:“我們漢人之中了不起的女人太多了,有時間我仔細給你講講”。金珠說:“看來我這個師父是找對了,你懂得不少呢”。


    兩人說著話,金珠忽然說道:“葉無心,你恢複的好快,走起路來身輕如燕”。葉無心道:“哪裏恢複了,傷口疼的厲害,你的馬走的太快,我隻好忍疼跟上”。葉無心暗道:“剛才說話之時,有些忘情,竟然把傷口這事忘了”。


    金珠趕緊勒住馬,說道:“我讓馬慢些走,你慢慢跟著,反正再走幾步就到了”。


    葉無心點點頭,金珠讓馬放慢腳步。葉無心道:“金珠小姐,你騎術這麽好,會武功嗎?”金珠道:“當然會一些,我不但會我們新羅的武功,也會你們漢人的武功”。


    葉無心故作驚奇的說道:“難道這裏有漢人教你武功。”金珠搖搖頭說道:“我的漢人武功是海東青姐姐教我的,不過她早就走了”。


    葉無心聽到她叫海東青姐姐,暗道看來這個海東青年紀不大,她竟然不叫師父而是叫姐姐。


    葉無心問道:“你這個海東青姐姐多大年紀,她就叫海東青嗎,還是有別的名字?”


    金珠說道:“海東青姐姐比我大不了幾歲,長得可漂亮了,大大的眼睛,柔嫩的肌膚,不過她可不叫海東青,那是部落的人給她起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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