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不知道,從來隻有你捉弄別人,誰還敢來惹你?怎麽迴事,說來聽聽。”


    “是這樣的......”顧寧寧道出了原委。


    女子聽後嫣然一笑:“我還以為什麽事,就這點小事。不過此人也算機敏,居然能讓我們美麗的郡主甘願當槍使,還不能說他的不是。”


    “連你也取笑我,太過分了!”


    兩人嬉鬧作一團,笑語嫣然,驚豔滿堂。


    “清寒姐,你看你笑起來多好看,老是冷著個臉,以後誰敢娶你?”一番打鬧後,顧寧寧說道。


    “你這丫頭還說我,你自己整天沒個正形,誰會要你?”


    “哼,本姑娘這點自信還是有的,如果公開招親,來求親的人能從姑蘇城的南門排到北門!你信不?”


    “我肯定信,咱們美麗的郡主的魅力可大嘍,不過,寧寧,以後碰到喜歡的人,一定要抓住,你還能自己選擇!”女子有些感歎。


    “我會的,清寒姐你也不用悲傷,事情說不定就有轉機呢!”


    沉默片刻,女子又說道:“好了,天快要亮了,你也得出去看看了,畢竟你代表著王府,不能失了禮數。”


    “你陪我一同出去嗎?”


    “我就不去了,這麽晚才過來現在過去也不好,我就在門後邊等著。”


    “也是,讓吳老知道你來了姑蘇卻不向他問好,會念叨你的。”顧寧寧又繼續說道:“等下咱們休息會兒,下午去璃江泛舟好吧!”


    “可以,快出去吧。”


    剛欲起身的顧寧寧,突然想起什麽,又對女子道:“對了,劉申也來了,就在外麵。”


    “哪個劉申?”


    “還能有誰,自然是我最討厭的那人了!”


    “他來姑蘇做什麽?算了,不必理會就是。”


    璃江別苑的外院,才子們能做出詩詞的已經做完了,再怎麽絞盡腦汁也不能創作出驚世才絕的名句,吳廣清臉上的失望之色也是越加明顯。


    庭院也慢慢安靜下來。


    這時,一整晚沒發表意見的劉申此刻突然出聲:“吳大人,天色漸亮嘍。本官可是坐這裏聽了一個晚上,竟連一句詩詞都沒記住,莫非是本官年邁,連耳朵都不中用了?”


    眾人都快忘了後麵還有一位當朝大臣就坐,並且劉申的話音可不小,句句譏諷。


    庭中才子聽後個個麵色慚愧,卻又無力反駁,互捧歸互捧,他們對於自己的才學,大抵都還是有數的。


    “劉大人莫怪,你看看咱們大崇多少年了,才有那麽幾首詩詞傳唱至今,哪能這麽容易就做得千古名句。”吳廣清雖然失望,還是要為故鄉的文人辯解。


    “本官可沒說一定要千古名句,至少也要有大概能過得去的詩詞吧。如今陛下登基不久,正是需要人才的時候。”


    “本官可是聽說,吳大人你可是向陛下保證此次迴鄉能為朝廷尋得棟梁之才!”


    劉申語氣咄咄逼人。


    “老夫何時說過定當尋得棟梁之才?劉大人可不要血口噴人!”


    “說沒說過你自己心裏清楚,今晚本官也算是開了眼界。所謂姑蘇風水寶地,人傑地靈,不過如此,他日定將在同僚間幫吳大人多多宣傳!”


    “劉大人此言差矣,詩才是詩才,治國是治國,這兩者之間並不相等吧,誰說朝廷的棟梁就會寫詩?”此時,第一個作詩的才子林元出聲反駁。


    “可笑,誰說棟梁之才不會詩詞,就說近年殿試三甲,又有哪個不是驚豔才絕之輩!倒是你這小輩,今年可有榜上題名?”


    “這......”


    林元啞口無言。


    “胸中無溝壑,就妄議朝廷棟梁,看來姑蘇文人不僅無能,還是一群狂妄之輩!本官告辭!”


    一番譏諷後,劉申欲起身離開。


    剛從內院出來的顧寧寧,聽聞劉申的話語後瞬間炸了:“劉大人口口聲聲說朝廷棟梁就一定會作詩詞是吧?”


    “那是當然!”


    “那請問劉大人你是不是朝廷棟梁?”


    “哼,本官當年追隨先帝出生入死,殫精竭慮,才有如今的大崇江山,郡主你說算不算?”


    劉申神態頗為自傲,又繼續道:“恐怕那時郡主還未出生嘍!”


    “那為什麽本郡主不記得劉大人可有詩句被傳唱?難道也是我記性不好了?”


    “本官當年是武將出身,哪會做得詩詞?”


    “劉大人你可是剛說的,朝廷棟梁都是驚豔才絕之輩,可都是會詩詞的。如今您自詡棟梁之才,卻又無詩詞傳頌,豈不自相矛盾!”


    “本官怎樣還輪不到你來說,就是你父王見到了本官也得禮讓三分,豈能由你在此胡攪蠻纏!”


    劉申言語漏洞被顧寧寧抓住,便開始倚老賣老,以勢壓人:“倒是郡主,本官記得你可是從小就跟著吳大人教導,以吳先生大才,想必郡主的詩才定當了得,可否讓本官開開眼界?”


    “本郡主的詩才當然了得......”顧寧寧此刻也隻能硬著頭皮迴應。


    她肯定不能說自己不會作詩,否則連吳廣清甚至父王都得顏麵大失,但此刻又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如此,本官便洗耳恭聽!”


    劉申神態自若,擺明了要讓顧寧寧難堪。


    “要是清寒姐和我一同出來就好了,以她的本事,應該能過關!”顧寧寧心裏暗暗想道。


    另一邊的言奚雖然有些不忿這老頭的行為,但也輪不到他來出頭,哪怕劉申把整個姑蘇文人貶得一文不值。


    他仍然在角落吃瓜看戲,絲毫沒有作為姑蘇人的覺悟。


    “公子,你看,郡主要親自作詩了,你說郡主詩才怎麽樣呢?”淺秋問道。


    “郡主的詩才怎樣不知道,但是眼下這關可不好過。”


    言奚觀察著場上的形勢,知道那老頭是非要找茬不可。


    哪怕文采飛揚,寫詩這個東西還是需要靈感的。


    被迫作詩,時間緊迫,質量還得是上上乘,在言奚的認知中,還真有一個人能做到,那便是三國時期的曹植曹子建了。


    “那該怎麽辦,郡主是個好人,公子你想辦法幫幫她吧!”


    “你以為公子我無所不能啊,能怎麽幫……不對,我還真能幫。”


    在這方麵,言奚還真是無所不能,也算是還了顧寧寧一開始的解圍之情。


    “太好咯,公子!”小丫鬟歡唿雀躍的說道。


    “你去取紙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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