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天鳴頓時來氣了。一個男人被一個女人指著鼻子口口聲聲罵慫蛋,這該是有多窩囊呀?他真要是慫蛋,那還沒什麽,關鍵是,他不是!


    鄧天鳴走到關佳佳跟前,揪著她的胸襟,像拎小雞似的,將她拎起來,再丟到沙發上,吼道:“叫你別罵我慫蛋了,你沒聽見嗎?”


    關佳佳從小嬌生慣養,養成了個脾氣,別人越是兇她,她越是要對著幹。鄧天鳴這麽兇她,她哪裏受得了?“哼,鄧天鳴你就是個慫蛋!”


    鄧天鳴走到沙發前,將關佳佳壓在身下,威脅道:“關佳佳,你敢再罵我慫蛋,我會把你強了的!”


    “你有這個膽量嗎?”關佳佳脖子一梗,一字一頓地說:“鄧天鳴,你就是個大慫蛋!”


    鄧天鳴氣壞了,這美女欺人太甚了,他如此鄭重其事地警告她,她竟然還不當迴事。看來,她真的已經把他當慫蛋了。這美女估計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她是不知道害怕的。


    鄧天鳴雙手將關佳佳抱起,徑直往臥室走去。


    關佳佳這個時候心裏才有那麽一點點害怕了,不過,她的強脾氣卻是絲毫沒改。她掄起粉拳,連連往鄧天鳴胸膛招唿:“鄧天鳴,你個大慫蛋,快把我放下......”


    鄧天鳴心裏一陣冷笑,都這個時候了,還罵老子慫蛋,老子會放下你?做夢吧!


    噗!鄧天鳴將關佳佳扔到寬大的席夢思床上。關佳佳在柔軟的床墊上彈了幾下,才深深地陷入床墊之中。


    沒等關佳佳坐起來,鄧天鳴撲上去將她壓在身下。


    “鄧天鳴,你想幹什麽?”聞著鄧天鳴身上散發出來的濃鬱的雄性氣息,關佳佳很激動,同時又微微地緊張。她連戀愛都沒談過,就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下,這種事情來得也太突然了吧。


    “幹什麽?你不是說,你是狼嗎?現在,我這隻羊反抗了!”鄧天鳴說著,用自己的嘴巴堵住了關佳佳的櫻桃小嘴。


    關佳佳掙紮了幾下,想推開鄧天鳴,卻怎麽都推不開。慢慢地,關佳佳失去了反抗的力氣,身子柔軟得像一灘泥......


    激情退去,喘著粗氣的鄧天鳴,無意中看到床單上的一片血紅,他腦袋一片空白,好像失去了思維和意識似的,半天都沒迴過神來。他竟然要了關佳佳的第一次?!


    這好像不大可能呀!


    關佳佳這小妮子,性格很開朗活潑,她的朋友又很多,怎麽可能到現在還保持著潔淨之身?他要是她男朋友,那倒也罷了,關鍵是他不是!女人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會有什麽感想和反應?


    鄧天鳴不敢再想下去了,他拔掉床頭櫃上的電話機的電線,將話機遞給關佳佳,說:“佳佳,都是我不好,都怪我一時糊塗。你打我吧,最好把我的腦袋打破!”


    像鄧天鳴一樣,關佳佳在一陣劇痛之後,腦袋也是一片空白。她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她感到不可想象的是,看似軟弱的鄧天鳴,竟然給她來真的,把她最寶貴的東西給奪走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關佳佳才驚醒過來,她接過電話機,使盡全力,朝鄧天鳴的腦袋砸去。


    鄧天鳴本來是不想反抗的,讓關佳佳狠狠地砸一次,最好把他的腦袋砸開花,唯有那樣,關佳佳才消氣,而他心裏也會好受些。


    可是,眼見關佳佳砸得這麽狠,本能反應之下,鄧天鳴腦袋一歪,話機擦著他的耳朵飛過去,哐當一聲,砸在牆壁上,又哐當一下掉到地上。


    沒砸中鄧天鳴,關佳佳心裏的恨無法消除,她從床上爬下來,想去撿起話機再砸一次。可是,從床上下來之後,被奪走第一次帶來的劇痛,使她無法站穩身子,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


    鄧天鳴見狀,趕忙下床扶起關佳佳,問道:“佳佳,你怎麽樣,沒事吧?”


    關佳佳奮力地將鄧天鳴推開,還想去撿話機。可是,身體實在太痛了,她連身子都站不穩,更別提走到那兒撿起話機了。


    “佳佳,你別亂動!”鄧天鳴不顧關佳佳的反對,將她抱到床上:“你好好躺著,我下去給你買止痛藥!”


    說完,鄧天鳴不顧關佳佳的怒吼,轉身出了房間下樓買藥去了。


    藥買迴來之後,鄧天鳴倒了杯水給關佳佳,讓她把藥服下。


    過了一會兒,關佳佳感覺不那麽痛了,要鄧天鳴把她送到一家五星級酒店,她要在那裏過夜。


    在前往五星酒店的路上,關佳佳一言不發,臉色陰沉得可怕。


    鄧天鳴從後視鏡裏看到關佳佳的臉色,深深地為自己的魯莽行為感到懊悔。關佳佳說過,要動用關係把他弄到安監局當公務員的。這下倒好,他衝動之下,做了不該做的事兒。關佳佳肯定非常痛恨他,到安監局當公務員的願望可能就要落空了。


    得,落空就落空吧!安監局的美女辦公室主任,他也得罪了。去那裏,他估計還是免不了被孫貝貝給小鞋穿。在報社穿小鞋,到安監局也要穿小鞋,既然如此,去與不去有什麽區別?


    第二天早上,報社開例會,鄧天鳴早早來到報社。


    江南日報社新聞中心的記者都知道鄧天鳴得罪了柳梅青,除了王青婷,其他人見到他就好像見到瘟疫似的,遠遠地躲開,不願接近他。


    這次例會也不例外,沒有人願意跟鄧天鳴挨坐一塊。


    如此“待遇”,讓鄧天鳴感覺就像坐在針氈上似的,渾身很不自在。


    這次例會隻是新聞中心的例會,參加會議的是所有記者和柳梅青。柳梅青先是總結了過去一周的工作情況,而後不點名批評了鄧天鳴,說他的工作狀態很不好,最近沒發什麽稿子。


    鄧天鳴心裏憋了不少氣。雖說,他跑三個新聞口,但平時所刊發的新聞,線索來源主要還是靠報社的爆料熱線,市民發現突發新聞,主動爆料給報社,報社才安排記者去采訪。


    安排采訪任務的人正是新聞中心主任,主任給你線索,你就有新聞可采訪,發稿也會更多。反之,主任不給線索,光靠新聞口是發不了多少稿的。


    鄧天鳴得罪過柳梅青,柳梅青有意不給他新聞線索,如此一來,他發的新聞很少,每月總是不達標,挨了柳梅青不少罵。


    會議結束,柳梅青把鄧天鳴叫進會議室,問道:“鄧天鳴,你最近發的稿子少之又少,你怎麽迴事?是不是不想當記者了?報社還有一些比較容易上手而且比較空閑的職位,比如說,資料室管理員,你感不感興趣?”


    柳梅青這句話,傻子都聽得出來,她這是準備趕人了。


    鄧天鳴不傻,他自然也聽出來了。他深深知道,去資料室意味著什麽,這工作不單單是收入大幅減少的問題,而且將來根本沒出頭之日。


    “柳主任,我當然想當記者了,要不,當初,我也不會來應聘記者工作啊!”鄧天鳴說。


    “問題是,你完成不了任務,勝任不了這份工作!”柳梅青咄咄逼人地說。


    鄧天鳴訕笑了一下,說:“柳主任,我最近發稿確實很少,但這並不是我勝任不了這份工作,而是......”


    鄧天鳴故意賣了個關子。


    柳梅青被吊起了胃口,忍不住問道:“而是什麽?”


    “而是,我沒有任務可完成!柳主任,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麽發稿少!所有的新聞線索都在你手上,你愛給誰就給誰,你不愛給誰就不給誰。捫心自問,過去的一周,你給過我幾條新聞線索,你高意思說嗎?”


    柳梅青肺都氣炸了,鄧天鳴這是跟她叫板嗎?她柳梅青害怕過誰?


    柳梅青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壓了壓心中的怒火,說:“你的意思是,你發稿少的責任在我了?那行,鄧天鳴,你去跟總編反應,讓總編我把換了!”


    鄧天鳴心裏一陣冷笑,柳梅青的男友是副總編,她讓他去找她男友,那不等於讓他去碰壁嗎?


    鄧天鳴突然想起了什麽,訕笑了一下,說:“何總忙著談女友呢,我哪裏敢去麻煩他?哦,對了,我昨天在路上偶遇何總編,何總編那叫一個瀟灑,摟著個美女在車上上下其手,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胡說什麽呢,你?”柳梅青柳眉一樣,厲聲喝道:“鄧天鳴,你給我閉嘴!”


    鄧天鳴非但不閉嘴,相反地,還一臉認真地說:“柳主任,我可不是亂說的,我當時是拍了照的?你要不要看看?”


    柳梅青雖然沒開口說到底要不要看,但是她的默許已經表明了她的態度。鄧天鳴隨後從兜裏拿出了他雇人偷拍到的照片,照片上,何曉亮和一美女極盡玩耍之能事!


    柳梅青掃了一眼照片,臉色更加陰沉了,好像世界末日來臨之前的天空,見不到一絲陽光。盡管心裏非常氣憤,柳梅青卻裝出無所謂的樣子,說:“這人是誰?你這是偷拍他嗎?你不知道吧,隨便偷拍一個人是犯法的。你有心裏準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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