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不知所措間,突然,對方衝著他做一些下流的動作,時而摸著自己下麵,時而用嘴巴咬著自己的手指,做吮吸的動作,發出極具誘惑力的聲音。


    鄧天鳴不明白對方為何做這些動作,傻了似的看著。


    “你好,我是傑娜的朋友,請問你是傑娜的妹妹嗎?”鄧天鳴問道。


    對方沒有迴答他的問題,竟然將上衣脫去。


    鄧天鳴嚇壞了,緊張兮兮地問道:“嗨,小姐,你、你這是幹嘛呢?”


    對方投過來含情脈脈的目光,問道:“怎麽樣?我漂亮嗎?”邊說邊走過來。


    “呃,你很漂亮的!可是,我不明白,你到底什麽意思?”鄧天鳴用蹩腳的英語說。


    刹那間,對方走到了跟前,趁鄧天鳴毫無防備的時候,對方突然伸出手,來個海底撈月,一下緊緊地握住了鄧天鳴的蛋蛋。


    “你給我站好,不許動,否則,我將它捏碎!”對方厲聲喝道,穿好上衣,手上加大了力度。


    她捏的可是男人最容易受傷的部位,鄧天鳴哪裏經受得了?他一聲慘叫,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哀求道:“小姐,請你放手好嗎?我跟你無冤無仇!”


    “你敢反抗的話,我就捏碎它們!你乖乖跟我來!”對方命令道,拽著鄧天鳴朝旁邊的一個房間走去


    進了房間之後,對方從抽屜裏拿出一副手銬,將鄧天鳴雙手銬住,這才鬆開了手。鄧天鳴早已痛得臉色蒼白,有快要暈死過去的感覺。


    對方有種警察抓住犯人的感覺,將他綁在門上。


    “說,你是從哪裏來的?想要幹什麽?”對方在鄧天鳴麵前踱著腳步審問道。


    “我來自中國,是傑娜的朋友。我不是壞人,你誤解我了!”鄧天鳴說。


    “胡說!我姐姐的朋友我都認識,我從來沒見過你!說,你是不是小偷?”對方說。


    “我不是小偷,真的是你姐姐的朋友!”鄧天鳴想把事情的經過詳細告訴對方,卻因為英語水平不太高,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麽表達。


    對方看到他狼狽的樣子,仿佛自己真抓了個賊似的,得意地說:“說不出來了吧?我這就撥打報警電話,將你送到警察局!”


    便在這時,傑娜開門走了進來。


    “哦,天啊,累死我了!”傑娜說,看到被綁在房門上的鄧天鳴,不禁怔住了。


    那個長相酷似傑娜的美女正是傑娜的妹妹,名字叫做傑斯。傑斯見到傑娜,仿佛打了一場勝仗的士兵似的,小跑到傑娜麵前,說:“姐,看,我幫你抓了個小毛賊!”


    “你真是個大笨蛋!”傑娜戳了一下傑斯的額頭,說:“他不是毛賊,是我的一個朋友。”


    “你說什麽?他真的是你的朋友?”傑斯把眼睛瞪得跟牛眼睛似的。


    “沒錯!他是我剛認識不久的朋友,名字叫做鄧天鳴。還不快點給人家鬆綁?”傑娜說。


    “我的天啊!”傑斯驚叫道,雙手捂著臉龐,不敢看鄧天鳴。


    “還愣著幹嗎?”傑娜喊道。


    傑斯這才慢吞吞地走過去,給鄧天鳴鬆綁,並道歉。


    鄧天鳴注意到,她的臉蛋紅撲撲的,仿佛施了脂粉,十分好看。也難怪,剛才抓鄧天鳴的時候,她使出美人計,還使出了“鷹爪鐵布衫”抓鄧天鳴的下體,這些招數說出去多丟人!


    傑娜將鄧天鳴的情況簡要告訴傑斯,然後說:“我昨晚熬了一整夜,這會兒累壞了,傑斯,要不你帶鄧先生去中國大使館問問,看看能不能幫得上他的忙。”


    傑斯說“這是將功補過的機會,我樂意效勞。”


    鄧天鳴追隨傑斯出了傑娜的家,上了一輛道奇車。


    傑斯發動車子上路後,問道:“鄧先生,剛才都怪我不好,不聽你的解釋,讓你受傷了。”


    鄧天鳴笑笑說:“你剛才不是已經道歉過了嗎?再說了,你也沒下狠手,否則我這會兒肯定在醫院了。”


    “那倒是!”傑斯也笑笑,頓了頓,問道:“鄧先生,你是不是和我姐發生過那事?”


    “你說什麽?”鄧天鳴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傑斯扭頭壞笑地看著他:“就是男女之事!”


    “呃......”


    “你別不好意思,我都知道了!”


    “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去車庫開車之前上了一下洗手間,你還記得嗎?”


    “記得!”


    “我在洗手間裏看到了一個套套!”傑斯說,朝鄧天鳴投去意味深長的目光。


    鄧天鳴不覺臉頰微微地發燙,有種做賊被人家抓住的感覺。


    “既然你都知道了,你還問!”鄧天鳴說。


    傑斯咯咯地笑起來:“鄧先生,你太靦腆了!這沒什麽呀!我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懂得這些了。不瞞你說,我十歲就有過那事了!”


    鄧天鳴暗暗驚訝傑斯的率直。不過想想也很正常,他在書上看到過,美國的小孩早戀的很多,有的上初中就已經談戀愛。傑斯都二十多了,有過那方麵的經驗並不奇怪。


    “我和你姐姐,我們是一時衝動!”鄧天鳴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知道!”傑斯說:“說實話,我姐不虧,因為你長得其實很帥,而且你那兒非同尋常。”


    “你怎麽知道?”鄧天鳴問,迅疾明白過來,傑斯在製服他的時候了解到的。


    傑斯把鄧天鳴帶到中國大使館,向有關部門打聽有關莫纖纖的個人情況。然而,由於他未能出示和莫纖纖的關係證明,遭到了拒絕。這也難怪,他和莫纖纖既不是親戚,也不是親人。而莫纖纖的個人情況屬於個人隱私,不是什麽人都能查的。


    傑斯隨後還是抱著一線希望,帶鄧天鳴去美國移民局查詢,卻仍然遭到拒絕。美國向來注重個人隱私,更不可能向他透露。事實上,即便美國移民局同意,鄧天鳴也無法查到莫纖纖的個人信息,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莫纖纖的英文名字也不知道她的社會代碼。


    鄧天鳴在傑娜家待了三天,彭亮亮才出差迴來。還沒來得及歇息,彭亮亮便將鄧天鳴接到他家,然後挨個給中國同鄉會打電話,詢問有關莫纖纖的消息。功夫不負有心人,彭亮亮終於幫鄧天鳴打聽到,莫纖纖的英文名叫做伊麗莎白。


    鄧天鳴讓傑娜幫忙,傑娜利用自己工作的便利,翻查案件記錄,查到莫纖纖確實被人囚禁在地下室。不過,不久前,已經被警察救出,和一個名叫周誌飛的美籍華人在一起。至於周誌飛的住址,傑娜卻不敢再查。因為這涉及到個人隱私,而傑娜又不是辦案人員,她要是隨意向鄧天鳴透露,萬一被查出,那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鄧先生,請見諒,我隻能幫你這些了!”傑娜說:“畢竟,你和伊麗莎白不是夫妻關係!”


    “你已經幫了我很多忙,非常感謝你!”鄧天鳴說。


    “下一步,你有什麽打算呢?”傑娜攏了攏金黃的頭發問道。


    “現在還沒計劃好,關於如何找到莫纖纖,也就是伊麗莎白,我還沒有一點頭緒,我迴去想想辦法吧。在來美國之前,我深深地為莫纖纖擔憂,不過,現在得知她已經被救出,我放心了許多。”鄧天鳴說。


    “可你還是要見她的,對吧?”傑娜問。


    “那當然!”鄧天鳴說。


    “見到她之後呢?”傑娜又問。


    “除了見她,我還要見見我和她的兒子。等我們三個人團圓了,我努力說服莫纖纖帶著孩子和我迴中國,我要和她結婚,成立家庭!”鄧天鳴滿懷憧憬地說。


    “鄧先生,你真是個重感情的好男人!不過,從我們女人的角度,我總有種預感,你不會如願的!”


    “哦,為什麽這麽說?”


    “人是會變的,會隨著時間和地點的變化而變化,那個莫纖纖,我估計已經不是原來的莫纖纖!她未必會答應和你在一起!”


    “不,她會答應的!”鄧天鳴腦海裏以極快的速度迴放他和莫纖纖在穀底絕處求生的恩愛經曆,自信滿滿地說:“我們倆的感情不像普通戀人的感情,我們倆是生死之戀!更何況,我們還有了愛情的結晶,我堅信,我們會組建一個溫馨的家庭的!”


    “既然你這麽自信,我無話可說!我隻能祝福你如願以償!”傑娜說。


    夜已經深,一輪明月高懸空中,灑下朦朧的清輝。紐約的夜空純淨無塵,宛如一泓無汙染的清泉,那輪明月仿佛剛從清泉中撈出來的似的,不帶一絲紅塵雜質。偶爾從窗格子灌進來的夜風,夾帶著淡淡的花香和泥土的氣息。


    雖是深夜,鄧天鳴卻翻來覆去,不能入寐。俗話說,近鄉情怯,美國不是他的故鄉,卻因為他心愛的人和他的骨肉都在這兒,他便有了接近故鄉的感覺,激動的同時,又隱隱地擔憂害怕。多少年了,那段情是如此刻骨銘心。莫纖纖會有怎樣的變化呢?她是否老了些呢?不,不會的,她那麽美麗性感,永遠都不會老的。見了麵,她是否會像自己一樣激動呢?會的,肯定會的。他知道,她是深愛他的,他又何嚐不是?兩顆心已經煎熬了太久,該是時候永遠在一起了。這必定是對他苦苦付出和等待的獎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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