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也被開除了?”米娜妲把眼睛掙得跟牛眼睛似的。


    “嗯!”鄧天鳴點點頭,說:“沒想到咱們同病相憐啊!”


    “你不是總經理嗎?他們怎麽把你也開除了?”米娜妲問道。


    “原因很複雜!這公司置法律於不顧,這樣的公司,離開未嚐就是壞事。”鄧天鳴說,抬頭看了一眼這個單純的女孩,心裏很同情她,又覺得對不住她,因為他已經猜到,米娜妲被開除,肯定跟自己有關。


    早在剛進金源房地產公司的時候,蘇金燕就對米娜妲這個性感又美麗的秘書很吃醋,多次提醒他要和她保持距離。現在,他被趕出了公司,他的秘書,蘇金燕肯定也不想留。


    “是啊!我又沒犯什麽錯誤,他們說開除就開除了,招唿都不打一聲,就是藐視勞動法。要不是怕耽誤時間,我肯定將他們告上法庭。”米娜妲說。


    “娜妲,對不起,我想,應該是我連累了你。你是我的秘書,他們肯定認為我和你關係很好,所以就連你也開除了!”鄧天鳴說。


    米娜妲看了一眼十分沮喪的鄧天鳴,不由得笑了笑,說:“鄧總,不,鄧大哥,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大不了咱們重新找工作唄,你別太自責了!”


    鄧天鳴也勉強地笑了笑說:“你說得對,你長得這麽漂亮,而且人緣又好,工作能力也不差,肯定很容易找到工作的。”


    米娜妲深深地歎息了一聲,說:“鄧大哥,不瞞您說,漂亮對我找工作其實沒什麽幫助,反倒成了我的絆腳石。”


    “哦,為什麽這麽說?”


    “很簡單!很多老板都是色狼,他們都想占我便宜。我要是被這樣的老板聘用,肯定幹不了多久就辭職!我好不容易應聘進一個女老總的公司,本想好好工作,卻……哎,對了,鄧大哥,你到底做錯了什麽?他們為什麽開除你?”


    “呃,這個,我也不大清楚!”鄧天鳴說,不敢正視米娜妲。跟單純的米娜妲相比,他前段時間的行為實在很齷齪。


    從公司出來,鄧天鳴接到醫院的電話,讓他去拿檢查結果。鄧天鳴來到醫院,拿到檢查接過的那一刻,頓時怔住了。他竟然患了和蘇金燕同樣的病情。


    看著白紙黑字,鄧天鳴的雙手在顫抖,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得這種病的。蘇金燕口口聲聲說,她一直是幹淨健康的。如果不是她,那會是誰呢?他隻和蘇金燕和唐靜發生過關係。排除了蘇金燕,難道是唐靜?不可能!唐靜比蘇金燕還要單純,怎麽可能是她?如果不是唐靜,那會是誰?


    鄧天鳴緊鎖著眉頭,愣是想不出個所以然。


    因為發現得早,他配合醫生治療了一段時間之後,所有的症狀都消除,病已經好了。


    然而,這麽多天過去,唐靜還是沒消息。手機打不通,給她發短信,她也不迴。鄧天鳴隱隱覺得,前段時間自己莫名患病,可能跟唐靜有關。難道唐靜已經知道他和蘇金燕的事兒?


    這天晚上,心情極度煩悶的鄧天鳴自己一人來到南華路的一家酒吧自斟自飲。


    震耳欲聾的音樂中,鄧天鳴看到角落裏坐著個美女,像自己一樣,自斟自飲。美女竟然是規劃局長周春玲,她已經喝得微醉,臉如桃花,看上去無比嬌美。


    周春玲身為規劃局局長,為何獨自一人來此喝酒?好奇心驅使之下,鄧天鳴端著酒杯,來到她對麵。


    “周局長,幹嗎一個人喝酒呢?”鄧天鳴微笑道。


    周春玲抬頭看了鄧天鳴好一會兒,才記起了他,說:說:“是你啊,鄧總!”


    鄧天鳴坐在她對麵,說:“我已經不在金源房地產公司工作。”


    “哦,為什麽?”周春玲有點意外地問道:“你不剛到金源房地產公司沒多久嗎?”


    “個中原因很複雜,總之,一言難盡!”鄧天鳴說。


    “你是因為失去工作,所以才來酒吧買醉?”


    “也不全是!”鄧天鳴抿了口酒,說:“我最近處於人生低穀,有許多煩心事。”


    “比如呢?”


    “比如,前段時間,我跟人合作一個項目,對方不知為何突然終止。還有,感情上也遇到了挫折,好像有什麽人跟我暗中作對似的。”鄧天鳴說。


    周春玲說:“巧了,我最近也遇到了不少困難,和你有點相似,有事業方麵的,也有感情方麵的。”


    “那咱們算是同病相憐了,來,為同是天涯淪落人幹杯!”


    周春玲嫵媚一笑,和鄧天鳴幹了一杯。


    放下杯子,鄧天鳴說:“周局長,您現在是堂堂規劃局局長,前途一片光明,可你剛才說,工作上也遇到了困難,這是為何?”


    周春玲苦笑了一下,說:“還不是因為遇到了強勁對手?我……”


    周春玲突然想到什麽似的,打住了。


    鄧天鳴以為,她有官職在身,工作上的事兒不能隨便說的。可仔細看她,發現她目光正盯著酒吧門口看,眼睛裏充滿了憤怒。


    順著周春玲的目光看去,鄧天鳴怔住了,眼裏也噴出了怒火。


    酒吧門口走進來一個人,那人不是別人,恰恰是餘青雲,他摟著個妙齡女孩的腰肢,滿麵春風。


    想起自己辛辛苦苦從銀行貸到款卻被餘青雲一腳踢開,鄧天鳴當然來氣。要不是餘青雲背信棄義,自己也不會落到屈身蘇金燕的地步。餘青雲是自己的仇人,自己理當仇視。可周春玲堂堂一局長,為什麽也仇視餘青雲呢?該不會是她認錯人了吧?


    鄧天鳴再細看周春玲,沒錯,她目光盯著的人正是餘青雲。周春玲緊緊地咬著嘴唇,牙齒深深地嵌入唇,咬出了一道血印。可見,她對餘青雲的恨有多深!


    突然,周春玲嗖地站起來,操起酒瓶就要衝過去。鄧天鳴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抓住。


    “周局長,您這是幹嗎?”鄧天鳴說。


    “別拉我!”周春玲掙紮著要衝過去。


    鄧天鳴仍緊緊地將她給拽住:“周局長,您別衝動!這兒是公共場合,您可是堂堂規劃局局長。要是在場有人認識,您一大鬧可就出醜了。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難道你就不能忍一忍?”


    鄧天鳴的一席話,使周春玲一愣。鄧天鳴說的沒錯,她可是堂堂局長,要是像個潑婦似的鬧起來,被人認出,豈不糗大了?


    周春玲放下了酒瓶,坐迴到座位上,端起杯子,猛灌了一杯酒。


    “餘青雲到底做了什麽,你這麽恨他?”鄧天鳴問道,他其實已經猜到了個大概。


    周春玲驚訝地看著他,說:“你認識餘青雲?”


    鄧天鳴點點頭,咬咬牙,說:“認識!而且,像你一樣,我也很恨他。不過,我恨他的原因肯定跟你的不一樣。”


    “哦,能不能說來聽聽?”周春玲說。


    鄧天鳴將自己跟餘青雲運作項目的事告訴周春玲。


    周春玲說:“這件事,我聽他說過。”


    “你聽他說過?”


    “嗯!”周春玲將自己個餘青雲的糾葛告訴鄧天鳴。


    原來,餘青雲和周春玲是情人關係,兩人年齡相差較大,可以說是“忘年戀”。餘青雲天生就是個情種,在情場春風得意,善於說甜言蜜語,很容易捕獲女孩子的芳心。周春玲當然也不例外。周春玲雖然是個局長,但主要靠家族背景混到那個位置的。她其實很單純,幾乎沒什麽城府,對餘青雲的話深信不疑。她原以為,自己和餘青雲的愛情會修成正果,和他登記結婚。


    可誰料,餘青雲暗中跟很多異性來往。她是無意中翻看餘青雲的手機通訊錄和短信才知道的。想到自己和他好了這麽長時間,為他付出了這麽多,他卻暗中背叛自己,周春玲氣得隻差沒拿刀捅他。


    餘青雲見自己的劣跡敗露,起初還跪求周春玲原諒。周春玲鐵了心要跟他斷絕關係。眼見挽迴這份感情無望,餘青雲幹脆放棄,更加放縱自己,天天帶著不同的女孩出入風月場所。甚至當著周春玲的麵和別的女孩摟摟抱抱。周春玲深受打擊,神情憔悴,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


    聽了周春玲的訴說,鄧天鳴說:“咱們現在不但同是天涯淪落人,還有共同的‘敵人’啊!”


    周春玲又喝了口酒,憤憤地說:“為什麽壞人總是春風得意,活得瀟灑呢?”


    鄧天鳴說:“那隻是暫時的!時間到了,他們會有惡報的!”


    此刻,餘青雲摟著那個美女,走到酒吧的另一邊坐下。許是因為人較多,加上餘青雲整個心思都在美女身上,他並沒有注意到鄧天鳴和周春玲。


    周春玲顯然還沒從感情的傷害中走出來,她不停地以仇恨的目光看餘青雲,每看一次,她就灌一口酒。她本來已經微醉,接連喝了這麽多酒,醉意更濃了,雙頰緋紅,醉眼朦朧。


    鄧天鳴知道,她再這樣喝下去,必定出醜,趕緊奪過她的酒杯,說:“周局長,您不能再喝下去了,您明天不是還要上班嗎?要不,你還是迴去休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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