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天鳴拖著疲憊的身軀迴到家的時候是早上七點多,他滿臉疲憊,好像幹了一場苦力活似的,兩個眼圈也變成了熊貓眼。


    昨晚,他確實又去赴蘇金燕的約,並且被她“榨”了好幾次,整個人都快虛脫了。都說,女人是田怎麽都犁不壞,這句話一點都不假。到這個時候,他才知道,這一百萬並不好掙。現在兩人才剛剛開始,蘇金燕就三天兩頭要他,每次都很瘋狂。這樣下去,他遲早會被正誇的。可是如果不順從她,哪怕稍微有點不滿,她都威脅炒掉他這個總經理。現在正是山窮水盡的時候,他可不想放棄這個大好機會。他打算等債還完了,就馬上辭掉工作,哪怕合同沒到期。


    客廳裏靜悄悄的,一切都是他離開時候的樣子。


    鄧天鳴料想唐靜此刻正在睡覺,他怕驚動她,故意將腳步放得很輕,悄悄地朝自己臥室門口走去。


    還沒走到臥室門口,廚房裏傳來一陣腳步聲,唐靜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麵走了出來。


    “怎麽才迴來?是不是昨晚又熬夜了?”唐靜問道。


    “呃,是啊!”鄧天鳴說,心裏特別愧疚,覺得很對不起唐靜。


    “肚子餓了吧?知道你要迴來,給你煮了碗麵,快來趁熱吃了吧!”唐靜說,將麵放在飯桌上。


    “靜靜,你真好!”鄧天鳴很感激地說。


    “知道就好!”唐靜笑笑說,然後轉身進了廚房。


    她進廚房不是忙活,而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一進廚房,她的眼淚便嘩啦啦地流了出來。這個男人是她的初戀,他卻背叛了她,她也背叛了他。現在,她滿心都是仇恨,恨不得將鄧天鳴身上的肉一塊一塊地割下來,再在傷口上灑上鹽巴。可是,她又不能在鄧天鳴麵前表露出仇恨。她必須忍耐、克製!


    擦幹眼淚之後,唐靜走出廚房,見鄧天鳴坐在餐桌前,大口大口地吃著麵。他的手機放在一邊。


    “怎麽樣?麵好吃不?”唐靜問道,將鄧天鳴拿起來翻看。


    “好吃!”鄧天鳴說。


    “這是誰啊?你們倆怎麽這麽親密?”唐靜問,將手機遞過來。


    手機屏幕上有一張蘇金燕和鄧天鳴的合影,蘇金燕挽著鄧天鳴的手,樣子很親密。


    “呃,我是前嶽母!”鄧天鳴驚慌之下,隨口編了個謊言。


    “前嶽母?”唐靜心裏一陣冷笑,口頭上卻說:“前嶽母怎麽挽著你的手好像你妻子似的?”


    “我前嶽母就是這樣的人!不單單是挽我的手,還挽她丈夫和我前妻!我是她女婿,她挽著我的手也沒什麽奇怪的。你可別胡思亂想啊!”鄧天鳴說。


    “你不都已經和你前妻離婚了很久了嗎?而且,你不保留和前妻的照片,卻保留前嶽母的照片?你該不會……”唐靜以複雜的目光看著鄧天鳴。


    鄧天鳴慌了,趕忙站起來說:“靜靜,不是叫你別胡思亂想了嗎?這照片是我以前拍的,我都忘了這事了,照片就一直留在裏麵,我要是知道早刪了,還留到今天?!”


    唐靜撲哧一聲笑了,說:“瞧你緊張的!我隻不過跟你開個玩笑罷了!”


    “這種玩笑可不能隨便開!知道不?”鄧天鳴輕輕捏了一下唐靜的鼻子,繼續吃麵。


    鄧天鳴吃完麵,唐靜從房間裏拿出一條男士內褲走出來。這條內褲是用很薄的布料做成,布料很透明,仿佛一層薄薄的霧。


    “你買的內褲?”鄧天鳴問道。


    “嗯!好不好看?”唐靜微笑地看著鄧天鳴。


    “好看,你穿上肯定很好看!我怎麽看都不會生厭的!”鄧天鳴說。


    “什麽我穿?這是買給你的!”


    “買給我的?”


    “是啊,怎麽,不喜歡?”


    “喜歡,我老婆給我買的,我當然喜歡!”鄧天鳴說著,接過褲子,在自己身上比劃了起來。


    “穿上給我看看!”唐靜說。


    “現在?”鄧天鳴說。


    “嗯!”唐靜說:“不行嗎?”


    “當然行!”鄧天鳴說。


    鄧天鳴當場脫下褲子,換上了這條像蚊帳般薄的內褲。這條內褲實在太薄,而且尺寸又太小,鄧天鳴的物件又實在太大,隻見他胯下一大坨,鼓鼓的。透過內褲,物件依稀可見。


    “這內褲也太那個了!”鄧天鳴說,抬頭看唐靜,本以為她會羞得紅透了臉,卻見唐靜臉色平靜如水,一點都沒有難為情的意思。


    要是以往,唐靜肯定會羞怯不好意思,但是現在,她心裏隻有深深的仇恨。但是,她有不能將內心世界輕易透露出來。


    “什麽那個?我覺得這內褲很好看!”唐靜說。


    “真的?靜靜,你真的覺得很好看?”鄧天鳴說。


    “當然真的了?難道你自己不覺得?”


    “隻要你覺得好看,我就覺得好看,因為,我穿著是給你看的!”


    唐靜嘴角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心裏恨恨地罵道:“鄧天鳴啊,鄧天鳴,你個負心漢,你背叛了我,在外麵跟別的女人鬼混,還好意思在我麵前裝得很愛我的樣子,你這真是個人麵獸心的畜生,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的!”


    唐靜壓製著內心憤怒,露出了甜蜜的微笑,說:“既然這樣,你就穿上吧!”


    “遵命!”鄧天鳴說,一把將唐靜摟住,要用下麵摩擦唐靜。


    唐靜心裏一驚,趕緊將他推開了。原來,這條內褲是她報複鄧天鳴的“武器”,上麵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不是熬夜加班了嗎?別碰我!”唐靜說。


    “我熬夜加班跟碰你有什麽關係?”鄧天鳴說。


    “人家怕你控製不住又想要嘛!”唐靜發嗲說。


    鄧天鳴從沒聽過唐靜如此發嗲,竟惹得他蠢蠢欲動,下麵那一坨膨脹起來更大了。不過,此刻,他確實很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休息。


    “等我休息好了,我再要你!”鄧天鳴壞笑道.


    “討厭!”唐靜說著,遞過來一把剃須刀,說:“看你,胡須都那麽長了,快刮刮!”


    這是一把手動剃須刀,上麵已經裝好了刀片。


    “這是你買的?”鄧天鳴問道。


    “嗯!昨天買的,和內褲一起買的!”唐靜說。


    “我不是已經有一把電動剃須刀了嗎?這把還是手動的,清洗起來麻煩。”鄧天鳴說。


    “你這是嫌我的剃須刀呢,還是嫌棄人?”唐靜說。


    “呃……”鄧天鳴愣了一下,想起自己做的對不起唐靜的事兒,覺得愧對唐靜,頓時賠笑道:“我怎麽會嫌棄你呢?隻要是你給我買的東西,我收迴剛才說的話,行了吧?”


    鄧天鳴接過剃須刀,在下巴上刮起胡子來。


    唐靜看著他把短短的胡須給掛下來,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


    這一覺,鄧天鳴睡到下午三點多才醒來。窗外太陽正烈,白熾的光芒刺得他幾乎睜不開眼。這種慵懶的下午,消磨時光的最好辦法莫過於睡懶覺了。鄧天鳴還想多睡一會兒,突然聽到客廳裏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靜靜,你在幹嗎?”鄧天鳴問道。


    無人迴答,那聲音卻還在繼續。


    鄧天鳴心下狐疑,沒了睡衣,翻身下床,走出了房間。


    隻見客廳裏,唐靜正在打包行李。


    “靜靜,你在幹嗎呢?剛才問你話,怎麽不吱聲?”鄧天鳴問道。


    唐靜這才停下手中的活兒,她捋了捋有些淩亂的頭發,一臉嚴肅地說:“我要走了!”


    “你要走?上哪兒去?”鄧天鳴驚訝地問道。


    唐靜報複鄧天鳴的目的已經達到,她很想將內心的憤怒發泄出來,臭罵鄧天鳴一段,甚至拿瓶子、杯子將他腦袋砸破。但是,她忍住了。朱興貴告誡過她,必須要等到鄧天鳴痛苦的那天,要不然很可能前功盡棄。


    唐靜咬咬牙忍住了怒火,淡淡地說:“我媽剛才來電話,說家裏出了點事兒,要我迴去一趟。”


    “什麽事兒?這麽著急?”鄧天鳴問道。


    “呃,我也不大清楚!我媽電話裏沒說!”唐靜說。


    “既然這樣,我和你一塊兒迴去!”鄧天鳴說。


    “不行!你有工作在身,你現在是地產公司總經理,事兒多得很,你要是跟我迴去,會影響你工作的。這份工作來之不易,你又剛上班不久,我可不想耽誤你!”唐靜說。


    鄧天鳴突然想到,如果自己冒然離開,蘇金燕找不到自己,會發怒將自己開除的。


    “那,你自己路上要多加小心!”鄧天鳴說。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唐靜說這句話的時候,突然想起了和鄧天鳴以往的美好迴憶,不禁心裏一酸,差點就落淚了。愛上一個人,即便對他有了恨,哪兒那麽容易就一下子完全將他放下?


    鄧天鳴轉身進了房間。


    片刻之後,他拿著一張銀行卡走出來,遞給唐靜。


    “靜靜,這卡裏有5萬塊錢,你拿去賣點好的禮物給爸媽!”鄧天鳴說。


    唐靜愣住了,她想起了自己困難的時候,鄧天鳴曾大方地幫過自己,他對自己畢竟有過恩情,自己如此報複他,是不是太過分了呢?


    很快,唐靜釋然了。鄧天鳴是幫過她沒錯,但是鄧天鳴在創業的時候,她也幫過他許多忙。兩人的恩情早已一筆勾銷,她不欠他什麽。


    “我不要你的錢!”唐靜說。


    “不要我的錢?”鄧天鳴覺得這句話很陌生,微微地怔了一下。


    “我的意思是,我隻是迴去看看,不需要花什麽錢的。”唐靜笑笑說。


    “哪怕迴去看看,你也得買點禮物啊!”鄧天鳴說。


    “就算買禮物也不需要花那麽多錢,我身上的錢已經夠了,卡你還是拿著吧,將來需要花錢的地方多著呢!”唐靜無論如何都不肯接那張卡。


    鄧天鳴隻好把卡收迴,叮囑她,路上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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