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當初,莫纖纖生下孩子的時候,朱興貴並不起疑心,畢竟莫纖纖做得天衣無縫,他真的以為自己服藥有效果了,真的以為那是自己的親生骨肉,高興得無與倫比。


    鄧天鳴的出現,引起了他的警覺,尤其看到鄧天鳴和他兒子長得如此相似,他更加懷疑了。懷著一絲不安的心情,他偷偷帶兒子去做親子鑒定。拿到鑒定結果的那一刻,他如雷轟頂,朱思仁果然不是他兒子!


    後來,發生了劫持事件,有歹徒劫持了莫纖纖和朱思仁。朱興貴本來不打算把他們母子贖迴來的,他心裏正充滿著對莫纖纖的仇恨,巴不得劫匪將他們撕票。但是,和朱思仁近三年的相處,他對他有了感情,畢竟孩子是無辜的。


    於是,一個歹毒的想法冒了出來。他答應贖迴莫纖纖和朱思仁母子。但是,派人去接他們的時候,他特意叮囑心腹,隻要迴孩子,至於莫纖纖和鄧天鳴,趁機將他們推入山崖,摔死他們。


    朱興貴的計劃很周密,而且實施得也很成功,隻可惜,莫纖纖和鄧天鳴命大,逃過了一劫。


    聽了朱興貴的訴說,莫纖纖搖搖頭,喃喃地說:“朱興貴,你太令我失望了,你太可怕了……”


    莫纖纖苦苦哀求朱興貴原諒她,重新接納她和朱思仁。朱興貴卻不為所動,他內心已經全部被仇恨和恥辱填滿,再也沒有對莫纖纖的絲毫愛意,有的隻是對她肉體的欲望。他把莫纖纖囚禁在豪宅的地下室,莫纖纖哪裏都去不了。他想要了,便下去瘋狂地發泄一番。


    對於朱思仁,他心中還是有一絲難舍一絲愛戀,畢竟他和他當了幾年的“父子”。朱思仁從一出生,便和他在一起。隻要他將來不把秘密告訴朱思仁,朱思仁就永遠無法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就會把他當親生父親來孝敬。基於這些考慮,朱興貴沒有像恨莫纖纖那樣恨朱思仁。他把朱思仁送到紐約他父母的家中,讓父母幫忙照看。


    最初的一段時間,朱思仁哭著鬧著要見媽媽。後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對莫纖纖的感情和印象慢慢淡化,才慢慢轉移到爺爺奶奶身上。


    朱興貴身在美國,卻每天都關注著國內的動態。雖然莫纖纖告訴他,鄧天鳴已經死在山穀,但是他還不大相信,時不時地通過國內的朋友打聽鄧天鳴的情況。


    最初,他得到的消息是鄧天鳴已經死了,家人正在給他準備喪事。那一天,他十分開心,端著一杯酒進入地下室,將莫纖纖綁在柱子上,脫了個精光。他邊喝酒,邊告訴莫纖纖,他已經打聽到確切的消息,鄧天鳴已經死了。喝完酒,他對莫纖纖極盡蹂躪之能事,將莫纖纖折磨得死去活來。眼看著莫纖纖痛苦萬狀的樣子,他感到莫大的快樂,得意地奸笑。


    又過了一段時間,一個在公安局工作打來電話告訴他,鄧天鳴沒有死,他又活著迴來了。


    那一刻,朱興貴恨得咬牙切齒,要是鄧天鳴在他跟前,他會拿刀把他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來的。他想過忘記仇恨,好好在美國享受自己辛苦打拚賺來的財富。可是,仇恨已經扭曲了他的心靈,他腦海要麽是鄧天鳴嘲笑他的畫麵,要麽是鄧天鳴和莫纖纖親熱的場景。他咽不下這口氣,恨得咬牙切齒!鄧天鳴奪走了他心愛的女人,他不能就這麽放過他,他必須讓他生不如死!


    下定決心之後,朱興貴叮囑心腹“照顧好”莫纖纖,他隻身飛迴國內。他最初是到達廣雲市,但是經過打聽,得知鄧天鳴已經離開廣雲市,到天河市謀生,他便來到天河市。連日打聽,他終於找到鄧天鳴。暗中跟蹤,他知道鄧天鳴在開夜市,自己創業。他還知道,沈飛龍和關係不好。


    他先是以交朋友的方式跟沈飛龍接觸,終於發現了沈飛龍的最大弱點:貪財!一個人最大的弱點被人抓住,他被“攻克”便是輕而易舉的事。朱興貴恰恰有“攻克”他的資本:金錢。


    他先是讓沈飛龍攪局鄧天鳴的生意,後來覺得這樣不夠解恨,於是花高價讓沈飛龍“做掉”鄧天鳴。在金錢麵前,鄧天鳴完全喪失了自我,為了錢,他鋌而走險,陷害鄧天鳴,找借口將鄧天鳴約出來,將他推進下水道,並蓋上蓋。


    沈飛龍自以為,自己做得很周密,很“到位”,鄧天鳴在幽暗的下水道裏,不是被淹死,就是被凍死、餓死。可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人的生命力竟是如此堅強!鄧天鳴他沒有死!


    鄧天鳴在下水道裏苦苦堅持到第三天下午的時候,他的意識漸漸模糊。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困乏,眼睛慢慢地閉上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寧靜感,漸漸地擴散開,天地仿佛刹那間消失了,所有一切的一切都靜止了下來。


    一絲極其微弱的意識仿佛一盞快要燃盡的蠟燭,隨時都會滅掉。猛然間,他看到了莫纖纖那張美麗的臉龐,還有朱思仁可愛的笑容。


    莫纖纖喊道:“鄧天鳴,你不能走!你必須活下去!你知不知道,我和兒子正在受苦受難?我們母子在等待你的解救,你快給我醒過來!”


    仿佛一聲驚雷在頭頂炸響,鄧天鳴睜開了眼,頭頂一絲亮光從井蓋的小縫隙投射下來,那是一絲生命之光啊!


    “莫纖纖和兒子現在真的處境兇險嗎?他們真的在等待我去解救嗎?”鄧天鳴在心底自言自語著。


    隨著意識漸漸恢複,他才明白過來,剛才是在半夢半醒之間。莫纖纖和朱思仁沒有事,有事的是他,他剛才真的就那麽睡過去,那就真的永遠再也醒不來了!


    沈飛龍陷害他,根本沒有人知道,他要是就這麽死去,那就成了一宗失蹤謎案,謎底有可能永遠都解不開。而沈飛龍也將逍遙法外。他不能就這麽死去,他必須活著離開這兒!


    鄧天鳴心底又湧起了頑強的生命意誌。可是,他該怎樣離開這兒呢?


    鄧天鳴再次抬頭細看,思索逃生的辦法。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靠近井蓋的一根鋼管上。這條鋼管是一條自來水管,比手腕略粗一點。因為鋼管很靠近井蓋,隻要能抓住鋼管,他就能掀開井蓋了。可是,怎樣才能夠得著鋼管呢?


    鄧天鳴沉思了好一會兒,想出了一個辦法。他脫下上衣和褲子,用牙咬著,撕成許多條布條。接著,他將這些布條打結綁在一起,練成一條長布條,有六米多長。他將布條往上拋了幾次,終於將布條的一端穿過鋼管上方,吊掛在鋼管上。


    用力扯了扯布條,確定布條很堅實,能夠承受他的體重之後,鄧天鳴雙手抓著布條往上爬。


    雖然身體很虛弱,但是一想到這是逃生的唯一辦法,鄧天鳴咬緊牙關,使出了全力。經過十幾分鍾的艱難攀爬,鄧天鳴終於爬上去。他一手抓著鋼管,一手用力去頂井蓋。使勁地頂了幾次之後,他終於將井蓋頂開,爬了上來。


    街道旁邊有幾個民工在閑聊,他們看到鄧天鳴赤裸著身體爬上來,不由得嚇了一跳。確定他是人之後,幾個民工走過來,合力將鄧天鳴拉了上來。


    “哎,你怎麽迴事?你是怎麽掉進去的?”其中一民工問道。


    鄧天鳴喘了幾口粗氣,說:“我、我……”卻是體力難支,再也說不上話來。


    “你怎麽了?”那民工問道。


    鄧天鳴卻哪裏還有力氣說話?他隻覺得眼前一黑,昏厥了過去。


    那民工嚇壞了,趕緊撥打120急救電話。


    不一會兒,一輛120救護車唿嘯而至,將鄧天鳴接走。


    鄧天鳴是因為過度疲勞和饑餓才暈倒的。醫生采取了急救措施之後,他悠悠醒來。醫生對他做全麵檢查,結果表明,他身體沒什麽問題。在醫院調養了幾天之後,鄧天鳴身體恢複了健康。


    在此期間,唐靜接到他電話之後,抽空來醫院照顧他。鄧天鳴被推入下水道之後,唐靜找不到他非常焦急。她想聯係鄧天鳴家人,看看他是否迴家。可她又不知道鄧天鳴家的電話。在焦急中等待了三天之後,她正要報警的時候,她接到了鄧天鳴打來的電話。


    得知沈飛龍謀害鄧天鳴,唐靜又驚又怒。她給沈飛龍父母打電話,沈飛龍父母告訴她,沈飛龍並不在家,他前段時間給家裏打過電話,說是到國外出差一段時間。唐靜怕他父母傷心難過,不敢把沈飛龍的犯罪事實告訴他們。


    掛了電話,唐靜皺了皺眉頭,說:“鄧大哥,我總覺得這事有點蹊蹺。根據我對我表哥的了解,他雖然有點脾氣,但是,還不至於因為跟你鬧的這麽點小矛盾而謀害你。”


    鄧天鳴說:“我的想法和你是一樣的!”


    “鄧大哥,我懷疑,我表哥是受人指使的,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唐靜問道。


    鄧天鳴沉吟片刻,說:“我沒得罪什麽人啊!這事,真是很奇怪!還是交給警察來解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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