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天鳴皺了皺眉頭說:“我也曾經這麽認為,可是我搞不懂的是,我記得,我每次和欣纖纖發生關係,她都是采取了安全措施的,從這點上來看,我和她並沒有產生愛情結晶的可能。”


    “你呀,心眼太實!”鄧文英說:“莫纖纖這是存心想騙你的種,既然是騙種,她當然得采取一些措施來迷惑你,所謂的安全措施是欲蓋彌彰。”


    “文英,聽你這麽說,也有道理!”鄧天鳴有種撥開雲霧見天日的感覺。


    “不是有道理,事實就是那樣!”鄧文英說,頓了頓,問道:“你找到了莫纖纖,打算怎麽辦?”


    鄧天鳴說:“我就弄清楚,她兒子到底是不是我的種。要是能和她兒子做個親自鑒定就好了!”


    鄧文英說:“這個難度很大,她既然千方百計躲著你,你現在接近她兒子都難,更別特做親自鑒定了!”


    鄧天鳴說:“也是!”


    鄧文英說:“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你心裏還是放不下莫纖纖吧?”


    鄧天鳴見心事被道破,說:“他們母子我都放不下!”


    “莫纖纖她真幸福!”鄧文英說,停了片刻,說:“不過,我覺得你的希望很渺茫。謝欣如果心裏還有你,卻對你避之唯恐不及,死心塌地跟她丈夫過日子,這說明她割舍不下物質享受。而這些,你是給不了她的。男人給不了女人想要的,就應該放手。我勸你還是懸崖勒馬吧!”


    鄧天鳴沉默不語,他是那麽愛莫纖纖,如何做得到懸崖勒馬?如果莫纖纖兒子是他的種,他如何能放得下這份牽掛?這世界上,什麽都可以放得下,唯獨感情最難放得下!


    見鄧天鳴不說話,鄧文英問道:“你現在打算去哪兒?要不要,我帶你去認識一下莫纖纖家?”


    “那也好!”鄧天鳴說,他不想明天還麻煩鄧文英一次,既然她有車,帶他去認識莫纖纖家隻不過是多踩一會兒油門的事。


    十幾分鍾後,鄧文英驅車帶著鄧天鳴來到了莫纖纖家所在的小區,雲玉路25號的靜心花園。


    早在出發來天河市之前,鄧天鳴就帶上了望遠鏡。在鄧文英的指認下,他拿出望遠鏡看了幾眼莫纖纖家,記住了她家的樓房,那是一幢三層高的別墅。


    在離開莫纖纖家所在的小區時,在小區附近的一個拐彎處,突然唿的一聲,一輛黑色豐田從旁邊的馬路竄出,鄧文英來了個緊急刹車。對方也來個緊急刹車。一陣刺耳刹車聲響過,兩車差點相撞。


    兩名長相兇惡的年輕男子從黑色豐田車上下來,其中一人走過來,猛拍鄧文英的奧迪車,怒吼道:“下來,下來!”


    鄧文英正要開門出去,鄧天鳴將她拉住,給她遞眼色,要她呆在車裏,他自己開門下了車。


    “怎麽開車的你?”那男子猛地一下,將鄧天鳴推了個趔趄。


    因為身在異地他鄉,鄧天鳴不想鬧事。


    雖然錯在對方,他還是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連聲道歉說:“這位兄弟,實在對不起!都怪我們一時大意,幸好沒發生事故,真對不住了!”


    “光說對不起就了事了?”男子上前一步,揪著鄧天鳴的衣襟,說:“你把嚇著了,知不知道?”


    鄧天鳴賠笑道:“您是受了點驚嚇,可您這不好好的沒事嗎?您的車子也沒損壞!”


    男子說:“光說對不起還不夠!”


    “那您想怎麽著?”鄧天鳴問道,心想,難道自己遇到碰瓷的了?真是這樣,他隻能打電話報警了。


    想到這裏,他右手悄悄地伸到兜裏,拿著手機。


    果不其然,男子說:“你嚇著大爺我了,這事光道歉是遠遠不夠的,你必須賠錢給大爺喝酒鎮鎮驚!”


    鄧天鳴繼續賠笑道:“兄弟,有那麽嚴重?”邊說邊拿出手機,準備報警。


    這時,另一名男子走過來,對他的同夥說:“老三,算了,辦正事要緊!”


    那名被喊做“老三”的男子這才鬆開了鄧天鳴,說:“要不是我兄弟為你求情,老子不會這麽輕易放過你!”


    老三轉身要走,突然,他身上掉下來一張照片。


    借著昏黃的路燈,鄧天鳴看了一眼照片,頓時怔住了,照片上的人竟然是莫纖纖。


    他正要開口問問男子,跟莫纖纖是什麽關係?突然想到,如果發問,男子告訴莫纖纖,會引起莫纖纖的警覺。話到嘴邊,他吞了迴去。


    老三發現照片丟了,趕緊彎身撿起。見鄧天鳴看著照片,他吼道:“看什麽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給挖出來?”


    鄧天鳴默不作聲,轉身上了鄧文英的車。


    “那人到底怎麽迴事?”鄧文英問道。


    “一個想訛錢的人!”鄧天鳴說。


    “訛錢?你沒給他錢吧?”鄧文英很驚訝。


    “怎麽會呢?幸虧他同伴把他叫走,要不然,我報警了,他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鄧天鳴說,迅疾皺了皺眉頭:“不過,說來也奇怪,他竟然有莫纖纖的照片。莫纖纖怎麽會有這麽沒素質的朋友呢?”


    鄧文英笑笑,說:“他有莫纖纖的照片,不等於他就是莫纖纖的朋友啊!”


    “那倒是!”鄧天鳴說,心裏還是很納悶,那男子如果不是莫纖纖的朋友,他又怎麽會有莫纖纖的照片?這事真是奇怪!


    天晚上,鄧天鳴入住鄧文英為他預定的賓館。這賓館就在莫纖纖附近。賓館旁邊有一家飯店,鄧天鳴和鄧文英一起吃晚飯。鄧文英說,她丈夫又出差了。鄧文英說,要不是擔心丈夫又像以前一樣,給她來個“突然襲擊”,她就把鄧天鳴帶迴家,省得開房花錢。鄧天鳴說,這點錢不算什麽。


    鄧天鳴本打算請鄧文英吃飯,卻不料,鄧文英以上洗手間為借口,悄悄把賬結了。鄧天鳴非常感激,說:“文英,你幫了我這麽多忙,我真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


    鄧文英咯咯一笑,說:“那你就獻身給我好了!”


    送別宴請,迴到賓館,看著窗外天河市的萬家燈火,鄧天鳴心裏感慨萬千。當初莫纖纖要是不提拔他,他現在肯定還是名小學教師。或許現在已經娶了個像他一樣卑微的女人為妻,過著平淡卻溫馨的生活。那樣的生活,雖然不像現在這麽多姿多彩,卻不正是他夢寐以求的嗎?


    不知不覺中,他陷入了莫纖纖的感情漩渦,無法自拔。他不知道,自己如此苦苦找尋莫纖纖會不會有好的結果。但是,他必須給這份感情有個交代,他尤其必須查清楚,那個酷似自己的男童,是不是自己的種。


    第二天一到早,鄧天鳴租了一輛北京現代,來到精心小區。躲在一個隱蔽處,借住望遠鏡,他終於看到了自己心愛的人莫纖纖。莫纖纖在自家的花園裏,逗著兒子玩。一會兒,跟兒子玩捉迷藏,一會兒給兒子當馬,讓兒子騎在她身上。


    看著這溫馨的一幕,鄧天鳴心隱隱作痛。在江南市的時候,莫纖纖可從來不曾和兒子在自家花園裏玩耍。那時候的她有什麽顧忌?難不成是提防他,害怕他看到?難道她兒子真的是他的種?


    如果朱思鳴真是他的種,他會不顧一切地去跟朱興貴爭搶。就算搶不到莫纖纖,他也得把自己的骨肉搶迴來!


    連日來的思念此刻好像一座沉睡多時的火山爆發,鄧天鳴想,如果朱興貴不在家,他幹脆進去強行將朱思鳴抱走,去醫院做個親自鑒定得了。到了醫院,隻要讓醫生從朱思鳴身上抽出一點血,他的目的就可以達到。而從朱思鳴身上抽到一點血是很輕快的事。


    想到這裏,鄧天鳴拿出手機想給朱興貴打電話,問問他在哪裏。但是,轉念一想,朱興貴是一隻狡猾的狐狸,朱思鳴長得那麽像他,他要是給朱興貴打電話,朱興貴肯定產生懷疑的。


    想來想去,鄧天鳴打電話給韓金萍,把朱興貴的手機號碼給她,讓她以談業務為借口給朱興貴打電話。幾分鍾後,韓金萍打來電話說,朱興貴在北京出差。


    鄧天鳴大喜,正要開車到小區門口,準備花點錢買通門衛。便在這時,他看到朱興貴竟然從自家走出來,在花園裏和妻兒玩耍。


    “這個朱興貴,真是老奸巨猾!”鄧天鳴心裏暗暗罵道,心想,朱興貴為何如此警覺?他是否也知道了朱思鳴不是他的親生兒子?鄧天鳴想了好久,愣是想不出頭緒。


    中午,鄧天鳴迴到賓館,鄧文英給他買來了盒飯。


    “上去出去有收獲嗎?”鄧文英問道。


    鄧天鳴邊吃飯邊說:“沒收獲!”


    鄧文英不無感慨地說:“人家是為名利虛苦勞神,你卻是為了女人和兒子!”


    鄧天鳴苦笑一聲,說:“誰叫我那麽在乎他們呢?”


    鄧文英說:“依我看啊,就算你確認莫纖纖兒子是你兒子,你想要奪迴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莫纖纖老公有錢又有關係,你鬥不過他的。要不,你重新找個女人組建家庭,讓她給你生個兒子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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