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韓珍香說:“我昨天接到大賽主辦方的通知,這次所有參賽的作品內容必須是表現愛情的,必須是情侶關係。也就是說,必須畫兩個人。”


    “畫兩個人?”鄧天鳴驚訝地說:“你的意思是,必須找個女的來和我一起為你當模特?”


    “要是找到就好啦,關鍵是找不到!”韓珍香說。


    “那怎麽辦?”鄧天鳴問道。


    “那就不找了唄?我不是現成的一個嗎?”韓珍香說。


    “你?”鄧天鳴皺了皺眉眉頭,不解地說:“你又不會分身術,既可以當模特,又能同時畫畫。”


    “這還不簡單?”韓珍香說:“我用相機把你和我在一起的各種姿勢拍攝下來,然後,我再看著照片畫畫不就得了?”


    “這倒是個好主意!”鄧天鳴說,迅疾心突突地亂跳起來,雙頰發燙,麵紅耳赤:“珍香,你的意思是,你、你和我在一起拍照的時候,也光著身子?”


    “是啊!主辦方是這麽要求的,藝術嘛,就這個樣子!”韓珍香說,盯著鄧天鳴眼睛看:“沒問題吧?”


    “我這邊當然沒問題!”鄧天鳴說:“有問題的是你,你不覺得,這麽做,你很吃虧嗎?”


    韓珍香說:“我不覺得啊,現在是男女平等的社會,我都看了你的了,你也看我的,大家扯平唄。”


    鄧天鳴說:“可是,還有個問題,我怕我控製不了自己.......”


    韓珍香睜大眼睛看著鄧天鳴,說:“你該不會強行侵犯我吧?”


    “那倒不至於!”鄧天鳴說:“我是怕我自己出醜!”


    “隻要你不強行侵犯我就行,其他都沒什麽啦!咱們這是為了藝術,可別想歪了。”韓珍香說。


    “那好吧!咱們開始吧!”鄧天鳴說。


    片刻之後,兩人都脫了個精光。鄧天鳴驚奇第發現,韓珍香小腹下方有一個花生米般大小的紅色胎痣。


    韓珍香拿出照相機,設置好定時拍照後,說:“來,咱們先擺個雙飛的造型。”


    “雙飛?”鄧天鳴不解地看著韓珍香。


    “就是這樣!”韓珍香做出了一個飛翔的姿勢,接著說:“你挨著我,也做出這樣的姿勢。”


    鄧天鳴趕緊站到韓珍香身旁,也做出一個飛翔的姿勢。由於此造型是單腳獨立,韓珍香一下站不穩,跌到鄧天鳴懷裏。鄧天鳴扶她的時候,手不小心觸到她的紅色胎痣,隻見她雙頰緋紅,嬌羞無比。


    兩人重新站好之後,前方的照相機自動拍攝功能開啟,哢嚓一聲,拍下了兩人的造型。


    接下來,兩人又合拍了很多造型。


    鄧天鳴看著相機裏的照片,有點擔憂地說:“珍香,這些照片,你一定要保管好,畫完之後,立即刪除掉,明白嗎?”


    鄧天鳴現在好歹是名部,萬一這些照片落入居心叵測之人手裏,他可就麻煩了。尤其要是落入貪財之人手裏,豈不要敲詐他?雖然,他和韓珍香是清白的,但是這些照片要是交到紀檢部門手裏,他真是跳進黃河洗不清。


    韓珍香說:“鄧大哥,你放心吧,這些照片要是落入他人手裏,不單單是你,我自己也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我知道該怎麽做!”


    鄧天鳴問:“既然你看著照片畫畫,那以後,我是不是不用每天晚上都來了?”


    韓珍香點點頭說:“對,不用向以前那樣天天晚上來,不過,我要是有一些細節想不起來了,我再給你打電話,讓你過來。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鄧天鳴笑笑說。


    從韓珍香家裏出來,鄧天鳴迴到家,剛打開門,眼前的一幕使他目瞪口呆。屋頂上懸下來一個繩套,柯嬌站在一張凳子上,雙手抓著繩套,正要上吊。


    “柯嬌,你快下來!”鄧天鳴大吼道,快步衝過去。


    柯嬌卻不聞不問,把頭伸進繩套,踢開了凳子。隻見她被吊在半空,雙腿不停地掙紮著。


    說時遲那時快,鄧天鳴趕緊把凳子放好,站到凳子上,抱著柯嬌,將她的腦袋從繩套裏拿出來。他將柯嬌放在地板上,給她做人工唿吸,以及其他一些急救措施。


    片刻之後,柯嬌幽幽醒來。


    “你瘋了,你?”鄧天鳴怒罵道:“好好的,幹嘛想不開?想死是不是?想死到別處去死,別在這裏死,連累我!”


    柯嬌坐起來,淚流滿麵,喃喃地說:“我都不想活了,你為什麽要救我?”


    鄧天鳴說:“你想死,誰都救不了你!我救了你這次,救不了你下次!”


    柯嬌不接話,隻一個勁地流淚。


    “說,到底怎麽迴事?為什麽想不開?”沉默片刻,鄧天鳴問道。


    “他不要我了,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柯嬌喃喃地說。


    “失戀了?他甩了你?”鄧天鳴問道。


    柯嬌目光呆滯地看著地板,說:“他說過,要娶我呢,可是,他卻突然變心和我分手。我們在一起好幾年了,他怎麽這麽狠心?當初,他可是口口聲聲說愛我,要和我白頭偕老的,他怎麽能這樣?”


    “他不愛你,有人會愛你,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你至於這樣嗎?”鄧天鳴怒吼道。


    柯嬌轉過身,目光噴火地看著鄧天鳴,那目光叫人看了心裏發怵。


    “你、你幹嗎這麽看我?”鄧天鳴問。


    柯嬌突然衝過來,雙手不停捶打他,哭罵道:“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他娘的,老子救了你,你恩將仇報,你瘋了你?你冷靜點行不行?”鄧天鳴雙手按著柯嬌的肩膀,使勁地搖晃她。


    柯嬌仍不停手,雙手對鄧天鳴又是打又是抓。


    鄧天鳴一氣之下,揚手啪的一聲,狠狠地扇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柯嬌才停止廝打他,幹坐著,無聲地流淚。


    鄧天鳴倒了杯水,遞到她手上,柔聲說:“到底怎麽迴事?跟我說說!”


    柯嬌喝了口水,把自己的經曆告訴他。


    幾年前,她認識了一個老板,對方很大方地追求她,給她買房買車。在他的強烈攻勢之下,她終於抵擋不住,和他同居。對方聲稱要娶她為妻,讓她給他生個白白胖胖的兒子。她信以為真,誰料到,他竟甩了她。


    “你就是缺心眼!”鄧天鳴說:“還沒和他登記結婚,你就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給了他,你傻呀你?”


    柯嬌垂淚道:“你不知道,他當時的態度有多真誠。房子車子,他都給我買了,他還那樣......”


    鄧天鳴哭笑不得:“他給你買房子車子,就是為了得到你!”


    柯嬌咬咬牙,嗖地站起來,說:“我不甘心,我這就找他算賬去!”


    鄧天鳴追到樓下。


    柯嬌拉開車門上車的時候,突然轉過身,說:“你陪我一起去!”


    鄧天鳴說:“柯嬌,你別衝動,事情都這樣了,你去找他也沒用。狗咬了你一次,你總不能反咬狗一口吧?”


    柯嬌咬咬牙,說:“我就是要反咬他一口,你到底陪不陪我去?”


    “你自己咬狗倒也罷了,幹嗎要我陪你去咬狗?”鄧天鳴說。


    “你到底陪不陪?不陪我出事了,你將一輩子不得安寧的!”柯嬌說。


    “行行行,我陪你去吧!”鄧天鳴說,他被柯嬌最後一句話給唬住了。父母從小教育他,看到別人有困難莫要視而不見,柯嬌真要出什麽事,他良心會一輩子不安的。尤其想到柯嬌剛才上吊,他並不懷疑,她會做出過激行為。


    十幾分鍾後,兩人驅車來到一個高檔小區門口。


    柯嬌拿出手機撥打電話,對著話筒大聲怒吼道:“王八蛋,你給我出來!你不出來,我就死在小區門口,我說到做到!”


    等她掛了電話,鄧天鳴問道:“柯嬌,他要是不出來,你真的會死在小區門口?”


    柯嬌反問道:“你說呢?”


    “小區門口沒有可以上吊的地方!”


    “我一頭撞牆死不行嗎?”


    “撞牆很痛的,而且撞牆很難一次就撞死!”


    “死都不怕了,我還怕痛?一次不死,我撞他娘的兩次三次總可以吧?”


    說話間,一個男人探頭探腦地出現在小區門口,鄧天鳴目光落在他臉上時,不禁呆住了,竟是段雨欣的丈夫趙家富。


    “你個王八蛋,老娘打死你!”柯嬌衝過去,將準備掉頭逃跑的趙家富揪住,掄起拳頭就是一陣狠揍。


    鄧天鳴也來了氣,他娘的,要不是這混蛋從中作梗,他和段雨欣也不至於離婚。


    “王八蛋,你不是人!”鄧天鳴也衝過去,幫柯嬌揍趙家富。


    趙家富連聲求饒,兩人不但不住手,反而揍得更狠了。


    這時,一輛白色本田停在小區門口,段雨欣從車上下來。見到鄧天鳴和一女的打趙家富,她勃然大怒,衝過來,將趙家富拉到身後。


    “你們都給我住手!你們誰敢再動他,我跟誰沒完!”段雨欣杏眼圓睜,怒道。


    “雨欣,你別護著他,他背著你在外麵和別的女人來往!”鄧天鳴說。


    段雨欣冷笑一聲,說:“鄧天鳴,你也未免太小心眼了吧?咱倆都離婚了,你還揪著我不放?你隨便編一個謊言,我就信你?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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