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天鳴頓時明白過來,黃芳芳給他下藥了。黃芳芳是林明的妻子,而林明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她給他下藥,準沒好事。


    鄧天鳴咬緊牙關,強忍著被欲望折磨的痛苦,以憤怒的目光看著黃芳芳,說:“芳芳,你、你給我下藥?”


    黃芳芳此刻也非常難受,她使勁地搖搖頭,十分艱難地說:“天鳴,我、我沒給你下藥!”


    然後,黃芳芳禁不住雙手抓著自己的領口,放聲呻吟起來說:“天鳴,我、我要…….”


    鄧天鳴起初認為,這是黃芳芳跟林明串通好一起陷害他。可仔細一想,他覺得,憑他對黃芳芳的了解,黃芳芳不是那樣的人,她不屑於采取這種手段報複他。還有,黃芳芳那饑渴的目光也說明,她也被下藥了。他估計,和可能,他和黃芳芳中了別人的詭計。至於陷害他們倆的人是誰,他猜不出來,很可能是李千山。


    “芳芳,我得迴去了!”鄧天鳴強忍著痛苦,踉踉蹌蹌地走到門口,伸手去開門,可是,門已經被人從外麵鎖得死死的,根本打不開。


    鄧天鳴抬手想砸門,黃芳芳走過來,從背後環腰抱住他,連聲哀求道:“天鳴,給我,快給我,不然我會死掉的,我求求你了……”


    鄧天鳴轉頭,見黃芳芳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扯掉上衣的紐扣,那雪白的胸口好像一把火,將鄧天鳴這一捆澆了油的幹柴給點著。鄧天鳴再也控製不住了,他將黃芳芳摟在懷裏,瘋狂地親吻她……


    這一幕,被安裝在角落裏的一個攝像頭給拍攝下來。


    激情過去,鄧天鳴感覺到昏昏沉沉,非常疲倦。盡管如此,他的意識還是清醒的,他掙紮著,想過去開門,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可是,還沒走到門口,他便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不多時,包間的門打開,三名著裝大尺度暴露的女子推門進來,她們個個身材苗條,容貌姣好,目光流轉,顧盼生情,嫵媚難當。


    幾名女子走過來,圍著鄧天鳴坐下,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亂摸,從四麵八方往鄧天鳴身子上蹭,仿佛幾隻猛獸正在調戲一弱小的獵物,然後隨時將它撕的鮮血淋漓似的。


    其中一名女子伸手在鄧天鳴麵前晃了晃,見他沒反應,便伸手去解開他的上衣。其餘兩名女子也湊過去,或摟著他,或親吻他,甚至擺出各種姿勢,做出各種下流的動作。


    這一切同樣均被藏在暗處的微型攝像機給拍攝下來。


    鄧天鳴已經沒有了知覺,他仿佛木偶似的,任由幾名女子擺弄。每一個動作都很曖昧,都很不堪入目。


    大概五六分鍾後,幾名女子覺得該表演的動作都表演完了,方才丟下鄧天鳴,轉身皆出了包間。


    她們剛走沒多久,林明仿佛做賊似的探進腦袋看了看,見鄧天鳴睡如死豬,便迅捷地閃身進來,他從暗處摸出微型攝像機,然後扛著黃芳芳轉身出了包間。


    鄧天鳴醒來,發覺自己躺在包間的沙發上,身上的衣服有點淩亂,頭還隱隱作痛。他擰著眉頭想了一會兒,終於記起了昏迷之前發生的事兒,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他趕忙給許國英打電話,把剛才發生的事兒告訴他。許國英急壞了,說:“你怎麽這麽糊塗?在這關鍵的時刻,你怎麽能掉鏈子呢?你這是自砸飯碗,自毀前程啊!”


    鄧天鳴很懊惱地說:“我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事實上,我一直很小心謹慎,問題是,今天跟我見麵的人是黃芳芳!”


    許國英說:“事到如今,隻能坐觀其變吧,看看對方到底采取什麽手段再說!”


    從咖啡廳出來,鄧天鳴隻覺得整個世界一片灰暗。林明要是真的偷拍他和黃芳芳在一起的照片,然後大做文章,他的烏紗帽肯定是保不住的。他好不容易才得到副鎮長這個職位,難道就這麽丟失了嗎?他還有許多夢想沒實現呢!


    惶恐之下,鄧天鳴給黃芳芳打電話,想了解一下,她那邊的情況。可是,接連撥了幾次,都無法撥通。


    鄧天鳴滿懷怒火與擔憂迴到家,見林玉霞和段雨欣滿眼憤怒,仿佛快要噴出火來似的。


    “媽、欣欣,你們怎麽了?”鄧天鳴問道,一股不祥之兆湧上心頭。


    “鄧天鳴,你個畜生!我把女兒嫁給你,你竟然這麽糟蹋她!你個畜生,你在我麵前發過什麽誓,你忘了嗎?你的良心是不是給狗吃了!”林玉霞怒罵道。


    “媽,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鄧天鳴說。


    “你還裝?”林玉霞從茶幾上拿過段雨欣的手機,按了按,遞給鄧天鳴。


    鄧天鳴接過手機一看,腦袋嗡一聲響。手機屏幕上,他摟著幾名赤身女子做出各種親昵的動作。畫麵很肮髒,黃芳芳卻始終沒出現在畫麵上。


    剛才從咖啡廳出來的時候,鄧天鳴還心存一絲僥幸,今天的事,除了黃芳芳沒別的人知道。可他萬萬沒想到,陷害他的人竟然將視頻發給了段雨欣。看來,對方是鐵了心要置他死地了!


    那天,他看到林明和李千山在一起,很有可能是這兩人聯手對付他!


    “媽,這視頻說明不了什麽!”鄧天鳴很平靜地說:“我是遭人陷害的!”


    “遭人陷害?”林玉霞冷笑一聲,說:“你出去拈花惹草,被人偷拍下來,還有臉說被人陷害?”


    “媽、欣欣,你們好好想想,這段視頻要是別人偶然拍到的,拍攝的人又不認識欣欣,怎麽會把視頻發到欣欣的手機上?對方顯然是故意這麽做,故意毀我前程的!”鄧天鳴停了片刻,把事情的經過和自己的猜測告訴林玉霞和段雨欣。


    林玉霞和段雨欣聽了,麵麵相覷。


    “這麽說,你真的是遭人陷害?”林玉霞問道。


    “嗯!”鄧天鳴點點頭:“永安鎮的第一把手明年要退休,對我來說,這是關鍵時刻,我估計對方肯定是衝著這件事而來的。”


    林玉霞臉色刷地變得非常慘白,顫聲問道:“可現在證據都已經在人家手上,該怎麽辦?你有沒有想出解決的辦法?”


    鄧天鳴搖搖頭:“暫時還沒有!”


    林玉霞跌坐在沙發上,淚眼汪汪,喃喃地自語道:“完了,完了,到手的第一把手泡湯了,弄不好,說不定連副鎮長的位置都不保……”


    不單單是段雨欣,高山縣紀檢部門都收到了同樣的視頻。紀檢部門的領導都找過鄧天鳴談話。鄧天鳴否認自己作風不正,一口咬定是被人陷害。但是,他卻提供不出證據,幾個領導都無法信服。


    紀檢部門的領導不敢冒然處理鄧天鳴,便把視頻給莫纖纖看。莫纖纖看了,內心震怒,表麵上卻不動聲色,說讓紀檢部門調查一下,是否是陷害,如果是,那麽揪出背後主謀。如果不是,對鄧天鳴該怎麽處理怎麽處理。


    鄧天鳴為了自救,趕緊去派出所報警。民警去調看那家咖啡廳的監控錄像。可咖啡廳保安部長卻說,那晚線路壞了,監控錄像沒開啟,事情的經過並沒有被拍攝下來。這段視頻是一個不登記實名的陌生號碼發送出去的。警察也沒能查出發送視頻的人。


    林明也配合紀檢部門和派出所進行調查,他仍矢口否認自己陷害鄧天鳴,並且竟然能提供出不在現場的證據。紀檢部門和派出所也找不出有力的證據。除此之外,林明反咬鄧天鳴一口,說鄧天鳴勾引他老婆。


    鄧天鳴氣得殺人的心都有。


    鄧天鳴走投無路,想到了莫纖纖。他是莫纖纖提拔上來的,出了這事,莫纖纖必定對他失望至極。他掃了她的麵子,使她在其他領導麵前抬不起頭。然而,莫纖纖是唯一能幫他的人,隻要她肯出麵,他的問題肯定就不成問題。


    下定決心之後,鄧天鳴給莫纖纖打電話,莫纖纖根本不接。


    鄧天鳴沒辦法,隻好天天去景龍酒店守候莫纖纖。但是,他等來的是一天天的失望。莫纖纖沒去景龍酒店。


    後來,鄧天鳴幹脆守在縣政府辦公大樓前守候莫纖纖的車。莫纖纖身為縣長,必定經常出入縣政府大樓。她的車車牌號,他是記得的。


    這天,鄧天鳴躲在縣政府辦公大樓入口旁的報亭後,等待了幾個小時,終於看到莫纖纖的車緩緩開過來。


    鄧天鳴四下看看,見附近沒有熟人,便趕緊從報亭後走出來,伸手將車攔下。


    司機不認得鄧天鳴,從車上下來,指著鄧天鳴怒罵道:“你幹嗎,你?找死啊?”


    鄧天鳴說:“我想見見莫縣長!”


    司機怒道:“莫縣長是你隨便見的嗎?找打是不是?快讓開!”


    鄧天鳴仍然站在路中間,不肯走開。他已經看到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莫纖纖。


    “你走不走?”司機說著,要上來驅趕鄧天鳴。


    這時,莫纖纖打開車門下車走過來。


    “小鄧,你有事?”莫纖纖淡淡地問道。


    司機放開了鄧天鳴。


    鄧天鳴趕緊說:“莫縣長,我是被人陷害的,您千萬不要相信那視頻。”


    “視頻?什麽視頻?”莫纖纖故作驚訝地說。


    “就是我在包間裏的視頻!”鄧天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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