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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兩個字:“不懂”。王宏遠見張燦一點排斥自己的意思也沒有,當下又十分客氣地說道:“張先生,首先請接受我對張先生和我們醫院的合作,並積極配合我們的工作的誠真謝意,當然,我也為我們在工作中出現的失誤,誠摯的向你道歉,並接受您的任何批評和建議。”


    張燦此時喜不自勝,接受謝意,那隻不過是幾句客氣話而已,說到批評和建議,張燦覺得完全沒必要,葉紫和孩子都平安了,還批什麽評,至於建議,張燦限與文化水平,這個就留給有識之士了,反正自己來過這一迴,又沒想著還要再來。


    雖說先前對這裏的某個人,某個醫生的看法不大好,但自己雙喜臨門,任何的不滿和隔閡,都被這股仔喜氣衝淡,意見和建議也就不必要再提,事情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


    所以張燦很是客氣地答道:“哪裏、哪裏!還得多謝貴醫院多費了心。”


    見話還說得比較投機,王宏遠又連忙說道:“在接下來的工作中,我希望張先生還是能和我們保持著良好的合作關係,也希望張先生能更多的給與我們支持和配合,再此,我代表我們醫院,所有的工作人員,先行向張先生致以最誠摯的謝意。”


    王宏遠說罷,雙腿一並,很標準的向張燦以及荷花嫂敬了一個軍禮,


    張燦低頭看了一眼臉色開始變得紅潤起來的葉紫,然後說道:“不敢、不敢,以後還得麻煩貴醫院多多的照顧……”


    “應該、應該,這是我們應盡的職責,張先生不必多禮,不過,在接下來的工作中,我們還希望張先生能依照我們醫院有關規定,和我們達成一些有關的協議,以便我們在工作中,能更好的合作。”


    王宏遠一邊說,一邊拿出那份文件,但他嘴裏卻繼續解釋道:“這一份文件,是有關蘇小姐的,她的情況有些特殊,我們為了她的健康和安全,我們得采取一些必要的措施,但我們必須在取得張先生完全的支持和同意,才能去執行,不知道張先生的意思……”


    王宏遠說完,把那份文件遞到張燦麵前,說實話,王宏遠也不敢把實話告訴給張燦,但他希望張燦能仔細的看一遍,並看懂這份詳細的文件,並能爽快地把字簽上,這樣,蘇雪的實際情況,就用不著王宏遠親口說出來,自己也就不存在欺騙張燦。


    再說,自己要是詳詳細細的跟張燦解釋蘇雪的情況,以及完完全全征得張燦的同意,不用十分鍾起碼也得八分鍾,時間就是生命,早一分鍾,蘇雪的安全係數,就提高數倍。


    張燦接過文件,快速的瞄了一遍,上麵十之**的醫用符號,以及各個醫師龍飛鳳舞的批語,對古玩不止是精通的張燦,對這份文件,讓張燦隻是猶如看到天書一般,隻


    張燦既是不懂,又知道蘇雪的體質無恙,也就把這份文件當成一般性的例行簽字,也就接過王宏遠遞過來的筆,把“張燦”兩個字,在文件上一揮而就。


    王宏遠大喜,這件看來難辦至極的事情,居然就這麽解決了,院方大領導還在閉門開會,研究如何處理張燦這個極為特殊的事件之時,沒想到自己一出馬,就這麽三言兩語的給解決了!


    說得沒錯,危機,有時候也是機會,就看你怎麽去把握!這個機會,自己算是輕而易舉的給逮著了,嗬嗬,福人福相,自己確實就是一員名符其實的副將。


    王宏遠接過張燦簽好字的文件,也不急著馬上趕過去主持手術,那裏已經有好幾個極有經驗的醫師候著,隻等一聲令下,便可以馬上著手為蘇雪進行手術。


    一聲令下,那還不是很簡單的事情,打個電話過去,既省時,又方便,還順帶讓自己可以留下來,繼續現場處理洪玉的事。


    自己都來了好幾分鍾了,這個洪玉依舊雕塑一般,一動不動,連眼睛也一眨不眨,她到底怎麽了,那樣子,極像是被人使用了傳說中的點穴手法。


    對於穴道,作為一個優秀的醫師,王宏遠自然知之甚詳,但是,知道和會使用,那是兩碼子事。


    醫生研究穴道,不外乎是為了給病人針灸、按摩,解除病人痛苦,若說要殺人於無形,倒也不是做不到,但以王宏遠對學到的了解,要達到讓人像洪玉這般,不死不活,被人使了定根法一般,王宏遠卻是萬萬做不到。


    這當然就引起了王宏遠的好奇,做到這件事的是誰?怎麽做到的。


    不過,好奇歸好奇,蘇雪那邊的事,絕對是不能耽誤的。


    王宏遠一邊好奇地想,一邊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準備通知手術室那邊,立即對蘇雪實施手術。


    手機還沒打通,荷花嫂的一句話,居然讓王宏遠驚出了一身冷汗。


    荷花嫂一聽王宏遠提起蘇雪,不由迴頭對張燦說道:“大兄弟,蘇妹子的情況,可能比葉妹子也不輕鬆,你是不是也得過去看看?”


    原本喜不自勝的張燦,馬上就好像被人給潑了一盆冷水,葉紫在鬼門關上趟了個來迴,多虧了荷花嫂的鬼蓮子,但是蘇雪的情況並不輕鬆,自己並不知道,可是,這話從荷花嫂嘴裏說出來,又絕對是可信可靠,不容置疑的。


    荷花嫂說蘇雪不輕鬆,蘇雪就絕對不輕鬆,張燦相信荷花嫂,就像相信自己。


    張燦連忙問道:“荷花嫂,蘇雪……她到底又是怎麽了?”


    張燦說這話時,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葉紫剛剛九死一生,要是蘇雪再有個什麽三長兩短,自己怎麽能應付得過來!怎麽去應付?


    荷花嫂自是不會對張燦有任何隱瞞,“大兄弟,蘇雪的胎位很不正常,胎兒打橫,產門不開,是難產中最危險的那一種情況,稍不注意,便是……便是……”


    荷花嫂忍住最後的幾個字不說,但張燦卻已經明白荷花嫂想要說的是什麽,荷花嫂的意思,無疑是說,稍不注意,便會是一屍兩命的結局。


    王宏遠驚異的是,這個土裏土氣的,穿著醫生製服,但絕不是這個醫院裏的醫生,從沒見過的村婦,是從哪裏得知蘇雪的情況的,她雖隻短短的說這麽幾句話,卻是幾個主治醫生,外加所有的儀器,診斷得出來的結果,報告還捏在自己的手中呢,她說的,居然一模一樣!


    要說從其他的渠道得知這個消息,除非是自己泄了密,自己會泄密嗎?自己會把這樣的秘密,泄露給一個自己根本就不認識,甚至是從沒見過麵的村婦麽?這可能嗎?


    她到底是怎麽知道的?


    難道,洪玉詭異的立在那裏,和她有關?


    和她有關,那她應該就是一個高手中的高手,可是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除了看得出來張燦口裏的這個荷花嫂,除了一臉鄉下人特有的淳樸、憨厚之外,還真看不出一絲和高手相關的影子。


    就算隱藏的再深,把自己包裝得再嚴實的高手,也會在不經意間流露出高手特有的氣質,何況像這樣的高手,有必要把自己隱藏起來嗎?


    做這樣的事,是在救人,是積福積德,又不是在殺人越貨,有必要把自己隱藏起來嗎?


    張燦口裏的這個荷花嫂到底是何許人也?


    王宏遠一時間忘記了自己的手機已經打通,以及將要下達的命令,不由自主的把手裏那份張燦簽好字的文件,遞到荷花嫂麵前,問道:“你是從這上麵看到的這些情況,是不是?”


    王宏遠這麽一問,心裏馬上又迴想起,在自己遞給張燦文件,以及張燦簽字的過程中,荷花嫂自始至終,都沒看過這份文件,若說荷花嫂是從這些文件上得知蘇雪的情況的,那就神乎其神了。


    除非,她的眼睛,具有埃克斯光線一樣的穿透功能,能隔著紙張看清上麵寫的字,可是,這隻能算一個方麵的可能,就算她具備埃克斯光線一樣的眼睛,她還得具備至少和自己一樣的文憑和學曆,甚至還得和那幾位下結論的醫師,有相當熟絡的關係,以及必須是共過一年以上的事。


    要不然,就憑那幾位醫師寫在上麵的診斷結論,就足夠她猜測上好一陣子,想當初他們幾位的每一份報告,自己都得揣摩上半天,才能弄明白上麵到底說的是啥情況。


    可以說,這兩個推斷,不,是三個猜測,都是絕無可能成立的。


    荷花嫂本來就老實巴交,在這些高級的醫生麵前,又天生自卑,突然見王宏遠把一份自己見都很少見過的文件第到自己麵前,還問自己是不是從那上麵知道蘇雪的情況的,天知道這是不是在說自己泄了密。


    蘇雪是什麽樣的身份,張燦是什麽身份,就算荷花嫂知道的不十分詳細,但也知道他們的有些情況,是列為國家機密的,黑毛大哥就曾說過這樣的話,也告誡過她,張燦和蘇雪的事不能亂說,弄不好就是泄密。


    泄了蘇雪的密,那是什麽罪,會受到什麽樣的懲處,荷花嫂不清楚十分,也明白八分,坐牢,殺頭,那是稀鬆平常的事。


    何況葉紫、蘇雪和張燦,他們個個都是自己一家人的大恩人,自己舍生相報還來不及,又忘恩負義,又不得好下場的事,別說荷花嫂,就算荷花嫂上下三代人,都不會去做,也做不出來。


    所以,荷花嫂見王宏遠相問,不由得又有些驚慌,“不,不是,你那上麵的字,我都不大認得,我怎麽,怎麽會是從那上麵知道的,我……我可什麽都沒看到……泄密,不關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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