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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衛不想答應張燦的任何要求,因為他手裏還有一張牌,說不上是王牌,但也是一張牌,一張可以壓製張燦的牌。


    “你有兩位同伴在我的手裏,無論你殺不殺我,在兩個小時之後,我如果還沒能給他們信息,你那兩個同伴,就會被槍決,沒有他們,你一樣會被審判的,所以,我勸你還是能慎重的考慮一下……”


    張燦隻是微微的一怔,隨即笑道:“沒用的,你說的,都沒有用,他們出賣了我,就是叛徒,這樣的人,我巴不得他們早點死,你還會以為我會為了兩個叛徒,放棄抵抗?”


    一抹陽光從屋頂傾泄下來,屋頂的幾個海豹子已經拆開一塊天花板。


    就在這一刻,大衛突然發現張燦不見了,緊接著,接二連三的從被拆開的天花板的大洞裏,掉下來一些人,都是海豹子。


    張燦突然出現在屋頂,屋頂上一共十二個海豹子,連是怎麽迴事都沒能知道,便接二連三的從自己拆開的天花板的大洞裏,栽了下去。


    要不是直升飛機,飛得有些高,估計張燦也會毫不留情把它上麵的那幾個人,全都扔進那個洞裏。


    張燦完全有機會在這個時候離開,但他沒有這麽做,下麵還有那個女傭他們四個人,再說,這個大衛,留在手上,也還有一點用處,起碼,他也是手裏的一塊擋箭牌。


    待大衛睜開被灰塵迷住的眼睛,他才知道,在張燦的麵前,一切優勢,都變成了劣勢,自己這邊人多,反而成了張燦手裏的一張牌。


    張燦走到大衛麵前,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笑著說道:“大衛先生,現在你應該明白,我說出來的話,就一定會做到,考慮好了嗎?撤迴你的人,讓出一條路,我甚至可以答應你,我找到我的幾個朋友之後,就與你進水不犯河水……”


    “隻要你不再找我們的麻煩,我保證,你在這塊土地上,你們要幹什麽都與無我關,這十幾個人,我也可以放了他們,否則,我下一次出手,便是地上的那一群人。”


    先前被嚇得差點尿了褲子的那個黑人,和他的兩個手下,這時才鑽出籠子,驚喜異常的看著從破洞裏掉下來的那一堆已經不能動彈的海豹子。


    那個光著膀子,穿著防彈衣的黑人的手下,走到那一堆海豹子前麵,拿起一枚便攜式肩扛導彈,禁不住高興之極,這玩意兒威力大,實用、又靈活方便,一直都是他夢寐以求的東西,隻是這個黑人首領沒錢,買不起這玩意兒。


    現在,麵前就有這玩意兒,哪裏還有不喜出望外的道理,不過烏合之眾,畢竟是烏合之眾,沒有一點兒組織紀律,或許是這家夥想要一雪剛才被囚困的恥辱,或許,隻是見了自己心儀已久的武器,一時技癢,這家夥拿起便攜式導彈,從破洞裏瞄準正懸停在頭頂上的直升飛機就開了火。


    那直升飛機裏的人正在納悶,怎麽隻是一眨眼,屋頂上的人就全不見了,這是怎麽迴事?作戰計劃裏,沒有這個細節,難道,是臨時改變了計劃?還是突然出了什麽變故?


    尤其是直升飛機的駕駛員,正想著要詢問一下這究竟是怎麽迴事,可他剛剛才接通通訊器,便感到直升飛機一震,駕駛員似乎看到,半截直升機,在這一瞬間已經化成了一團火光,接著,直升機便失去了控製。


    樓底下的那三輛裝甲車,和那一輛坦克,根本沒來得及反應,原本直升機就隻離他們頭頂不足二十米,直升機又是突然間就失了事,不到兩秒的時間裏,就直接墜了下來,半個直升機一下子不但砸扁了一部裝甲車,還引起了巨大的爆炸。


    先是那輛被砸扁的裝甲車,裏麵裝著不少的彈藥,在直升飛機的猛烈撞擊下,發生了劇烈的爆炸,大量殉爆的子彈,手雷,把這輛裝甲車硬生生的撕扯成無數的碎片。


    鐵塊、彈片,燃燒的油料,四處橫飛,不但擊穿了另外兩輛裝甲車的油箱,還引發了接二連三的爆炸。


    在一串劇烈的爆炸聲中,彈藥、彈片,鐵塊、油料,四處橫飛,躲避不及的海豹子,挨炸、挨燒,挨砸,一時之間,這裏成了一片火海,一片真正的煉獄。


    直到爆炸停止,最後一塊鐵片,當啷一聲落在地上,幸存下來的僅僅不足十個海豹子,都還沒能弄明白這到的是怎麽迴事,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


    張燦爬起身來,搖了搖有些發暈的頭,從被震裂的牆縫裏往外看,不由的吸了一口涼氣,這一頓爆炸,把街麵炸了幾個大坑,方圓二十來米的建築物,都被炸得麵目全非,好幾棟房子的牆壁,都被直接炸成大洞,猶如張著大嘴,露出猙獰牙齒的巨獸,沒垮的牆壁上,也密密麻麻的布滿了彈孔,或是沒能穿牆而過的鐵片、和各類金屬零件。


    引發這次爆炸的始作俑者,那個光著膀子,穿著防彈背心的黑人手下,從爆炸開始,就呆呆的站在那裏發愣,他媽的,高科技玩意兒,威力就是大,這才一枚導彈,就炸了這麽多的人,這麽多的車,要是多有幾個握在自己的手裏,自己不也就成了領袖。


    女傭和那黑人,還有另一個也武裝到了牙齒的手下,一早就雙手抱著腦袋,直挺挺的趴在地上,直到聽見外麵,那最後一塊鐵片,從高空落到地麵,發出哐啷一聲的脆響。


    張燦走了兩步,卻突然發現地板失去了支撐,現在也開始搖搖欲墜,要是這幾個人不小心行事,或者是這棟大樓又突然覺得有哪根筋不對,說不定,立馬就會將張燦這些人活生生的埋在裏麵。


    張燦不敢大意,盡量輕腳輕手的走到大衛麵前,想要把大衛帶出這個地方,不管怎樣,這個大衛對張燦來說,還有些利用價值。


    可惜的是,大衛被張燦製住穴道,又失去了異能,直挺挺地站在那邊,一動也沒動,大衛背靠著牆壁,四五塊不大不小穿牆而過的彈片,和一塊汽車上的零件,都沒能讓他躺下去。


    其中一塊彈片,穿過大衛的身體,劃破了大衛的肺部,甚至和他的心髒都有親密的接觸,這下子,大衛就算不會馬上死去,也不會活得太久了,除非,張燦肯施以援手。


    張燦見大衛都傷成了這樣,不由的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要不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也許會救他一條命,但自己又不是白衣天使,沒必那麽有愛心,要去做什麽救死扶傷的事,這些人本來就是自己的敵人,救他們幹嘛?


    再說誰知道現在救了他們,他們又會不會馬上又拿起槍指著自己,偉人都說過,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自己又沒犯錯,幹嘛要對自己殘忍。


    農夫和蛇、東郭先生和狼,這些故事,小學生都學過的,自己都這麽大的人了,再犯那樣低級的錯誤,就好像有點說不過去了。


    張燦一邊這樣安慰自己,一邊又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冷酷,是不是自己經曆了這些事,血液在漸漸的變冷,漸漸地變得冷血起來?要是以前,自己也許會考慮一下,是不是要救救他們,可現在,自己見到這樣的事,最先想到的,卻是農夫和蛇、東郭先生和狼,這些故事。


    張燦雖然有這些奇怪的想法,但還是極其小心的帶著女傭和黑人他們四個,趁著樓下的幸存下來的海豹子,還是一片混亂,悄悄的出了這棟大樓。


    在一個人跡難至的小巷裏,張燦的電話再一次震動了起來,又是一個周楠打來的電話,這次是周楠親自打來的電話。


    周楠把聲音壓得低低的,顯示出她現在的處境並不容樂觀,“張燦,你還活著!沒事把你,你到底在哪裏?我們都快急死了。”


    張燦有些激動地說道:“不要著急,我現在跟給我們送過飯的女傭,還有她的幾個朋友在一起,你們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不要緊吧。”


    周楠很是著急,“徐惠成中槍了,看樣子,堅持不了多久,你要是能趕過來,最好馬上過來一趟,我們現在離卡金裏奧的毫宅不遠,在我們剛來的那天晚上,你和我一起進過的那個雜貨鋪子,你記得嗎?”


    張燦有些頭大,那個雜貨鋪子,自己就進過一次,又是晚上,自己根本就沒注意有什麽比較特殊的標記,那次以後,自己就一直窩在卡金裏奧的老窩裏,大門沒出,二門沒邁的,根本就沒弄清這個雜貨鋪子在什麽位置,現在要去找,又不知道的得費多大的勁兒。


    張燦想了想,問道:“你要我自己去找,很是困難,這樣吧,剛才的爆炸聲,你們聽到沒有?如果有聽到的話,高大哥應該知道,大概的方位,你們在哪個方位?”


    周楠答道:“你是說剛才的爆炸聲,對吧,我們就在那個方向的北邊,我看到過那裏升起的煙霧,我們和那裏,相距隻有一百米不到……”


    話筒裏傳來高原的聲音:“準確的說,隻有五十米遠,和冒煙的那個地方,隻有七棟房子!”


    張燦迴頭看了看海豹子被炸的地方,又看了看指北針,他奶奶的,自己和高原、周楠他們,不就隻是一牆之隔嗎?現在自己站的這個地方,從那邊數過來,不正好就是第七棟房子嗎?


    張燦一陣狂喜,但還是沒忘用透視眼看了一下這棟房子裏麵的情況,先前自己隻顧著高興,差點連命都丟了,還差點連累了女傭的幾個朋友,這個教訓,還能不總結一下?前事不忘,才能作為後事之師。


    房子裏沒有什麽異常,如果說有,就是房子有不少的人,大人、小孩都有,還有不少躺在地上的,看樣子,不是死人,就是受過很重的傷。


    張燦不敢大意,看了看周圍,發現在這裏來往巡邏的人,也並沒有幾個,而且,都是耀武揚威,漫不經心的。


    張燦瞅了個空子,帶著女傭和黑人,以及黑人那兩個都武裝到了牙齒的手下,躲躲閃閃進了這棟房子,按周楠說的,找到了周楠她們所在房間。


    一見周楠,張燦幾乎有些要哭的衝動,總算找到了組織!什麽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自己和他們失散這大半天,何止如隔了三秋,起碼也得算五秋八秋的,不是別的,在這大半天裏,自己又是比劃又是嘰哩哇啦的,手比劃軟了,口水都說幹了,可就是沒人鳥自己的,沒辦法啊,言語不通。


    現在,張燦終於見到能聽懂自己說話的人,又是自己人,心裏何止千言萬語要說出來,可是,張燦張著嘴,憋了半天,也就憋出來一句:“大家……吃過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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