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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鴿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上多了件衣裳,看樣式是徐子仙包袱裏的,揉了揉眼,發現徐子仙已經不見蹤影,馬車也沒有動靜。


    白鴿試探的喊了句馬夫,沒有聽到迴應。


    白鴿不禁輕輕拉開馬車簾布探出頭往外看去,駕車的馬夫已經不見蹤影。


    不知不覺,已經天亮,初秋的早晨有點涼意,沒有溫暖被窩的白鴿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抬頭看見一大隊人馬守在馬車前方不遠處。


    徐子仙坐在地上,閉目養神,身邊圍了幾個精壯士兵打扮的人,徐子仙看著好像很疲累,像是費力抗爭過,而現在這幅樣子似是放棄了掙紮。


    那隊伍為首的是一名年輕男子,距離太遠白鴿看不太清模樣,隻看清那人一身黑衣裝扮,距離這麽遠看著都覺得此人寒氣逼人,冷峻無比,甚至比這初秋清晨的秋風還要蕭瑟。


    見白鴿探出頭來,那人似是稍稍偏頭,而後縱馬一躍,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落在了馬車之上。本該受驚的馬兒卻好似沒半點反應,足見此人輕功之高。


    白鴿被突如其來的黑衣人嚇了一跳,忍不住往後縮,這人卻一把捏住白鴿下巴,道:“聖旨都敢違抗?是不想活了?”


    白鴿此刻沒有時間吐槽這現代偶像劇般的霸道總裁出場模式,因為這突如其來降落在自己麵前的人,如此近的距離終於是看清了麵貌。這人實在是太好看了!高顏值還附帶這低迷嗓音實在是勾人心魄。


    白鴿一瞬間腦袋已經完全空白,隻聽得到心髒不要命的狂跳,咚咚咚咚咚。


    這一張冷峻迷人的臉在瞳孔裏放大再放大,白鴿隻知道自己又一次被帥翻了。上次被帥翻還是看到徐子仙的時候。


    如果說徐子仙是冬日太陽般的溫暖,那這人就是夏日的冰庫,著迷又致命。


    白鴿被捏住下巴,臉蛋憋的通紅,聽到黑衣人質問自己抗旨,收起花癡的心跳。搞清楚這人來曆保住小命才重要,隻能佯裝兇狠的道:“你是誰啊!”


    黑衣人雙唇微抿,冷冷的眼神一掃白鴿,捏住白鴿的手微微用力,靠近白鴿的耳畔道:“我是誰?我當然是奉旨召你入京的二皇子了!”


    白鴿心中大驚,這二皇子怎麽這麽快就抓到我逃跑。


    電視劇裏演的違逆聖旨都是要砍頭的,糟了糟了,這下死定了。


    怎麽辦,我的享受路程還未開始,難道要出師未捷身先死嗎?


    白鴿連忙在心裏盤算,眼下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不管這位皇子長得多驚為天人,還是先穩住這位皇子大人保住小命要緊。


    “二皇子,是奴婢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白鴿一臉討好柔聲道,說著擺出可憐兮兮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s


    李允昶見白鴿瞬間從兇狠模樣換了這一副乖巧可憐的臉孔,心中不由好笑,想不到你這刁蠻丫頭也有怕我的一天,想著之前她對自己唿來喝去作威作福的模樣,捉弄之心不由而來。臉上卻仍是擺出一副嚴懲罪犯的模樣,肅道:


    “聽聞你在點夢居賺了錢,如今包養了小白臉就想攜款私逃?就連聖旨都不放在眼裏?可知是什麽罪?”李允昶說到小白臉三個字的時候還促狹的看了一眼遠處的徐子仙,白鴿本來心裏慌張,聽著徐子仙被說成是小白臉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自己成了包養小白臉的富婆了?


    徐子仙從李允昶飛躍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起身,著急的看向馬車這邊,無奈對方人多勢眾,隻能在那邊幹著急。此時看著李允昶望向自己,連忙大喊:“抗旨逃跑都是我的主意,你別為難她!”


    聽著徐子仙大喊,李允昶臉上的戲弄之意更加濃烈,偏頭對白鴿道:“看把你的情郎都急成什麽樣子了?”


    白鴿此時注意到二皇子眼裏的促狹,其實從剛才的對話她已經聽出了些許不尋常,按理說這二皇子和自己素未謀麵,現在他是官,我是犯。本該嚴懲不貸才是,這第一次見麵他怎麽說話如此調戲輕浮?


    就算自己抗旨逃跑,他奉命追拿,現在隻管抓去問罪就是,而擺出這模樣明擺著是在調戲自己。


    甚至,聽語氣竟然有些熟悉之感。再一想,這皇子身形倒是也和某人相似,越想越不對勁。


    白鴿不禁大起膽來抬頭看著李允昶,這一看她又迷糊了,這張臉,分明帥的自己從未見過。


    眉毛,是英氣逼人的劍眉,鼻子,是上天最好的傑作,就連嘴唇都讓人覺得無可挑剔。


    這雙眼眸,亮如星辰卻又黑的深不見底,倒是真像極了陳小宇那個死人。


    李允昶被白鴿一打量,感覺到白鴿生了疑心,怕言多必失被白鴿識破身份,收起繼續捉弄的心思。裝作擺出皇子的威嚴,喝聲道:“本來你抗旨私逃,理應處死。“


    白鴿的思緒被這一句理應處死給嚇散了,也沒心情想麵前這個人到底為什麽看著會眼熟。


    心裏想著這次大劫難逃,臉上不由露出倒黴倒黴的表情。


    而我們的皇子陛下,看著白鴿現在一臉要死了要死了的倒黴悲催模樣,不知怎麽的頓時覺得心情大好。


    於是,語調明顯上升了一個音調,壓低了聲音繼續道”好在本皇子宅心仁厚,不想取你的小命。現在開始你和本皇子一起去皇城,聽我的命令,好好伺候我,說不定把我伺候高興了。到了聖上麵前,我給你美言幾句。”


    白鴿心想這唱的是哪出?聽著伺候著兩個字,腦海裏不禁浮現出自己被這二皇子強行脫衣的場景,甚至先奸後殺的慘烈。


    白鴿這小腦袋瓜子明顯不夠用,心中覺得這皇子不過是披著人皮的親手,一時竟忘了迴應。


    李允昶看著白鴿發呆的模樣,怎麽知道自己剛才幾個詞語已經將自己的形象塑造成了幼女的禽獸。頓時皺眉:“怎麽?你還不趕緊謝恩?”


    白鴿這才趕緊胡亂拜了幾下,“多謝皇子,多謝皇子。”


    其實心裏已經暗罵幾百句了,就算長得帥又怎麽樣,斷我前程毀我夢想,還要奪我清白,真是衣冠禽獸。


    李允昶看著白鴿這惶恐的樣子,哪知道她心裏已經把自己罵了上百遍。


    想著白鴿剛才亂舞的跪拜謝禮,不禁心中暗道,這丫頭要是幅模樣進了皇城,根本活不到第二天早上。


    那些人,可是時刻盯著自己啊。


    看著皇城的方向,再看著跪在麵前不敢抬頭的白鴿,心裏一時竟然迷茫了起來。


    為了自己的仇恨,將她卷入血雨腥風真的合適嗎?


    後來的後來,李允昶總是想起這一天的朝陽,冷冷清清的,就像自己。可是還好命運安排,自己身邊有了另一種溫暖。


    李允昶總是感謝自己當時的殘忍,成全了自己的不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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