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月恆就將審問結果說給了祁遙。


    祁遙似笑非笑地望著張德妃,問:“德妃就沒想過自己是不小心摔下去了?”


    張德妃一怔,她不是沒想過是自己不小心,可那時她分明感受到了一股推力,是有人把她推下去了。


    “陛下,臣妾定是被人推下去的,當時臣妾感到了好大一股推力!”張德妃信誓旦旦。


    “你的確是被人推下去的。”祁遙頓了頓,“隻不過不是皇後做的。”


    他的視線移向了楚貴妃。


    “不是皇後還能有誰?”張德妃皺了皺眉,隨即順著祁遙視線看向了楚貴妃。


    “是你?”張德妃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好啊!本宮把你當姐妹,你居然想要本宮的命!”


    楚貴妃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陛下,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她飛快看了皇後一眼,“又或者有人故意陷害臣妾。”


    “陷害?”祁遙輕笑一聲,“那這人的手還真挺長,能插到貴妃身邊。”


    兩個小太監拉著一個遍體鱗傷的小宮女進來了。


    “饒命啊!貴妃娘娘救救奴婢啊!娘娘!”


    楚貴妃瞳孔緊縮,手不自覺發緊,這宮女正是推張德妃下水的那個。


    欒雲沒想到祁遙真能審出來,鳳眼發亮地望著祁遙。


    來不及多想,楚貴妃猛地將那宮女踹開,委屈道:“陛下,你要為臣妾做主呀,臣妾竟不知身邊有如此膽大包天的惡奴!居然還想誣陷臣妾!”


    說完她又厭惡地看了宮女一眼,那厭惡中帶了幾分警告之意。


    “娘娘!”宮女見此絕望地跌倒在地,她閉了閉眼睛,終是沒再言語。


    “什麽?居然是你這個賤人!”張德妃也不哭了,提起衣擺狠狠朝宮女踹去。


    小太監們忙拉開宮女。


    楚貴妃穩了穩心神,擠出幾滴眼淚道:“陛下!都怪臣妾禦下不嚴,差點害了德妃妹妹!”


    “禦下不嚴?本宮看是你指使的吧!這賤丫頭是你從宮外帶進來的!除了你,還有誰能使喚得動?”


    張德妃氣得眼睛要噴出火來,這賤人真是好樣的,是了,自己和皇後拉扯的時候,她就在一旁看戲!


    “陛下!定是這賤婦所為!她和臣妾說,她親眼看見了皇後推臣妾,所以臣妾才會以為是皇後。”


    楚貴妃臉色難看,冷聲道:“你不要誣陷本宮,本宮從未說過那種話!”


    “沒有?你以為本宮和皇上還會信你嗎?”張德妃現在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讓楚貴妃知道厲害。


    “血口噴人,你不要在這隨意亂咬。”楚貴妃掩去眼底陰狠,抽泣道:“陛下!你相信臣妾呀!”


    祁遙靠在椅背上,波瀾不驚地看著楚貴妃,淡淡開口:“證據都擺在明麵上了,就算朕相信你,德妃也不會相信你。”


    張德妃猛地點頭,怨毒地瞪著楚貴妃,她真恨不得從這賤人身上咬一塊肉下來!


    她把這賤人當姐妹,這賤人居然敢算計她。


    “皇上!”楚貴妃還想辯解。


    祁遙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這種時候祁遙都已經原諒她了!她可不認為張德妃比她得寵。


    “賤人!”張德妃抬手就給了楚貴妃一巴掌。


    楚貴妃被這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拍倒在地,不可置信瞪著張德妃。


    “住手。”祁遙讓人拉住她們倆。


    “貴妃指使宮女害人,降為妃位,禁足半年。”祁遙現在還要顧忌著楚家,不然直接給他們整消消樂。


    “陛下!”楚貴妃急了,慌忙爬起來,想要拉祁遙。


    “還愣著幹什麽?把貴妃帶迴宮去!”欒雲厲聲開口,中宮的威嚴第一次震得楚貴妃立在了原地。


    “陛下,這懲罰是不是太輕了?臣妾差點就沒命了!”張德妃嘟著嘴很是不滿。


    “輕?”祁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帶著些怒意開口:“朕還沒有和你算賬。”


    “啊?”張德妃腳底發軟,祁遙是知道了什麽嗎?


    “臣妾…臣妾如何惹陛下不開心了?”張德妃臉色慘白,強打著精神,絲毫不見剛才怒氣衝衝的模樣。


    “皇後是後宮之主,是除了朕最尊貴的人,你對皇後沒有絲毫尊重,便是不把朕和宮規放在眼裏。


    皇後寬容大量不與你計較,還在你落水之時救你,可你呢?不由分說便來找皇後問責!”


    祁遙最後兩字說得極重。


    張德妃嚇得一抖,這才驚覺祁遙是真的變了,她現在才懂父親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了。


    “陛下…臣妾隻是落水受驚……才失了分寸。”張德妃腦袋都不敢抬太高,生怕和祁遙嚴厲的目光對視上。


    “居然受了驚,那就好生呆在宮裏別出門了!”


    祁遙沒給張德妃再說話的機會,沉聲道:“月恆,把德妃送迴宮中,禁足三月,好好的抄一抄宮規!若是再對皇後不敬,朕定會重罰!”


    送走鬧騰的二人組,祁遙鬆了口氣,未來幾個月總會少些事端了吧。


    “多謝陛下為臣妾作主。”欒雲給祁遙倒了杯茶,溫聲問道:“陛下是如何審問出來的?”


    祁遙接過茶杯輕抿了口,笑道:“月恆自有她自己的審問方法。”


    欒雲眨了眨眼,猶豫了一會,說:“楚家和張家怕是會在朝堂刁難陛下。”


    “就讓他們盡管來吧。”祁遙毫不在意,“後宮事務還需皇後多掛心。”


    “臣妾定會為皇上分憂的。”欒雲盈盈一笑。


    ——


    祁淮安迴去後,第一時間跑去了庫房搗鼓那些東西。


    “你不會又要送給皇帝吧?”沈清漓抽了抽嘴角。


    “我不是要送給他,隻是迴禮。”祁淮安頭也沒迴,手還在不停的往木箱子裝東西。


    “那這次也迴得太多了吧!”沈清漓心疼極了,“這些可都是稀罕物,簡直太便宜皇帝了!”


    天殺的,他不迴將軍府,天天住在王府,為的是什麽?


    為的就是在祁淮安情緒失控時把他拉迴來,他這完全都瘋了!自己根本拉不住。


    要是在京城的是大哥就好了,大哥肯定有辦法識破狗皇帝的把戲。


    “把你後麵櫃子的那根人參拿過來。”祁淮安指了指。


    沈清漓咬著牙,不情不願地將人參拿給了祁淮安。


    你就拿吧!把王府拿空就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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