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語看著白舟,頓了一下又接著道:“我是南蒼的錦樂公主,十一皇子若是功課沒作足,就請離開我南蒼的土地。”


    聞言的白舟遙遙看著冉語,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收掉笑意,甚至更濃了些,“憑你小小南蒼,就算有靳一言,也很不足以與我東乾鬥。公主你若真不想和親,應該提前和我說,我心情好了或許還能堪堪放過你們,可如今,兩國婚親已定下,公主已經是我白舟的正妻,如今公主出爾反爾,讓我白舟如何在四國立足?”


    “如今唯一的辦法,便是攻破南蒼,把皇子妃請迴東乾十一皇子府邸了。”


    白舟說完,唇角依舊是那副笑容,溫暖一如他身後的初陽。


    對於他話裏商量的語氣,冉語,甚至是其他人自是不會信的。雖然從頭便是父皇在計謀,但白舟若真考慮她冉語的想法,那必定是先問過她。亦或者,她從多年前就一直大肆宣揚她非靳一言不嫁,如今,別說南蒼京都,整個南蒼都知道她的“豪氣”,冉語不信白舟不知道。


    “白舟,兩國交戰何必把女人牽扯進來,你若真真心,不若我們一戰,你若贏了我拱手把南蒼送上。”靳一言錯身擋住了白舟看向冉語的視線,沉著聲音開口。


    聞言的白舟竟隻低低笑了一聲,“靳家軍是文明天下的戰神,以彼之長攻我之短,豈不勝之不武?”


    靳一言嗤了一聲,唇角也浮出笑意,沒迴白舟。


    白舟默了一下,笑道:“我不和將軍賭。”


    一語,讓雙方帶陣的士兵包括冉語都忍不住滯了一下唿吸。


    聽得白舟的話又傳來,“南蒼不是東乾的對手,我何苦為了一個賭約白白丟了南蒼。更何況,我的正妻,錦樂公主的娘家可是南蒼,我不看僧麵也看佛麵,多少也得讓著靳將軍些。”


    冉語緊緊的盯著白舟,恨不得封上他那張討人厭的嘴。靳一言看著白舟,目光也越漸冰涼。


    ………


    兩軍的戰爭一觸即發,從城牆向下而看,不斷地有人倒下,也不斷的有鮮血灑落土地,爭鬥打打停停,一連兩日,即便有白舟的參與,東乾的軍隊依舊未曾進軍半步,而靳一言也同樣沒率部前行。


    兩軍便對峙在這一個邊陲小鎮,幸而之前的戰爭讓這裏的百姓早就撤離,否則必定又是悲劇的不斷上演。不過即便如此,悲劇也在上演,倒下的士兵沒再站起,讓遠在家鄉的親人自此失去了親人。


    兩方停息時,冉語愣愣的站在城牆上,神色裏盡是悲涼與自責。


    今日她收到一封信,送信人不知,寫信人同樣未知。信裏不過是家人間的問候,平常去異常溫馨。冉語看得出來,那是一個妻子在盼望戰場上的丈夫平安迴去,是一個佝僂相依偎的老人思盼兒子,而他們思念的人,昨日才戰死在了沙場上。


    他,迴不去了。他們,也再也盼不到那個記憶中的人。


    冉語深唿著把信扔進了火推裏,那短暫而熱烈火光照亮了她半邊臉,自以及那一滴無言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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