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冉語多疑了,畢竟向漫和江休思一直不和,當時又是為了詆毀江休思在她心裏的形象,刻意說江休思是江博厚的私生女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在向漫話裏的“叔叔的私生女”幾個字吐露得太過平常,仿佛是張口就來、早就說得順嘴了話。


    當初的江休思告訴她,她的母親是江博厚的前妻,那麽江休思再怎麽也是向漫的表姐,如此順口的話語,讓冉語害怕江休思對她隱瞞了太多,就像江博厚逼著江休思嫁給靳容文一樣,江休思一直隻是輕描淡寫的說就像尋常家裏逼婚一樣。


    向漫雖然不懷好意,但是從向漫的話裏,冉語還是能捕捉到向漫在說江博厚疼愛江休思時話裏的那抹嫉妒,就像“私生女”幾個字裏的鄙棄那樣毫不費力的就從向漫的話語間流露出來。


    初初聽到的時候冉語並沒有多想,也沒有將兩者間聯係起來,甚至還在之後想勸江休思原諒江博厚。可是在剛才看到的喬木的時候,冉語忽然想起“應該是喬木喜歡她。”


    曾經靳一言不止一次和她強調過喬木和向漫的關係,隻是冉卻一直沒有當做一迴事。再者,向漫喜歡靳一言,而喬木喜歡向漫,這樣的事情並不衝突,甚至太過常見。


    冉語不常接觸喬木,甚至對喬木的印象一直停留在當初她向靳一言告白的那一晚,喬木那毫無同情心的冷漠刺骨的話語。如今若不是靳一言,冉語是不願與喬木同處一個屋的,即便當初的事情他的語氣頗帶玩笑。


    冉語承認,她是個記仇的人。


    也大概是為此,在下樓看見喬木的那一刻,尷尬中的冉語眼中還是不由自主的浮現起向漫那副趾高氣昂的醜惡嘴臉,耳邊迴想著那個異常刺耳的“私生女”幾字。


    喬木應該慶幸他是靳一言的好友,否則冉語真怕自己忍不住動手打人,一如當初在小巷裏欺負向漫那樣。


    冉語想起喬木當時鄙棄自己的模樣,突然很怕江休思在江家承受的便是這樣的狀況。


    靳一言伸手在眼前晃了晃,語調溫柔的出聲,“想什麽呢?”


    “休思是不是經常受欺負?”


    正這般想著的冉語便這樣說了出來。


    倒是惹得一旁的靳一言含笑的眉目沉了沉,壓低聲音道:“我今晚就要出國了。”


    還在思索的冉語並沒注意到身邊人神色的變化,漫不經心的迴:“你說過了啊。”


    靳一言突然一手扳過冉語的身子,義正聲嚴的糾正道:“現在你應該關心我。”


    言語猛地迴神,見靳一言突然一改往日的清冷高貴,一臉求寵的模樣著實讓冉語驚了一下,“你…你發燒了?”


    說著手就要往靳一言額頭上防去,卻被靳一言一手攔截,握在手心,眉目裏劃過一絲受傷,“我們三個月不能見麵了。”


    冉語再次眨了眨眼,確認眼前的人是如假不包換的靳一言,壓下心底的疑惑與不知道為何溢出的甜蜜,“你閑了就找我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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