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與秋華站在李玉嫻身後,緊張地望著眼前的一切。


    “冬梅,放開她!讓她走!”洛雲玥看著李玉嫻,憤然道。


    冬梅看了一眼李玉嫻,手往前一聳,丟了她的雙手。


    李玉嫻的身子失了重心,一下子跌坐在雪地上,樣子很是狼狽。


    秋月與秋華連忙上前,扶起李玉嫻。


    李玉嫻雖然心中憤恨,但是也知道自己不是洛雲玥與冬梅的對手,也不敢再說什麽了。


    她再看了一眼自己的兩個丫鬟,覺得她們很是無用,於是怒斥道:“養你們兩個有什麽用?還不快走?”


    秋月與秋華低著頭,也不敢吭聲,攙扶著李玉嫻走了。


    冬梅仍然憤憤不平:“真是長了一雙勢利眼!”


    “李玉嫻,今日你踏出寧王府的門,就休想再迴來!”洛雲玥看著李玉嫻的背影沉聲說。


    李玉嫻腳步停了一下,沒有說話,然後繼續往前走去。


    洛雲玥隻覺得胸口疼痛,一股熱流上湧,她突然吐出了一口鮮血,噴在了麵前的雪地上。


    瞬時,雪地上便染上了鮮紅的顏色,斑斑點點的,就像是一朵朵綻放的梅花,又像是捏碎了相思豆。


    “小姐!你怎麽又吐血了?”冬梅連忙扶洛雲玥,看著她,一下子就哭了起來。


    洛雲玥一隻手捂住胸口,一隻手從靈鐲空間裏取來一粒藥丸,然後舉起手將藥丸放到嘴巴裏,咽了下去:“冬梅,不要哭,我不礙事,我們迴去吧!”


    “是!小姐!”冬梅用一隻手抹了一把眼淚,然後攙扶著洛雲玥向聽雨軒走去。


    洛雲玥的背影,看上去是那麽的落寞,那麽的淒涼。


    ……


    豐安城,一家四合院內。


    一位老者站在房門口,望著外麵的雪花,捋一捋胡須。


    然後,他扭頭對屋子裏的一位姑娘說:“韻兒,下雪了,這是立春後的第一場雪吧?”


    “是的!爺爺!”韻兒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來走到爺爺身邊說。


    “韻兒,那位公子最近精神好多了,隻是依然想不起以前的事。”爺爺說道。


    “爺爺,我給他取了名字,叫安落,你以後叫他安落就好!”韻兒仰著一張嬌嫩的臉說。


    “好!叫安落,你為什麽要給他取這個名字?”爺爺問道。


    “因為,他是從山崖上落下來的,而且現在已經平安了,所以我給他取名叫安落!”韻兒想到那天她和爺爺在河中捕魚,看到一個男子從山崖上落下來的情景。


    “好吧!反正我們也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就暫時叫他安落吧!再說了,他的命是你救下來的,你想叫他什麽就叫他什麽吧!”爺爺看著韻兒說道。


    “爺爺,安落落下來時,是我施展輕功救下來的不假,可是若不是爺爺醫術了得,也救不了他的命。”韻兒看著外麵的雪花說。


    “其實,那也是他自己的造化好,再說了,也等於他自己也救了自己,若不是我在他身上發現了一瓶解毒丸,恐怕也解不了他身上的巨毒。”爺爺捋著胡須說道。


    “真不知道是什麽人要殺他,居然在箭上喂了巨毒。”韻兒說道。


    “是啊!那巨毒真是少見,連我都不知道怎麽解毒,還好安落身上有解毒丸,由此可見,他也絕非普通人。”


    “嗯!韻兒才不管他是什麽人,反正我們救了他,他就是我們家的人了!”韻兒滿心歡喜地說。


    “我看安落雖然不喜歡笑,但他對你還挺溫柔的!”


    “爺爺,你說什麽呢?不理你了!”韻兒聽了爺爺的話,立刻羞紅了臉,然後跑出屋子。


    爺爺看著韻兒跑了出去,哈哈一笑:“這丫頭,知道害羞了,長成大姑娘了!”


    韻兒來到院子裏,抬起頭看了看飄落的雪花,伸出手接了幾朵雪花,看它融化後,扭頭看爺爺已經不在門口了,就悄悄地向一間屋子走去。


    她走到屋門外,用手敲了敲門。


    門開了,一個男子出現在門口,隻見他靜靜地望著韻兒說:“你找我,有什麽事?”


    “安落!我們去打雪仗吧!”韻兒扭頭看了一眼地上的積雪。


    “安落?你是在叫我嗎?”男子滿臉疑惑地問。


    “是啊!我是在叫你啊!再說這裏也沒有第二個人呀!”韻兒看著男子笑著說。


    “你是說——我叫安落?”男子盯著韻兒驚訝地問。


    “我也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所以就給你取了一個名字叫安落,你以後就叫安落了。”韻兒笑顏逐開道。


    “謝謝姑娘救了我,謝謝姑娘賜名!”男子施禮道。


    “你又叫我‘姑娘’?記住了,我叫薑詩韻,以後你叫我韻兒就是了!”薑詩韻歡快地說。


    “韻兒?”安落皺了皺眉頭。


    “怎麽?韻兒,這個名字不好聽嗎?”薑詩韻詫異地望著安落問。


    “好聽!”安落看一眼薑詩韻,然後看著落下來的雪花說。


    “那你叫我一聲!”薑詩韻望著安落,滿心期待地說。


    “韻兒——”


    安落剛說出“安落”兩個字,突然頭疼了起來,緊接著心頭也疼了起來,他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他不由得用手捂住胸口。


    “安落,你怎麽了?快進屋子裏。”薑詩韻著急地問道。


    “我不知道,我突然間感覺頭疼,心口疼!”安落一邊走,一邊說。


    “會不會是你站在門口說話,喝了涼氣?你先坐著,我去叫爺爺!”薑詩韻將安落扶坐於椅子上說。


    “不用,我這一會兒感覺好多了!”安落連忙說道。


    “那我去給你熬點薑湯喝!”薑詩韻說著就往外走。


    安落也就由她去了。


    他坐在屋子裏,望著外麵飄落的雪花想:我是誰?剛才頭疼時,腦子有一個模糊的女子身影,她是誰?是韻兒?還是其她的女子?


    我聽韻兒說,我是從山崖上掉落下去,可能是墜落的過程中,頭被碰到過,所以失憶了。


    那我到底是什麽人?家在哪裏?不知道家裏還有什麽人?家裏的人一定著急壞了吧?


    安藥陷入了迷茫之中,他望著屋外的雪花,靜靜地發呆。


    過了一會兒,他感覺頭疼緩解一些,心頭緊疼痛感也減少少了一些,就站起來走到窗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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