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喬裝打扮了一番,柳俊堂覺得自己的頭發還是很整齊,便將發鬢兩側和高束於頂的頭發,又鬆了鬆,往外散了散。


    “柳叔,我在想崇飛大哥到底去了哪裏?對了,對了,忘了和大壯哥說,要是崇飛大哥到了山上一定要留住他,好等我們迴去。”柳俊堂將寶劍別在後腰,這樣看去讓人覺得這不是一個精通劍術的人的佩戴法。


    柳凱就隨意拿著寶劍,兩人給人的感覺倒像是走江湖賣藝的落魄師徒。


    柳凱道:“不用說大壯也知道。這麽多天了,崇飛怎麽還沒到管涔山?難道他真的走錯了方向?”


    柳俊堂想到那個黑衣女子,他還是覺得那女子用的暗器非一般有毒暗器,李崇飛要真躲不過,怕是被那女子設計陷:“不會是......崇飛大哥中了黑衣女子的毒計?他......真的遭遇不測了罷?哎,我......”


    柳凱道:“不會,不會,按之前我們分析的,依崇飛的武功和智謀是可以對付的了那個黑衣女子。怎麽會輸給她?一定不會。”


    “哎,我放心?不放心?哎,”柳俊堂邊走歎氣。


    柳凱道:“別歎氣。我還真想到一點......”


    “柳叔想甚麽?”柳俊堂問道。


    柳凱猶豫道:“我們都知道崇飛是一個講義氣的俠士,可......我是想,這有兩點,一是他武功雖高超,但黑衣女子一路追著,他怕自己遭遇危險,便迴去錢塘了?或者......因為之前沒找到李管家,擺脫了黑衣女子,半路上去找李管家了?俊堂,該想的不該想的,都想了,不要怪柳叔。”


    柳俊堂聽了柳凱所言,搖了搖頭,想了一迴,他是真不相信李崇飛會怕自己受到危險又迴錢塘,去逃命,不然他獨自一人下山來為了什麽?這不是俠義之士的作為。


    可找李管家的話,柳俊堂是相信李崇飛的,李崇飛說會和他一起迴管涔山,他就一定會一起,但是這半路上......這又是怎麽迴事?


    他道:“柳叔說崇飛大哥食言?我相信他不會。找李管家......倒是不無可能,可是真的去找,他為何又答應我先和我一起來岐山?還是說......不好迴絕我說不來?這些呢我都能想到,但是我還是相信崇飛大哥。”


    柳凱笑道:“看來你是真的相信他。”


    柳俊堂笑道:“我是相信他,好兄弟嘛,那難道......”


    柳凱問道:“難道甚麽?”


    柳俊堂道:“難道他在和黑衣女子的打鬥中受了很嚴重的傷?一定是很嚴重的傷......”


    柳凱道:“嗯,他武功很高,那黑衣女子的幻術也不一般,這要是不小心中了那黑衣女子的計的話......哎,難不成......崇飛真的受困於此?”


    柳俊堂急道:“這可怎麽辦?他們又在哪裏?我們要趕快做完我們的事,我要去找崇飛大哥,去就救他,哎,柳叔,我真怕他出甚麽事......”


    柳凱笑道:“先不必著急,想想......再想想......拋去其他,要說崇飛處境危險,那又迴到我們最開始想到的了,雖受困,崇飛武功高強,且遇事穩重,他一定不會有事的。現如今啊,就先把我們的事完成......”


    “是......”柳凱說著指了指前麵,街邊有一個小酒肆,兩人進了酒肆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


    “對了,俊堂,那地圖可收好了?”柳凱突然想起來。


    “地圖?”柳俊堂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地圖放在哪裏。


    “放在哪兒,放在哪兒,呀,早上給大壯哥包紮完就沒有留意到地圖,”他忖著,“柳叔,是我疏忽了,這會兒竟想不起地圖放哪裏去了......”


    “甚麽?”柳凱驚道,“地圖丟了?”


    “不,小點聲啊,柳叔,”柳俊堂壓低了聲音,擺手道。


    “啪”一聲,桌子上的茶盤叮當響起來,柳凱聞聽地圖不見了,氣得一推桌子,起身想去原路尋找。


    在他們後麵還有兩桌共六個人,正吃酒吃飯,聽到聲音都轉過頭來看他們。


    “沒事,沒事,請,請,”柳俊堂隻能笑著朝他們擺擺手。


    “柳叔,來,別生氣,坐下,坐下,”柳俊堂倒了一杯茶推到柳凱麵前,“不是,柳叔,地圖應該還在山上,隻是......我好像沒有把他收起來。放哪裏,放哪裏......我也......我也......沒印象了。”


    “哼,”柳凱道:“應該?俊堂,怎麽可能?我們看完地圖,你不是拿到你廂房去了麽?”


    柳俊堂道:“我是拿迴去了,可今早不是又拿出來看了......”


    “這是怎麽說的......”柳凱急道:“這麽重要的地圖,你隨手就亂放,若真丟了,你說你怎麽對得起你爹和你師父罷,連我都不好向他們交代。”


    “柳叔,是我的錯,我沒用......”柳俊堂也著急,他真是一點印象都沒了。


    平日裏,柳凱很少說他,這一次因為這張地圖的事,柳凱也真動了氣。在柳凱這裏,這事任誰都說不過去。


    柳凱道:“俊堂,你從長小是我看著長大的,在你的成長過程中你對待所有的事都是又仔細又認真,這是你爹教導有方,你師父對你的教導也是功不可沒。但就這張地圖,這件事,你的做法可是太不謹慎。這要是被某些人發現了,事情就鬧大了,你知不知道啊俊堂?”


    “俊堂知道,柳叔......”說的柳俊堂一時啞言。


    柳凱道:“哎,不知大壯能不能發現將它收起來......要是他發現了最好,放在山上保險,我們帶在身上也不安全。再說我們也沒有帶出來的理由。畢竟那是在山上不是?今早,我還以為你收好了,臨走前,我也忘了再叮囑你一次好好收著地圖。若那會兒發現這個紕漏,就能馬上解決啊......”


    “柳叔,是我不好......”柳俊堂低著頭,心裏忖著:“看樣子柳叔真的生氣了,地圖到底放在哪裏了?”


    “那天晚上拿進廂房,早上又拿出來看了一迴,後就放在桌子上了,總之就是在桌子上,”他忖著,“這是大壯哥左手沒有受傷之前......可是......之後怎麽就沒有看見地圖的影子,我怎麽就沒有地圖的印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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