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經•圖讚》說鳳凰的身上有五種像字紋:“首文曰德,翼文曰順,背文曰義,腹文曰信,膺文曰仁。”但因為沒有人解剖過鳳凰,所以他們不會知道,鳳凰的心髒上還有一個字——武。

    武部,便為鳳凰六部之王。

    得出這個結論的妖怪才注意到少女語氣的側重:“相公?”

    蘇靖瑤連忙拉住丹鳳眼少年的手臂,做出幸福的表情:“沒錯,相公!我已經是有夫之婦了!”

    “一個天女、一隻鳳凰王族……聽說前陣子昆侖發生了點事情,天女一族的裁司跟心部的太子私奔了,哎呀,原來就是你們啊!”

    “你知道?”

    夏未指著自己的鼻子:“作為一名優秀的大盜,我的消息可是很靈通的哦!”

    “……你說話的時候為什麽要靠過來……”

    “哎?習慣而已,哈哈……”

    “快……走……開……”武雷從牙縫裏蹦出這幾個字。這隻妖怪靠近的時候,拉著他胳膊少女很麻利地把他拉到自己的麵前,現在妖怪的臉離他隻有二指距離,年輕的鳳凰覺得自己要被妖氣熏死了。

    出乎意料地,那隻妖怪居然很老實地退開了。

    “好無情的天女姑娘啊!那麽,再見了。”

    夏未揮著手,由於背對他們,兩名非人生物都沒有注意到,他在離開的時候將目瞪口呆的攝影師相機裏的存儲卡拿走了……

    “髒死了髒死了,今天碰到髒東西了……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丹鳳眼少年麵色發紅,有些怒發衝冠的趨勢。

    少女沉默了一陣,說:“這個說來話長,我迴去慢慢告訴你……”

    “老板,這個亡靈的狀態很不好也。”早就失去了存在感的精靈直到這時才敢戰戰兢兢地插嘴。

    兩名非人生物一起看向那團黑霧。

    “你是什麽家夥,為什麽要襲擊雷兒?”少女厲聲喝問。

    黑霧在藍光的禁錮之下虛弱地飄動著。感受到它傳來的混亂的信息,少女一片茫然。

    “呃……它好像被我的太陽之息傷得太厲害了,現在恐怕沒辦法迴答。”武雷一臉“這怪不得我”的表情,老實地提醒她。

    大致上來說,活體屬陽,魂魄屬陰。方才那隻怨魂與鳳凰的太陽之氣近距離接觸,又被少女的法術鎖傷,三魂七魄被陽氣衝散,難以聚合,因此不能產生清晰的靈智——說起來,就好像是人類精神出了問題

    “也就是說你把它弄傻了?”少女總結道。

    “……”其實你才是主要原因……

    “好吧,那就用直接一點的方法……”少女將手指放在黑霧上。身為神明的她自然是擁有著讀取下界生物記憶與思想的能力,不過不像心眼那樣方便,而是必須在對方毫無防備的情況之下用手指接觸對方的頭頂。

    接收著怨魂記憶中傳來的訊息,蘇靖瑤的頭越來越低。幾分鍾後,少女將頭垂在胸前,平靜地將手指移開。

    “你知道了什麽?”

    短發遮住了少女的麵孔,過了好一陣子,她才從喉嚨裏發出一聲咆哮:

    “這到底什麽跟什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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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你要的東西。”夏未把一張小小的存儲卡放在桌子上推到宋琬兒麵前,“沒有副本,世界上隻有這一份。”

    宋琬兒的手指有些顫抖,她迅速掐滅手中的女士香煙,拿起存儲卡連接在自己的筆記本電腦上,對著屏幕上那烈焰紅唇的丹鳳眼美人按下了“刪除”鍵。刪除了照片後似乎覺得還不放心,將存儲卡放進口袋,似乎是想找方法銷毀。

    對於她所有的動作,夏未一直含笑看著。注意到他的表情,宋琬兒從皮包裏掏出一個信封,遞了過來。夏未用手掂量一番,便知道其中有十六張百元大鈔,正好是剩下的金額,於是懷笑收了起來。

    “那麽,我們的關係到此為止。”宋琬兒的一張俏臉頓時冷若寒霜,“永遠不再見。”說著便起身要走。

    “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夏未掰著自己的手指頭數了好多個形容詞出來。雖然聽著心中不爽,但是不想再和這個男人有任何交集的宋琬兒卻沒有迴頭,離去的她也沒有聽到夏未最後的喃喃自語。

    “別說我沒提醒你哦,就算我不找你的麻煩、她不找你的麻煩,也有‘人’會來找你的麻煩呢……算了,好盜守則第一條,永遠不要詢問你的雇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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