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愣了片刻後,也沒有多做停留,開始雙掌運氣,而後輕輕的拍在了月天的後背上。在他的掌心觸到月天時,也不知是不是我眼花,似乎感覺那個骷髏紋身發生了些許變化,至於什麽變化,我倒是說不上來,反正覺得怪怪的。


    有了這一發現後,我對眼前這個老道和半死不活的月天都產生了些許懷疑,覺得他們可能都有著不為人知的身份,或者身世。


    老道開始微閉起了雙眼,沒多久,雙手似乎發起了抖,雖然並不明顯,甚至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但即便如此細微的變化也是無法躲過我的眼睛的。


    運用氣功時發抖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運功之人體力嚴重透支,也就是說他費了極大的氣力。可問題是這個老道才運功沒到兩分鍾,為什麽會這樣?


    我看的有些擔心了,如果這樣下去,老道極有可能會受重傷,甚至會死,但是再著急,此刻我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因為在這種關頭,絕對不可以打擾,不可以中途打斷,隻能讓他自己調平氣息,自己停止運功,不然肯定會適得其反,後果也是相當嚴重的。


    老道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多,已如雨點一樣不斷的往下落去,月天前麵的黃毛似乎沒有發現這些,隻是全神貫注的觀察的月天的變化。


    見此情景,我心裏像是開了鍋一樣,不知該如何是好,可別月天沒救成,再搭進去一位。


    正當我快和老道一樣,急的滿頭大汗時,忽見月天身子一抖,嗓子裏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我急忙扭頭去看,月天張了張嘴,忽然嘔的一聲,腦袋晃了一下,嘴一張,吐了一大口黑水來,幸好黃毛反應及時,黑水全部都吐進了銅盆裏。


    原以為他的嘔吐物會奇臭無比,我都已經做好了捂住口鼻的準備,可沒曾想,銅盆中的黑色液體雖然像墨水一樣,但卻一點味道也沒有,這讓我十分的意外。


    吐了一口後,月天仍舊沒有醒來,老道也沒有睜眼,依然在對著他運功。


    黃毛皺著眉,看著手中銅盆裏的黑色液體,麵色相當難看,也不知在想什麽,似乎很是忌諱的樣子。


    又過了一分多鍾,月天再一次嘔吐,和剛才一樣,還是那種黑水。


    再看月天的臉色,已經慢慢的變得有了些血色,不像之前那樣慘白了。看來他還真的是中了毒,可我想不通了,不就是被踢了一腳嗎,也沒見血,怎麽會中毒呢?


    在一些小說或者民間傳說中,有一種功夫叫做毒掌,也就是掌中有毒,隻要打到你,你就會中毒。不過這種功夫也隻是出現在傳說裏,現實中貌似根本沒有,從一個資深的武學愛好者的角度講,也不可能有。那現在的事情隻能說明,打傷月天的那個黑衣人是用的其它方法使月天中毒的,但在這種鬼地方也不能就這樣妄下定論,也許還有別的什麽古怪也說不定。


    每隔一分鍾,月天就會吐一次,連續吐了四五次,而且一次比一次少,最後一點沒有了之後,老道這才收手。


    我急忙上前拉住他道:“道長,您沒事吧?”


    老道沒說話,微抖著手摸向了藥箱子,摸了半天,才從裏麵翻出個羊糞大小的藥丸,一口吞了下去。


    我把他扶到旁邊的椅子上坐好,老道微微的喘著粗氣閉起了眼。


    月天還是沒有醒,黃毛把他扶在床上後,便去倒那盆中的黑水了,在他一隻腳剛要邁出門檻時,躺在椅子上裝死的老道忽然開口道:“三兒,盆裏的東西別動。”說話間老道眼睛睜也沒睜,說罷,依舊躺在椅子上裝死一樣,一動不動。


    黃毛十分聽話,馬上把裝有黑色液體的銅盆放到了一邊,坐到了月天旁邊的床上,一會看看老道,一會看看月天,但沒有說話。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老道在那裝死,黃毛也不言語,而我這也算個客人吧,他們都不說話,我也不好意思開口,隻得靜靜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大約過了有十幾分鍾,老道才緩緩的坐直了身子,一直閉著的眼睛也睜了開來,他長出了口氣看向我,問道:“這位施主從哪裏來啊,你們應該不是本地人吧?”


    “哦,我是從陽間來。”說完這話,我忽然覺得這種迴答實在是有些搞笑,陽間來?恐怕世間沒有幾個人這樣說過吧?


    但是此言出自我口,卻顯得十分的自然,我也覺得奇怪,難道自己經曆的詭異之事太多,對於這些不合乎常理的東西免疫了?


    老道一聽,居然微微的笑了出來,又問黃毛道:“三兒,那個老雜毛讓你接的人,就是他們倆?”


    “嗯,”黃毛十分恭敬的點了點頭,接下來又把我們之前經曆的事情簡要的說了一遍。


    老道聽到也沒太過驚訝,似乎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但是他的眉頭微微的皺了皺,不難看出,他應該是對那個把月天打傷的人十分忌諱的。


    此刻最讓我不解的問題是,到底救我們的人是誰,現在看老道的表情,也分辨不出他是否知道,而且他似乎也沒有要解釋這件事的樣子,我主動去問吧,似乎現在也不是時候。


    正這時,躺在床上的月天忽然動了一下,嗓子發出一陣怪聲,而且又是劇烈的咳嗽。


    坐在旁邊的黃毛嚇了一跳,急忙又把銅盆端了過來,把他的腦袋扶到床邊,可是月天咳嗽了半晌,但沒有吐出一點東西,最後,他大喘著氣擺了擺手,躺到了床上。


    見他醒了,我也是十分的高興,雖然與他認識時間並不長,但也算是出生入死了,我可不希望身邊的人出什麽事。


    走到床邊,本想問問月天感覺怎麽樣,沒想到他又一次緊閉上了眼睛,不過應該是沒睡著,因為可以明顯的聽到他喘粗氣的聲音。


    “讓他休息會吧,剛把毒吐出來,身體虛弱的很。”身後傳來老道的聲音。


    我又坐迴了原地,老道問我:“你叫李清茗是吧?”


    聽他居然叫出了我的名字,我感覺十分的驚訝,但瞬間就明白了,黃毛不也是叫出我和月天的名字嗎?所以老道知道也不足為奇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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