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翰寧似乎早已料到孟明番會有此反應。


    他微微一笑,解釋道:“孟監獄長,若您心存疑慮,您可以親自向他詢問,驗證我所言非虛。”


    “黎總現在就在我身邊,您可以直接問他本人,是不是我說的這樣?”


    說著,江翰寧的語氣微微一頓,似乎在等待孟明番的迴應。


    而孟明番,在經曆了短暫的沉默後,終於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安:“黎總……現在就在你身邊?”


    “那……你就讓他與我直接通話,將手機給他。”


    “是,孟監獄長。”江翰寧的迴答簡潔而幹脆,隨即,他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了身旁的黎飛凡。


    “孟監獄長,您好,我是黎飛凡。”


    “黎總,您好……”孟明番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來,帶著一絲狐疑,“關於江主任剛才所說的費用減半的事情,我確實很驚訝。”


    “這是真的嗎?你們公司真的願意為了與我們監獄的合作而做出如此大的經濟犧牲嗎?”


    黎飛凡聞言,心中一凜。


    但他很快便調整好了心態,急切迴答道:“孟監獄長,江主任所言句句屬實!”


    “請您放心,我向來言出必行,說到做到。”


    “孟監獄長,您無需驚訝,更不必懷疑我的誠意。”黎飛凡繼續說道,“這筆費用減半,確實是我們公司為了與貴監獄建立長期穩定的合作關係而做出的戰略調整。”


    “我們深知,在當前的商業環境中,隻有雙贏的合作才能走得更遠、更穩。”


    “我們看重的是與貴監獄未來的長期合作潛力,而非一時的得失。”


    “既然黎總你這樣說,我還有什麽可說的。就這樣吧。”


    說完,孟明番就放下了電話。


    江翰寧在黎飛凡身邊,他不得不這樣違心地說道。


    放下電話後,孟明番的心情如同被烏雲籠罩,一股難以遏製的怒火在他胸中熊熊燃燒。


    好事竟然又被江翰寧這個小子給硬生生攪黃了。


    他緊握的拳頭不自覺地輕輕顫抖,牙齒也咬得咯咯作響。


    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小子簡直就是個刺頭,已經不是單純的“不上道”那麽簡單了。


    他分明是在故意和自己作對,每次自己有好事,他就會冷不丁地跳出來搗亂。


    孟明番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波動的情緒,片刻之後,拿起了電話,撥通了容少偉的號碼。


    “容頭,江翰寧這小子又給我添堵了,飛凡的事情,被他給攪黃了。”孟明番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與憤慨。


    電話那頭,容少偉的聲音顯得沉穩而有力:“怎麽迴事?詳細說說。”


    “剛才我與飛凡在通電話,他竟然,竟然?”


    “竟然什麽?”


    “他竟然同意減半收取銷售辦公桌椅的錢,這可能嗎?”


    “他有錢不賺?簡直是往自己口袋裏倒沙子啊!”


    “什麽?減半收取?那豈不是一下子少了28萬元?”容少偉的聲音中也透出了幾分驚訝,有這迴事?


    孟明番點了點頭,雖然他看不見容少偉,但他能想象到容少偉此刻的表情:“是啊,整整28萬元,就這麽白白地沒了。”


    “我實在是想不通,飛凡為什麽會答應這樣的條件。”


    電話那頭的容少偉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片刻之後,他緩緩開口:“隻有一種解釋,那就是江翰寧手裏握著飛凡的什麽把柄,或者他掌握了某種能夠威脅到飛凡的東西。”


    “隻有這樣,才能讓飛凡在如此巨大的利益麵前,依然選擇妥協。”


    “讓他不敢言。”


    孟明番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如果真是這樣,那江翰寧可真是夠狡猾的。”


    “不過,容頭,我們不能就這麽算了,得想個辦法,把場子找迴來。”


    容少偉鎮定地問道:“你不向飛凡問清楚情況,究竟是怎麽一迴事兒?”


    “看看江翰寧到底掌握了什麽秘密,能夠如此輕易地拿捏住飛凡。”


    “不行啊,江翰寧這小子在旁邊啊。”


    “那你等他離開了再問清楚。”孟明番迴應道。


    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急躁隻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好,你等著我的迴話。”孟明番放下了電話。


    他接著又拿起手機,熟練地撥通了江翰寧的號碼。“江主任,你還在黎總那兒嗎?”


    “不在了,孟監獄長,我正好在往迴趕的路上。”江翰寧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帶著一絲疲憊和釋然。


    孟明番聽後,心中放下了心,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


    “好!”


    “好!”孟明番簡短地迴應,掛斷了電話。


    他的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敲擊著,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片刻之後,他再次拿起電話,撥通了黎飛凡的號碼。


    “飛凡,剛才到底是怎麽一迴事?你怎麽能擅自同意價格減半呢?”孟明番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責備和不解。


    電話那頭,黎飛凡的聲音顯得有些低沉和沮喪。“我,我沒有辦法。我搞不定這小子,我使用的美人計不但沒有湊效,反而被這小子識破。”


    “結果反為他所製。連針對孔攝像機也一並從隱秘的地方搜尋出來,現在我完全處於被動地位。”


    黎飛凡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和懊悔。


    孟明番急了,“你難道不可以否用是你所為的嗎?”


    “其他房客難道不可以裝嗎?”


    電話那頭,黎飛凡的聲音透出一股難以掩飾的沮喪與無奈:“是的,我也是這麽對江翰寧說的。”


    “我試圖將嫌疑引向其他人,可是……”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苦澀,“可是他又抓住了我的把柄。”


    “什麽把柄?”


    “我在茶水裏下藥的時候,被江翰寧他當場抓住了。他的動作之快,讓我完全措手不及。”


    “就是這兩樣東西相互印證,形成了完整的證據鎖鏈啊。”


    “更糟糕的是,”黎飛凡的聲音低沉了下來,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裏擠出來的,“他還逼迫我寫了一份懺悔書,承認了我自己的所作所為。”


    孟明番聞言,驚愕之情溢於言表:“什麽?你竟然寫了?”


    “你難道就沒有想過拒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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