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寧菊的身影出現在門後,她的眼神從疑惑轉為驚喜,再到激動,臉上的表情變化之快,仿佛瞬間綻放了一朵絢爛的花朵。“兒子,你真的迴來了!媽媽還以為要等好久才能見到你呢。”


    她邊說邊拉著江翰寧的手,將他拉進屋內,眼中滿是心疼與不舍,“看看,都瘦了,是不是工作太辛苦了?”


    江翰寧笑著安慰母親:“媽,我沒事,瘦點更健康嘛。”


    “而且,最近單位裏的事情確實比較多,不過都處理得差不多了。”


    這時,江雨軒也從臥室裏走了出來,他的眼神裏同樣充滿了驚喜與詢問。“兒子,今天怎麽有空迴來?工作不忙了嗎?”


    他邊說邊上下打量著江翰寧,似乎想從兒子的神色中讀出更多信息。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麽,半開玩笑地說:“兒子,這次迴來是不是缺錢用了?”


    江翰寧一愣,“爸,你何出此言?”


    江雨軒笑道:“往常你迴來不會空手呀?”


    “總得給我們老兩口帶些東西迴來,現在空空如也,不就是說明你囊中羞澀嗎?”


    江翰寧不得不暗中佩服父親目光的銳利,真是見微知著,一眼看到底呀。


    他也笑道:“爸,您還真說錯了。”


    “是嗎?”


    “是的呢。爸,您這是哪的話啊?我這次迴來真的是想你們了,跟錢沒關係。”


    “再說,我現在工作穩定,收入也不錯,哪裏會缺錢呢。”


    “我幾周沒有迴來了,歸心似箭啊!”


    “所以隻想著見你們兩老口,哪還記得買什麽東西孝敬您老啊?”


    江雨軒的笑聲在溫馨的家中迴蕩,他的眼神裏滿是慈愛與理解,輕輕拍了拍江翰寧的肩膀,繼續說道:“你瞧,我跟你媽這身體硬朗著呢,每天散步、下棋。”


    “日子過得悠閑自在,你就別操心了。”


    “倒是我們擔心你呀,我們最放心不下的,還是你這孩子。”


    “出門在外,萬事小心,記得常給家裏打個電話,報個平安,讓我們少些牽掛。”


    “我們看到你幾周沒有迴來,總是疑神疑鬼的,擔心你出了什麽事呀。”


    江翰寧聞言,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望向父親那略顯斑白的發絲,心中五味雜陳。“爸,是我疏忽了。”


    “這段時間工作太忙,工作量大。”


    “我每天都像陀螺一樣轉個不停,確實沒顧得上給你們打電話。”


    “以後我一定注意,不管多忙,都會抽空跟你們聯係的。”


    說話間,吳寧菊已倒了一杯茶水。


    “兒子,看你這樣子,確實累了。工作固然重要,但身體是本錢,可別忘了照顧好自己。”


    她邊說邊將茶杯遞到江翰寧手中,眼神裏滿是疼愛與關懷。“兒子,喝一口茶水提提神!開了這麽久的車,也疲乏了吧?”


    “是!知子莫若母!”江翰寧接過母親遞來的溫熱茶水,一飲而盡。


    那熟悉的味道仿佛瞬間驅散了他心中的一絲疲憊。


    他本意是想表達母親對自己的了解無人能及,卻不經意間將這句流傳已久的俗語改動了字眼,引得一旁的父親江雨軒眉頭輕皺。


    江雨軒不樂意了,他眼神中既有責備又不失慈愛地看向兒子,“兒子,你怎麽將這句俗話都改了呢?‘知子莫若父’才是原句,這樣的改動可不行啊。”


    “俗話之所以能流傳千古,正是因為它們蘊含著深刻的道理和特定的文化內涵。”


    他又引申開道:“除了這俗語外,還有些東西也是不能更改的,比如製度紀律什麽的,要恪守不移。”


    江翰寧赧然一笑,他知道自己的老爸又在暗中給他上課了。


    江雨軒的眼神中似乎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


    他看似隨意地拋出了那個問題:“你幾周沒有迴來,難道真的僅僅是因為單位裏工作忙得不可開交嗎?”


    “難道就沒有其他什麽特別的原因?”


    “其他特別的原因?”江翰寧猶豫了一下,他在考慮說不說負傷一事?


    可是這麽大的事,自己不說的話,沐政委與父親是老同學,到時也會說的。


    那時肯定要受父母親的責備。


    還不如現在說。


    “爸媽,是這樣的,為了救紀委室主任一命,在猝不及防的狀態下,我擋了一下子彈。”


    “什麽?!”吳寧菊猛地站起身,手中的茶杯差點滑落,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眼中滿是驚恐與不安。


    “兒子,你……你真的受傷了?傷在哪裏?嚴不嚴重?”一連串的問題如同連珠炮般射出。


    她的雙手緊緊抓著江翰寧的肩膀,仿佛這樣就能確認他是否真的安然無恙。


    “媽,您別擔心,我真的沒事。”


    “您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除了因為這段時間的休養顯得有些消瘦,我哪兒都沒缺,手胳膊四肢都好好的。”


    他邊說邊轉了個身,展示著自己完好無損的身體,試圖讓母親放心。


    “可是……子彈……”吳寧菊的眼眶漸漸泛紅,聲音哽咽,“那可是子彈啊,怎麽會這麽輕易就……”


    “媽,子彈它確實是‘咬’了我一下,但幸運的是,它並沒有觸及骨頭,隻是擦傷了我的皮肉。”


    “醫生說了,隻要好好休息,很快就能恢複如初。”


    “我也是等完全康複了,才敢迴來見你們的。免得你們兩老擔心。”


    江雨軒心中也是暗自吃驚,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來。


    “究竟怎麽一迴事?你說說!你從頭到尾,細細道來。”


    “好!”


    江翰寧將事情的經過如竹筒倒豆子一樣,詳細地說了出來。


    江雨軒聽後,微微頷首。


    從兒子對抓捕的現場的安排布置,可謂麵麵俱到,能想到的他都想到了,出了事,其實怪不得計劃不周。


    因為這是突發情況,那個伍煥琢也是臨時起意,突然拔出槍射擊,屬於那種防不勝防的情況。


    百密一疏!


    就是自己去安排布置的話,也不見得會比兒子更周全。


    “那後續呢?”


    江翰寧沒有說田濟北的問責和非難,因為他終究沒有起什麽波瀾。


    “對於你的行為單位及上級局是如何界定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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