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珊離開後,江翰寧的身體實太困乏了,眼皮開始打架,困意如潮水般洶湧襲來。


    他一頭倒在了床上,瞬間進入黑甜鄉,酣睡過去。


    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


    在這漫無邊際的沉睡中,手機突然劇烈震動起來,尖銳的鈴聲如刺耳的警報穿越了夢境與現實之間的薄霧。


    他猛然驚醒,猛地坐起身來,心髒狂跳不已。


    他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機一看,不由得被屏幕上的時間驚得睡意全無。


    手機時間的數字已經跳躍到了下午五點,距離他入睡已經過去了整整八個小時。


    他怔然出神,看著手機上的時間,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驚愕,“怎麽會……下午的上班時間早已過去,而現在,竟然已經快下班了。”


    他慌忙坐起,然而,正當他伸手準備接電話之際,電話鈴聲卻突然沉默了下來。


    就在他還沒來得及查看來電顯示的時候,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另一條短信的提示音如尖銳的箭矢般刺破了周圍的寂靜,讓他的心猛地一顫。


    他緊張地打開短信,映入眼簾的是那寥寥幾個字:“速到單位來!快!”


    這幾個字猶如急電飛馳,瞬間點燃了他內心的焦慮。


    他感到一股強烈的緊迫感襲來,全身緊繃。


    這是宋元臘發來的短信息,他肯定知曉了自己的歸來,這一下讓他抓住了把柄。


    宋元臘現在一直在討好魏峻冰,借機向他靠近,試圖撇清與政委的關係,這次豈會放過打壓自己的機會?


    江翰寧頓時感到一陣涼意襲來。


    宋元臘這個趨炎附勢,反複無常的小人肯定會大放厥詞,以上班遲到,不,以曠工為由小題大做,上崗上線,甚至趁機懲罰自己。


    稍稍冷靜下來,江翰寧又一想,既然事情已經發生,難以改變,他又何必惶恐不安呢?


    反正最後的命運是發配到八監區,還能有比這更糟糕結局嗎?


    就算是曠工,他宋元臘有權力開除自己?就算是魏峻冰怕也輕易做不到這一點的。


    想到這裏,江翰寧反而靜下了心,全身反而感到一陣輕鬆。


    他起身簡單衝洗了一下臉龐,讓自己從精神層麵上得到一絲舒緩。


    隨後他喝下一杯牛奶飲料,連吃幾片真空包裝的麵包補充體力。


    真空包裝的麵包雖然不如剛出爐的鬆軟,但口感還不錯,尤其是那絲絲的甜味,讓他的饑餓感瞬間消失。


    江翰寧感到自己的體力恢複了不少。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緩緩走出了宿舍。


    江翰寧踏入辦公樓的那一刻,他的腳步剛剛落地,心中便湧起一股微妙的、異樣的感覺。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股暗流,悄然湧動,卻又足以牽動他全身的神經。


    江翰寧察覺到周圍無數雙眼睛似乎都在他身上聚焦,如同聚光燈一般,讓他感到有些不自在。


    人們的低聲議論在空氣中彌漫。


    他清晰地感受到,那些目光中不僅僅有好奇和關注,竟然還夾雜著幾分難以言喻的恭順和敬畏。


    這種眼神,政委在位時,他以前在同事們臉上見過,他有感受。


    但是遠沒有今天強烈,這讓他感到十分驚訝。


    這種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江翰寧心生疑惑。


    要知道,自己今天可是曠工的狀態。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情況是正常的話,人們恐怕早已投來不滿的目光,甚至有人幸災樂禍地等待看他被訓斥、被穿小鞋。


    但眼前的情景卻完全顛覆了他的認知。


    他們不僅沒有趁機對他進行指責和批評,更沒有隔岸觀火,等待看他被訓斥,被穿小鞋的好戲。


    相反,他們的態度似乎有些反常,帶著某種難以言喻的意味,似乎是羨慕、嫉妒,或許兼而有之。


    江翰寧疑惑萬分,心中更是掀起了驚濤駭浪,“太陽真的從西邊出來了?這入地上天的反差有點大啊!”


    不經意間,他已經來到了監獄辦公室門口,這裏是通往宋元臘辦公室的必經之路。


    江翰寧透過眼前的玻璃窗戶,發現自己幾位昔日同事正在室內忙碌著。


    幾個同事似乎在精心地整理著辦公室,他們的動作細致入微,仿佛是在為迎接一位重要的客人做準備。


    江翰寧不禁一驚,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辦公桌上。


    隻見兩位同事正用柔軟的抹布細心地擦洗著自己的辦公桌每一個角落,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


    那桌子在他們的手中仿佛煥發了新的生機,重新變得光潔如新,一塵不染。


    另一個同事則搬來了一張舒適的皮質椅子,替換掉了那張顯得有些陳舊的木椅。


    那皮質椅子看上去柔軟舒適,仿佛能夠消除所有的疲憊。


    而更令江翰寧詫異的是,張蔦英正捧著一盆生機勃勃的米蘭花,輕輕地放在了辦公桌上。


    那盆米蘭翠綠欲滴,每一片葉子都充滿了生機和活力。


    花兒散發著一種令人心曠神怡的香氣。


    透過窗戶,江翰寧都能感受到那香氣的彌漫。


    江翰寧心中狐疑不已,這是怎麽了?辭舊迎新?


    我尚未走,接替我的人馬上要來了?


    這些勢利眼趨炎附勢,唯利是圖,人還沒有走,茶已涼!


    他的內心發出一聲感歎,正準備離去。


    然而,就在此時,張蔦英剛好走了出來,江翰寧的視線與她交匯,四目相對。


    “江主,任。”張蔦英輕聲細語地打招唿,聲音中帶著一絲羞澀和緊張。


    然而,她很快又糾正了自己的稱唿,“不,應該是江哥!”


    她俏臉暈紅,如盛開的桃花般嫵媚動人,眼中滿是柔情與笑意。她問道:“江哥你來了?”


    江翰寧倏地一驚,愣住了,逆天了!


    他完全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刻、這個地點遇到這樣的張蔦英。


    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那個上周五下午政委被紀委帶走後,就開始對自己冷若冰霜,仿佛陌生人一般的張蔦英,現在竟然眼神如此溫柔,充滿了女性的柔情蜜意。


    他心中一片茫然,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他如墜五裏霧中,完全摸不著頭腦。


    這是唱的哪一出戲?


    此刻的江翰寧完全陷入了懵圈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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