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墨搶到了問題,他咳嗽了兩聲,似乎在借著咳嗽的時間思考自己應該怎麽迴答,然後才吞了吞唾沫,說道:


    “我坐過牢,罪名是vio……(注:1)。”


    場上沉默了兩分。


    【朱墨情緒值+0】


    vio……,依然歸屬在lust裏麵。


    隻不過,沒有想到,朱墨居然是這種人嗎?


    著實有點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請聽題,第九道題】


    【說出一件令你難以啟齒的真實的惡事】


    “滴!”


    這個滴,半晌才響起來的。


    因為遊戲問題也已經進展到九道題了,基本上大家都可以根據上一題猜到下一題的內容了。


    上一道題可以是真也可以是假,但是必須是真實發生過的,否則謊言是不會被遊戲評定的。


    ——這是蒲言的猜測。


    目前來說,還沒有人敢說謊,去探測遊戲的底線。


    而這次,搶到了題目的是一直都沒有摁搶答器的阮軟軟。


    她沒什麽表情波動的說道:“我也坐過牢,十年,因為導致我老公喜歡的女人流產。”


    【阮軟軟情緒值+0】


    不知道為什麽蒲言卻覺得阮軟軟的經曆有點耳熟。


    像是什麽狗血潑麵而來一樣。


    實在是令人不舒服的橋段。


    不過……因為這種事就坐牢,還真是……


    倒不是在為了阮軟軟在辯解,而是因為導致別人流產就坐了十年的牢獄之災什麽的。


    實在……


    算了,蒲言搖搖頭,還真是不能理解其他世界的法律啊。


    【請聽題,第十道題】


    【說出一件在你進去遊戲世界後的難以啟齒的真實的惡事】


    果然是這種題目啊。


    蒲言微微聳肩。


    他伸手點了搶答,卻沒有搶到,搶到的是阮軟軟,眾人側目。


    她一手拖著下巴,特別慵懶的模樣,開口說道:“報複了一個人。”


    由於題目沒有說明是否需要詳細,所以阮軟軟並沒有選擇詳細說明,而是留下了一個這麽讓人浮想聯翩的迴答。


    報複了一個人,什麽人,怎麽樣的報複呢,這種事情又怎麽難以啟齒呢?


    阮軟軟不說,還真是沒有人會想得到。


    不過……報複,這種性格是歸屬於……


    【阮軟軟情緒值+10】


    wrath。


    沒錯了。


    現在,十道題過去了。


    場上的情緒值排列為:


    蒲言情緒值:0。


    阮軟軟情緒值:10。


    駱思年情緒值:0。


    卡琳情緒值:10。


    朱墨情緒值:0。


    封玟月情緒值:0。


    謝泊情緒值:0。


    其中,封玟月從未出手搶答。


    蒲言覺得這並不是特別好。


    雖然遊戲沒有規定一定要出手搶答,但是不搶答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要不然怎麽還會特別設置這麽一個搶答。


    所以,蒲言有點為封玟月的未來擔心。


    他一手撚摸著自己手腕的銀白色印記,思維逐漸發散。


    【請聽題,第十一道題】


    【蒲言,你為什麽要殺掉白】


    !!!!


    蒲言頓時一驚,幾乎從椅子上掉下來,他的表情都沒有控製住,聽到這樣的問題,完全的讓他開始顫栗了。


    其他玩家——老玩家的情緒也好不到哪裏去,什麽時候遊戲可以這麽智能……而且,全知全能了?


    蒲言強製性的瞬間讓自己冷靜下來,忽視身邊的目光,迴答道:“為了力量。”


    沒錯,為了力量,為了……爭取,所以殺掉白,增強力量。


    【但是,你考慮過,她的感受嗎?】


    場上其他人好像都消失不見了,逐漸浮現出一個虛影,像是全息投屏一樣,逐漸凝實。


    一個穿著廉價白襯衫的女孩子的身影出現了。


    “蒲言……”


    “蒲言……大人。”


    轟——


    仿佛驚雷在耳邊炸響,蒲言心緒不穩,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看著那個場中央的女孩子。


    “白……”


    已經能夠控製身體變化的白,柔弱無助,眼眸是漂亮的棕色,充斥著對他的愛。


    “為什麽……”


    “蒲言大人為什麽要那麽做……”


    “白,是那麽的崇敬,信賴著蒲言大人……”


    “為什麽……”


    蒲言原本緊繃的情緒,卻忽然因為白的這句話鬆弛了。


    他重新坐到了椅子上,笑出了聲來:“用力過猛。”


    這是他所有的點評。


    “蒲言大人……在說什麽……白……”


    “夠了!”


    這是蒲言難得的盛怒。


    手腕上銀白色的印記忽然發燙,燙的蒲言瞬間冷靜了下來,忽的笑了出來:“差點著了你的道。”


    “簡單幾句就能把我的憤怒情緒引出來。”


    “果然你是饑荒遊戲本遊戲而不是小世界劇情係統。”


    “原來這就是遊戲潛規則嗎?”


    遊戲默不作聲,蒲言也明白,差不多是代表著沉默。


    他確實沒想到,交流生會被遊戲親身下場檢測。


    看來饑荒遊戲也是屬於清楚他的“重生”的一員,才做出來——設置出來了這樣的劇情。


    還有精確戳中他的雷點的:白的死亡。


    以及那樣讓他覺得惡心的白。


    不過,大概饑荒遊戲也沒想到他已經重新獲得了白吧。


    不……蒲言唿了一口氣,饑荒遊戲應該也是被利用的,被厄難遊戲利用的。


    厄難遊戲應該告訴了饑荒遊戲屬於蒲言的某些過去,但是沒有告訴饑荒遊戲,他已經重新獲得了曾經的力量……


    不,夥伴。


    真是要對饑荒遊戲說一聲抱歉了,被這麽耍。


    蒲言已經想明白了,厄難屬實雞賊,利用交流生名額,讓他放下過去什麽的……


    他怎麽不知道厄難遊戲什麽時候選修了心理學?


    不過……還是謝謝了,厄難。


    蒲言在心裏默默說了一句。


    他平複了心情,看向白,說道:“散了吧,你不是她。”


    “白”露出驚慌的表情:“蒲言大人,怎麽這樣說……白,……”


    “不是,”蒲言冷聲說道,“我承認我耿耿於懷白的死亡,但是她,絕對不會因為我殺死了她而怨恨我。”


    “對,沒錯,白是怨恨我的,卻絕對不會因為這種事情怨恨我。”


    “她是心甘情願死在我的刀下的。”


    是的,心甘情願,笑著的……


    說著“如果蒲言大人覺得我太麻煩,我自殺就好了”的白,不會怨恨他所導致的死亡。


    “pride,wrath,還真是差點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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