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言和另一個女孩子都沒有不同的意見。


    那位大叔這麽說也不是想要掌控話語權,他隻是非常單純的給出來一個建議而已。


    他叫駱思年,是一個人如其名仿佛流年似水一樣的溫柔中年男人。


    不管是什麽樣的人,隻要不是天生對這個世界抱有惡意,都不會對他第一印象就產生惡感。


    這是他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魅力。


    那個女孩子就要太安靜一點了,哪怕她看完了個人麵板以後,依舊是不喜歡說話的。


    她寧願自己看著車窗外發呆,也不太想搭理車內的兩位男士。


    倒不是高傲,而是非常單純的提不起興趣來,無精打采的。


    隨著時間的流逝,車上的新人也陸陸續續的醒了。


    他們沒有大喊大叫,在他們昏迷的時候,饑荒遊戲的概念就已經印在了他們的腦子裏。


    不過,他們還是會覺得恐慌和手足無措,下意識的和其他人靠在一起,尋求安全感。


    畢竟人類本來就是群居動物。


    這時候,駱思年大叔看了看蒲言,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見。


    他不喜歡發號施令,也並不習慣做一個領頭人,那位少女也顯得非常沒興趣。


    蒲言卻也做不得,因為他現在可以說是概念上和新人沒什麽區別,於是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駱思年無奈的抽了口煙,站了起來,把煙屁股彈出車窗外麵,吸引了眾人的視線。


    “先來個自我介紹吧,我叫駱思年,你們可以叫我駱叔,我是遊戲的資深者,嗯……如果不出問題的話,我會盡量保護你們,前提是服從指揮,就是這樣。”


    駱思年做了一個特別沒有技術含量的自我介紹,然後就看向了蒲言。


    “好吧,”蒲言無奈的抿了抿嘴,“我是蒲言,你們好。”


    那個女孩子雖然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但是出乎意料的合群,她開口說道:“阮軟軟,叫我軟軟就可以了。”


    資深者的派頭一看就和惶恐的新人不一樣,實在是太容易辨認了。


    他們三個就像是黑夜裏的明燈一樣,和新人們有非常明顯的差異,不僅僅是氣質上,還有眼睛。


    眼睛是會說話的。


    新人們麵麵相覷,最後從眾的都一一介紹了自己。


    “駱叔……”其中一個比較活躍的小夥子,開口問道,“我們這是主神空間嘛?”


    駱思年想了想,沒點頭也沒搖頭,隻是說道:“你可以這麽認為,但是不得不說我們的饑荒遊戲比你口中我所知道的主神空間要仁慈很多。”


    “那,我們失敗了會死嗎?”


    他繼續問道,其他人也是一下子就都看了過來,看來對於這個關乎自己身家性命的問題,沒有一個人是不在乎的。


    這個問題嘛……


    駱思年迴答道:“任務失敗不會死,但是如果在遊戲世界裏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


    雖然有點殘忍,但是對於玩家們來說,也沒有特別不可思議。


    不過新人們還是都蒼白了臉色。


    死亡在任何時候任何概念下,都是令人畏懼的東西。


    “不過,隻要你們服從指揮不亂來不搞事,我們三個資深者不會平白無故的看著你們死亡的。”


    駱思年補充了一句,雖然沒多大意思,但是新人們好歹也是有了一個心理安慰。


    資深者帶新人能獲得獎勵,蒲言是知道饑荒遊戲這個規則的。


    他也是可以獲得這裏的獎勵的。


    “倒計時結束了。”


    一直默不作聲的阮軟軟忽然說道,她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鏡,蒲言敏銳發現,那是一副平光眼鏡。


    這時候所有人都一起抬起頭來,因為很顯然他們也聽到了空中傳來的奇怪的聲音。


    那是饑荒遊戲設置的倒計時結束的聲音,據說是它偷偷錄製的戀愛遊戲睡覺打唿嚕的聲音……


    嗯……


    據說,饑荒遊戲覺得異常可愛。


    直男審美無懈可擊。


    當然,這種事情不會有其他人知道的,畢竟這可是直男饑荒的小秘密。


    在倒計時結束的那一刹那,蒲言就感受到了空氣的流動感加速了。


    阮軟軟不愛說話,駱思年就詢問蒲言:“現在下車如何?”


    當然。


    蒲言沒有任何異意,他們三個資深者玩家帶著九個新人下了車。


    幾乎是最後一個新人的最後一隻腳剛踩上地麵的時候,大巴車就刷的一下子開走了,尾氣都沒留。


    得,隻能進不能出的意思太明顯了。


    “在進入之前,”蒲言站在遊樂園門口說道,“我希望先統計一下大家手裏的食物,並做上交統一分配。”


    他說這話可謂是非常強硬,這是目前相對而言最能保證存活人數最多的法子,所以蒲言並不打算在乎新人們有沒有抗議。


    事實上新人們還真的有不同意見,隻是礙於他們是資深玩家,不敢說出來,怕被拋棄。


    有就有吧,蒲言權當自己不知道。


    他收繳了所有的食物,但是也沒有多少。


    手裏僅僅就隻有一盒士力架,半條口香糖,五塊壓縮餅幹,三塊巧克力,三根棒棒糖,一袋小麵包,兩包方便麵,一袋十根裝的火腿腸,兩個鹵蛋,還有一盒檳榔。


    還有駱思年的煙,不過那玩意兒,還是他自己拿著抽就好了。


    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上交物資,甚至有人覺得資深玩家也不能搜身,直接被蒲言脫了衣服隻留裏衣。


    其餘的再也不敢隱藏,尤其是女孩子最在乎這個。


    雖然新人有怨氣,蒲言就當不知道了。


    他可不會在乎這些新人有沒有怨氣,在來之前,他就已經想好了自己的行事風格。


    既然想好了就不會變。


    強硬到底。


    新人們敢怒不敢言的看著蒲言把食物裝進了背包裏,最後隻能忍氣吞聲,跟在身後走到了遊樂園的檢票口門前。


    “應該這裏就是了,”駱思年說道,“遊戲任務就是在遊樂園裏完成比賽,除了這裏,也沒什麽別的地方的遊樂園了。”


    “不過……這裏怎麽這樣……”


    阮軟軟嘴裏叼了一根煙,但是沒有點燃,她比較愛吃糖,但是這個時候明顯不是可以隨便吃的時候,隻能拿煙假裝一下。


    “是不是的,進去看看就知道,”蒲言說道,“說不定是裏表世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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