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細細的打量著這一切,那膨發的樹枝,橫錯交織,就像是一張幾十丈的大網,將整個上方覆蓋,地麵和樹上都已經長出了青苔,上麵還有許多不知名的藤蔓纏繞在其上麵,乍一看卻是格外的恐怖。


    而那九頭昆侖神樹的下方,就像是一座祭壇,足足有五米多高長十七八米,寬十幾米左右,全部都是青色的石頭鋪墊成的,而那樓梯足足有七八米長,兩旁設置了柵欄,每隔二十公分就會有不同樣子的雕刻,但大多數都是以蛇、龜、龍、鳳來雕刻。


    走上青苔,那九頭昆侖神樹的樹根,就是從這青苔中央四散向著地麵延伸、鑽入,將整個青苔都包裹的嚴嚴實實。


    我覺得當初這九頭昆侖神樹是被人移植過來的,當初移植過來的時候絕對沒有現在如此的巨大,因為這樹根是從這青苔的中央彌漫而出的。


    華哥當初說過,九頭昆侖神樹原本是在陝西一代,那麽到底是誰要把這九頭昆侖神樹移植到小興安嶺?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我抬頭向著樹枝看去,九幽圖就在這九頭昆侖神樹上,但是繞了三四圈,地麵上,頭頂的樹枝上都大致看了一下,但是卻沒有發現九幽圖的蹤影。


    難不成是在樹上的某個樹枝之上?


    想的這裏我不禁頭皮發麻,這九頭昆侖神樹的樹叉呈現弧形向四周擴散,像是一張大網,交錯複雜,要是真要上去尋找,我一個人沒個三五天也找不到啊。


    “有人嗎?”


    忽然間一道女聲從樹後傳來,在這山洞之中升起層層的迴響,連綿不息。


    我一個機靈,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震聲道:你是誰?


    “苗東?”


    我一愣,這人是誰?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你到底是誰?”


    一陣陣的腳步聲,從我身前的藤蔓之中響起,下一刻,一隻手從藤蔓之中伸出,緊接著一道身影從藤蔓之中鑽出。


    當看清這人的時候,我徹底的懵逼了,過來許久我才反應過來,震驚道:寧鸞?!


    我忽然想起來的路上,許康曉給我打的電話,說是寧鸞在家裏要了錢之後就消失了,在迴想大巴車之上一直偷窺我的人,難道這人就是寧鸞?她一路都在追蹤我!


    “你怎麽來這裏的?”


    寧鸞說:擔心你,所以來了。


    “你知不知道這裏多危險?你出了什麽事,我怎麽和我爸媽交代?”此刻我的腦子都是滋啦啦的疼,這女人太不讓人省心了。


    寧鸞輕笑一聲說:比起你,我可好多了,別忘了,我家也是傳承的陰陽世家,我從小便學習道術,一般鬼怪我都不會放在眼中。


    “一路追蹤我的就是你?”


    寧鸞點頭,我看著四周說:剛才那草原上的女人是不是就是你?


    寧鸞恩了一聲,說:本來我聽到你的聲音就想過去看看來著,誰知道忽然就竄出了一條藤蔓,就把我拽下來了。


    “你膽子可真大,你知不知道這是哪裏?”我說。


    寧鸞說:興安嶺、地下墓穴,九頭昆侖神樹所在,九幽圖所在。


    不用猜我知道寧鸞一定是來幫我的,而她本身的本事或許也不簡單,不然不可能走到這裏。


    我說:你為啥要一直跟著我?我就是一個**絲。


    “你比我小八歲。”寧鸞看著我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我聽不懂,仰頭看著眼前的九頭昆侖神樹,說:咱倆不可能的,現在真的不是那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時代了,你沒有必要的,現在提倡自由婚姻,你沒必要跟著我的。


    “你口口聲聲說提倡自由婚姻,好,那麽我喜歡你,可以讓我成為你的追求者嗎?”寧鸞甩起秀發,微微一笑道。


    草!問題特麽又迴到了原點。


    我拿出煙,點著了一根,猩紅的煙頭在黑暗中一閃一滅。我的心情和這煙頭一樣,狂躁,煩悶。寧鸞就站在原地,看著我,一聲不語。


    過了許久,一道光亮在我臉上一晃而逝,我抬頭看去,驚喜道:華哥,大叔!


    **上來對著我胸口就是一拳,笑罵道:你這小子命挺硬啊。


    旋即**的目光看向了我身後的寧鸞,悄悄對我說:嘿,小子,豔福不淺啊,是人是鬼?


    我嗬嗬一笑說:這是**。


    “這是寧鸞,恩,一個朋友。”我想了想道。


    “娃娃親。”寧鸞笑著加了一句。


    “小子,腳踏兩隻船,不錯啊。”**嘿嘿的笑著。


    我不知道說什麽,將其無視,說:這是華哥。


    華哥笑著和寧鸞握手,但目光卻是死死地盯在了寧鸞的身上,寧鸞微微皺眉,想要將手收迴來,但華哥卻握的很緊,寧鸞幾次都沒把手抽迴。


    而華哥就像是傻了一樣,盯著寧鸞,瞳孔擴散,雙目無聲,典型的思緒天外飛,走神了。


    我戳了華哥兩下,華哥啊了兩聲,連忙鬆手,衝著寧鸞微微一笑說:抱歉,你很像一個人。


    “是你的愛人?”寧鸞也不生氣,笑著說。


    華哥笑著點頭,說:你很像她,真的很像。


    “那她人呢,華哥,這可沒聽你說過啊。”我也來了興趣,華哥對我來說就是一個神秘而強大的人,對於他的往事我一無所知,所以更感興趣。


    “他死了,三歲的時候就死了,所以現在我不知道她在哪。”華哥笑著,但我能看出,他的笑容是那麽的牽強,他的目光之中,似有一抹嘲笑。


    “抱歉,我不知道。”寧鸞微微一愣又說:那麽,她三歲就死了,那麽你怎麽知道她和我長得很像?


    “占卜、預言。”華哥又問道:你呢?


    寧鸞也是一笑說:占卜、預言。


    “替代品嗎?”華哥又問。


    寧鸞眼神底下,愣了片刻說:不是。


    “咱倆的遭遇挺像。”華哥有些籌措,寧鸞深深歎了一口氣說:或許吧。


    華哥這招真厲害,三歲,哪懂得什麽愛恨,但華哥居然義正言辭的把這兩件事攪和在了一起,看起來他和寧鸞交談的還不錯。不過他倆說的,我一句話都聽不懂。


    但我覺得,現在的華哥很怪異,我不知道怪在哪裏,但是我從心裏覺得他此刻和往常不一樣。


    怎麽說呢,以前的他,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但此刻,更像是一個失落禿廢的人,身上再沒有那種自信的氣息。


    “華哥,這個,樹上我看了好久,但是始終沒有找到九幽圖。”我轉身看和身前的參天大樹驟然開口。


    “九幽圖,可不是用眼睛來找的。”華哥將目光鎖定在九頭昆侖神樹上。


    我皺皺眉頭說:難道還真的那麽狗血,要用心來找?


    “需打開,地獄之門!”華哥語氣一震,驟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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