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放下了一百塊錢,也顧不得找錢,就出了小店,鐵南本來是想打電話找人來開車的,不過沐晨直接坐到了駕駛座上,有了上次開蘇慕晴小跑的經驗,這輛卡宴沐晨大概問了一下鐵南如何操作後,也就順利啟程了reads();。


    隻是這一發動,鐵南的酒就醒了不少,沐晨問他這車怎麽發動的時候,沒多想隨口就說了,直到車子啟動這才明白沐晨這是在酒駕,喝點酒開車的話,對鐵南來說是小事,無所謂的,可今天沐晨喝了一斤半白酒呢,這要是開出去,被查是小事,出車禍咋辦?


    不過實際情況跟鐵南想的不一樣,沐晨開車很穩,根本看不出來是喝過酒的樣子,鐵南不禁問道:“沐大師,您的酒量在多少?”


    “我啊。”沐晨想了下,說道:“一般的酒,我是不會醉的。”


    一般的酒不會醉,那不是比千杯不醉的境界還要高?


    得了,鐵南現在羨慕沐晨已經羨慕到麻木,幹脆閉上嘴巴不言語了。


    再次驅車迴到小區的時候,吳姐的早點攤子上已經有了客人,鐵南想都不想,直接就下車,沐晨趕忙拉住他,說道:“你等等,沒看那麽多人呢,你要是過去把客人都嚇跑了,不是找挨罵麽?”


    鐵南不好意思的笑了,他現在真的頭暈,腦袋不靈光。


    兩人從車裏一直等到快九點,直到鐵南昏昏欲睡的時候,吳瓊店裏的客人才算是走完了,沐晨叫醒鐵南,徑直就朝著吳瓊的店裏去了。


    吳瓊一看是沐晨,就要笑著打招唿,但再看沐晨身後跟著的那個一身酒氣的家夥,登時眉毛就豎起來了,說道:“你又來幹什麽,還了喝酒過來?是不是想砸店啊!”


    鐵南低著頭不說話,一直走到店門口,和沐晨交換了一下眼神這才說道:“小妹,我又來是想問你一件事。”


    “你們倆一塊來的?”吳瓊沒在意鐵南說什麽,倒是覺得這倆人走到一塊有點不對頭,沒等鐵南解釋,就說道:“鐵南啊鐵南,你禍害的人還不夠麽?沐晨還不到二十歲,你也讓他跟著你去瞎混麽!”


    “我沒有。”鐵南很是無辜的解釋了一句,他哪有本事帶著沐晨混啊,倒是想讓沐晨帶他混呢,隻是沐晨不帶他玩兒。


    眼看著吳瓊又要拿擀麵杖了,沐晨急忙說道:“不是,真的不是,我們是以武會友認識的,純粹的以武會友。”


    沐晨的形象比較陽光,白白淨淨的,一看就是個好人,吳瓊對沐晨的印象很不錯,再加上對鐵南的性格也很了解,上次沐晨在這露的那一手她也看見了,如果說是不打不相識,還真有這個可能,說道:“好,看在沐晨的麵子上,我信了,你看你,一身酒氣,還以武會友,怎麽就不見沐晨喝那麽多,你看你,像什麽樣!”


    鐵南很想說沐晨比他喝的還多幾兩呢,人比人氣死人啊,沐晨臉不紅氣不喘,甚至身上一丁點酒氣也沒有,怎麽看都是個滴酒不沾的家夥。


    他沒勇氣揭穿沐晨,隻好默認了,而且對於吳瓊這樣的責怪反而感覺到有點曾經的甜蜜,說道:“小妹,你是在關心我麽?隻要你說話,我以後滴酒不沾都成!”


    “呸!我可沒那閑工夫,你有話快說。”吳瓊把臉一撇,轉到了一邊。


    “好,我說,我這會又來,是想問你當年說的話還算數嗎?”


    “什麽話?”吳瓊顯然不知道鐵南指的是什麽reads();。


    “就是那兩個條件,你說我要是做到了,你就跟我走。”


    吳瓊恍惚了一下,那兩個條件她自然記得,不過那隻是她的一時氣話,因為她知道鐵南的性格,不可能做到的,所以氣頭上的她就故意用這話來擠兌鐵南,隻是今天鐵南舊事重提是怎麽個意思?


    “你難道真的想清楚了?不要你的那些兄弟們了?”


    吳瓊說話的聲音有些微微發顫,一夜夫妻百日恩,她和鐵南這麽多年下來,再加上現在這個年齡,如果當年還有什麽怨的話,也淡了,散了,現在留在她心裏的,就是一個打不開的結。如果鐵南真的願意像她說的那樣,丟下那個亂糟糟的攤子,她也就沒什麽好計較的了,哪怕鐵南在家閑著,她也願意天天早起賣早點養著他。


    吳瓊這時候有些感動,可惜鐵南喝的暈暈乎乎很麻木,根本沒注意到,倒是沐晨觀察的很清楚,感覺真的有戲啊,吳瓊還是很在意鐵南的嘛。


    隻是恨可惜,鐵南喝多了,傻笑著說道:“不是,不是這個,你當時不是開了倆條件麽?我說的是第二個,還算數嗎?”


    “第二個?”吳瓊的聲音冷的很快,看著鐵南的眼神也變了,她的第二個條件是說再生個孩子,可是醫生已經給她的肚子判了死刑,沒希望再要孩子了,可鐵南這時候說這些話是什麽意思?


    看著鐵南迷離的眼神,還有那傻嗬嗬的臉,吳瓊瞬間覺得自己懂了,原來這家夥是想酒後亂性啊!


    “鐵南!你想耍流氓是不是!”吳瓊這次氣大了,而且原本還以為鐵南下什麽大決定了,沒想到他琢磨的是這破事,能不氣麽?


    吳瓊抓起擀麵杖就要來招唿鐵南,鐵南雖然頭暈,但下意識的反應還是有的,忙跳到了一旁,叫道:“你幹什麽你,我和是你說正事呢,別打啊!”


    眼看著這倆誤會了,沐晨隻好站在中間,伸開手替鐵南擋著,勸道:“吳姐,你誤會了,他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是來給你看病的。”


    “看病?他除了會打架,還會幹什麽!”吳瓊的氣很大。


    沐晨隻好指了指自己,說道:“他不會,可是我會啊。”


    “你會?”


    吳瓊手上的動作停了一下,不過第一反應還是不信,她身體的毛病,專家都說束手無策了,沐晨怎麽會有辦法呢?沒好氣的說道:“沐晨,我看你是個好孩子,怎麽這才幾天功夫,就跟他學的這麽不著調了,聽我的,以後少跟他接觸,你要是學壞了,我也對你不客氣!”


    沐晨是誰?那可是鐵南心中的國術大師啊,眼看著吳瓊口口聲聲的威脅沐晨,鐵南忍不住說道:“小妹,你別這麽跟沐大師說話,禮貌一點,沐大師是高人。”


    “你——你們!”吳瓊氣的熱血衝頭,她上次也就是見沐晨不知道用什麽法子,嚇住了鐵南,雖然覺得奇怪,可絕對沒把沐晨和什麽大師聯係在一起,現在隻當鐵南喝多了說瘋話。


    就在吳瓊還要再罵鐵南兩句的時候,忽然眼前一花,身體晃了兩下,竟是有些站不穩,手裏的棒子也吧嗒掉在了地上。


    眼看著吳瓊就要摔倒,沐晨眼疾手快的搶上一步,扶住了她,迴頭衝著鐵南叫道:“你別發呆了,沒看到人都暈了麽reads();!”


    “啊,是,對對,這怎麽迴事啊?”鐵南被這一下子嚇的不輕,登時就醒酒了,從沐晨手裏接過了吳瓊,往店裏走了兩步,就停住了,說道:“不對,我開車送醫院,咱們去醫院。”


    “不用,找個地方,你讓她坐下就好,我給她下針,很快就能醒過來。”沐晨一邊說,已經拿了兩支金針在手。


    “哦,是是!”鐵南也是關心則亂,剛才一慌,把身邊現成的高手都給忘了。


    裏屋的麵積不大,一張床,櫃子,桌子,還有一張小沙發和兩個塑料板凳,這些幾乎就是房間裏全部的東西了。


    將吳瓊放在了沙發上,鐵南搓著手問道:“沐大師,咱們現在怎麽辦?”


    “別急。”沐晨示意他安靜,隨後就在吳瓊的肩部紮了兩針,說道:“她不要緊,隻是身體比較弱,剛才怒氣衝頭,一口氣沒上來,就昏了過去。”


    果然,沐晨說罷不過幾分鍾的功夫,就聽道吳瓊呻吟一聲,慢慢睜開了眼睛,而且一睜開眼,直接就看到鐵南那張大臉正對著她,吳瓊原本有些朦朧的眼神馬上就淩厲了,正要說讓鐵南出去的,卻是聽鐵南搶先說道:“小妹,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你打我沒事,但千萬別生氣,而且你這裏怎麽……怎麽這樣,你……你跟我迴去吧,你什麽都不幹,我也什麽都不管,隻要你吃好點,住的好點就行。”


    鐵南這迴真的心酸了,過去數次被拒之門外,那時候的吳瓊看在他麵前起來好像渾身都是使不完的精神頭,因此盡管鐵南知道這早點攤收入一般,但想想她過的應該也不會太差,但是這進來一瞧,才發現吳瓊的生活比他想象中的要糟糕多了。


    角落裏一共就那麽幾雙鞋,看樣子應該是一個季節一雙,家具是舊的,櫃門開了條縫,可以看到裏頭衣服也沒幾件,剛才他把吳瓊放下的時候,用的力氣有點大,沙發扶手還嘎嘣響了一下……


    鐵南是誰?江州多少人見了都得繞著走的老大,可是她老婆住的卻是這小地方,鐵南受不了!


    “我不用你管,我——”吳瓊隻說了半句,忽然看到鐵南的眼眶紅紅的,心裏也是驀的一酸,轉過頭去說道:“你走啊,我是死是活,跟你有什麽關係。”


    “你是我老婆!”


    “我跟你離婚了!”


    “我——我今天就是綁也把你綁迴去,你要是有意見,你告我去!”鐵南一急,老大的本色又透露了出來。


    “好呀,鐵南,你的真麵目終於露出來了啊,我這就有繩子,你來綁我啊,來啊!”


    這曾經的夫妻倆幾句話就要再次幹仗的架勢,沐晨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咳嗽一聲說道:“那個,我能打斷一下,你們不看病了嗎?”


    鐵南自然是很聽沐晨的話,立刻不吭聲了,吳瓊則有些奇怪的沐晨,說道:“你真的會看病?”


    “剛才你暈過去,就是我給你紮醒的。”沐晨把手裏的金針給她看了看。


    鐵南也趕忙在一旁說道:“是啊,是啊,沐大師很厲害的,蘇正明你知道吧,殘了好幾年了,現在被沐大師紮的都快站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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