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騰和韓遂對視一眼,最後還是由韓遂出麵說道“韓公子,茲事體大,我和壽成兄還須仔細商議一番,明天再給你答複,你看如何?”


    “也好,希望明天我能等到一個滿意的答複。”


    韓罡也不打算逼得太緊,雙方隨即各自收兵迴營。


    迴到營地,馬騰和韓遂相約去了韓遂的大帳。至於郭汜,大敗之後,損兵折將的他現在已經沒有什麽發言權了。


    “文約,韓建軒明天就要答複,是戰是和,咱們今晚就要定下來。這件事情,你怎麽看?”一進營帳,馬騰就有些急迫地問道。


    “壽成兄,我怎麽看不重要,關鍵是咱們有沒有擊敗韓建軒的實力。如果有把握打敗韓建軒,那咱們再考慮是戰是和;若是打不贏,那還有考慮的必要嗎?直接講和就是。”韓遂的腦子就是比馬騰靈活,立刻就把問題的關鍵點了出來,


    “有道理。今天郭汜和韓建軒一戰,實在是觸目驚心。郭汜現在的兵馬,雖然無法和當年純粹的西涼鐵騎相提並論,但是好歹人數上還是占優的。但是兩軍交鋒,郭汜竟然一觸即潰,毫無還手之力,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提到今天的戰況,馬騰還是有些後怕。郭汜現在的實力雖然不如他和韓遂,但也不至於那麽不禁打。由此可見,韓罡的人馬是何等的精銳。


    “是啊,之前咱們和李傕交戰的時候,沒覺得郭汜那麽弱。看來韓建軒這次帶來的都是朝廷的精銳,來者不善,恐怕韓家是想徹底解決長安的問題。咱們還是多加小心,別到時候殃及池魚,被郭汜給拖下水。”


    韓遂越想越覺得這裏麵的水深,頓時有些後悔被郭汜給忽悠來長安。


    “文約,你分析的有道理。韓建軒現在身邊隻帶了兩萬人馬,如果按照你的判斷,韓家想要一勞永逸地解決長安問題,那很可能韓建軒這裏就隻是先頭部隊。因為時間的原因,後續還有援軍會不斷支援上來。”


    馬騰徹底被韓遂給帶得跑偏,順著韓遂的思路繼續腦補,甚至幫韓罡擬定出了一個龐大的長安行動計劃。


    “嗯,壽成兄所言極是。今天韓建軒一開始就問咱們是不是要造反,難道連收拾我們的名義都想好了?給咱們安一個叛亂造反的帽子,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對咱們用兵了。”


    “沒錯。如果我們兩人陷在長安城,那麽西涼現在就再也沒有能夠對抗朝廷的勢力了。韓建軒甚至可以長驅直入,收複長安之後,順勢拿下西涼。”


    “原來如此。看來韓家這次出兵,救援李傕是假,拿下長安和西涼才是真。韓家的這盤棋,看得還真是遠啊!”


    “嗯,咱們絕對不能讓韓建軒找到動手的借口,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對,壽成兄,這樣的話咱們不能讓郭汜看到明天的太陽了。”


    “善!”


    深夜,馬超、龐德和馬岱從睡夢中被叫醒。


    “父親,出什麽事了?”


    看到馬騰全副武裝,馬超“騰”的一下坐了起來,睡意全無。


    “為父要和你文約叔父去解決郭汜,你們幾個守好營寨。”


    “什麽?郭汜?這家夥不是和咱們一邊的嗎?”馬超雖然看不上郭汜,但也沒想到現在就會和郭汜反目。


    “這家夥差點把咱們家拖進深淵,今夜,就是他付出代價的時候。”


    說罷,馬騰安排好三個小將,轉身而去。


    郭汜今天剛剛打了個敗仗,又看到馬騰和韓遂兩人袖手旁觀,頓時感到大事不妙。迴到營寨,翻來覆去地怎麽也睡不著。


    突然,外麵傳來一陣喧嘩。


    “敵襲!”


    一個淒厲地叫聲傳來,郭汜立刻跳了起來,難道是韓罡來襲營?


    匆匆穿好盔甲,提刀跑出大帳,隻看到整個營寨亂成一團,到處是一片喊殺聲。分不清楚敵人是誰,敵人有多少。


    “快去向馬騰和韓遂他們求援!”郭汜抓住一個跑過來的親兵高聲喊道。


    “將軍,襲營的就是馬騰和韓遂的人!”親兵急匆匆地說出了這個令郭汜難以置信的消息。


    “什麽?不可能!”


    “真的,將軍。他們的旗幟和盔甲和韓罡的不一樣,一看便知。”


    “這兩個賊子,這是把老子給賣了!”


    郭汜這時也看到了遠處火光映照下,那與韓罡截然不同的旗幟。頓時,他什麽都明白了。自己成了棄子,成了馬騰和韓遂求和的見麵禮。


    看著眼前的亂象,郭汜也不再抱有幻想。帶著身邊僅剩的親兵,逃進了夜色之中。


    這麽大的動靜,自然不可能不驚動韓罡。


    韓罡被親衛叫醒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係統,查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結果,令他哭笑不得,竟然是馬騰和韓遂在進攻郭汜。


    這算什麽?一言不合就內訌?


    不過,這種情況自然是韓罡所樂見的。他隻需要靜靜地看著就好。


    天明之後,馬騰和韓遂親自來到韓罡的大營負荊請罪。


    “罪臣馬騰、韓遂,見過公子。”


    看到兩人的形象,韓罡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也不知是誰出的主意,他倆還真學古人光著膀子,捆上荊條,前來請罪。


    “兩位將軍這是做什麽?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一邊說,韓罡一邊幫馬騰和韓遂解開荊條。


    又派人取來衣服,一番折騰,把兩人請進了大帳。


    “公子,我等二人誤信了郭汜的讒言,出兵進攻大司馬駐守的長安,實在是罪該萬死。為了彌補我二人的過錯,昨晚我們出兵想捉拿郭汜,卻沒想到被他給跑掉了。現在隻剩他營中的兵將被我們俘虜,聽後公子發落。”


    “嗯,兩位將軍有心了。郭汜跳梁小醜,不足為懼。兩位將軍能夠撥亂反正,實在是朝廷之福。我迴去之後,也會向朝廷如實稟報兩位將軍的功績。”


    “多謝公子。”


    韓罡好一番安撫,總算是定了馬騰和韓遂二人的心。


    而此時的長安城裏,李傕和賈詡,對於昨晚城外的動靜,還是一頭霧水。


    一大清早,兩人就等在城頭,眺望敵營。


    然而,卻讓他們看到了瞠目結舌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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