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謙點點頭,仿佛知道糜竺在想什麽。


    “恐怕呂布已經有了拿下徐州城的辦法,所以他才不急著攻城。”


    “主公,那會是什麽辦法?”糜竺急忙問道。


    “如果老夫判斷沒錯的話,咱們這邊恐怕有人投靠呂布了。”


    “什麽?”糜竺忍不住叫出聲來,“那主公知道是誰嗎?”


    陶謙搖搖頭,說道:“暫時不知。不過,肯定是和城防有關。”


    “那主公要不要通知曹豹將軍,加強戒備?”


    陶謙看了一眼糜竺:“你怎麽知道這個人不會是曹豹?”


    “什麽?曹豹將軍?不會吧?他都已經是徐州武將之首了,他投向呂布,能有什麽好處?”


    陶謙歎了一口氣,這個糜竺還是有點嫩啊。


    “曹豹現在是徐州武將之首,可是以後呢?”


    “以後?主公的意思是......公子會把曹豹將軍換掉?”


    “你覺得曹豹的能力如何?”


    糜竺低頭琢磨了一下,似有所悟地說道:“以前我覺得曹豹將軍能力還不錯,可是見過公子的部下之後,我才發現曹豹將軍的能力比較平庸。”


    “沒錯,所以呂布那邊很有可能,就是利用這點來引誘曹豹叛變。”


    “主公,那咱們趕快把曹豹抓起來吧。”糜竺有些心急地建議道。


    “不行,現在還隻是老夫的猜測,並沒有證據。曹家是徐州的大族,根深蒂固,曹豹更是執掌徐州兵權多年。若是沒有證據冒然動了曹豹,徐州必然大亂,後果不堪設想。”


    “主公,那不如咱們試一試曹豹?”


    “哦?子仲有何妙計?”


    “主公不妨派人去召曹豹前來州牧府議事,他若是敢來,說明他心中坦蕩;若是他不敢來,那恐怕他十有八九是投向了呂布。”


    “嗯,這倒也是個辦法。”陶謙點點頭,覺得糜竺的辦法不錯。


    很快,正在聯絡部下準備反水的曹豹,就收到了陶謙的召喚。


    “公台兄,陶恭祖這是何意?”曹豹打發走了陶謙的親衛,迴頭問陳宮。


    陳宮現在暫時留下假扮曹豹的幕僚,以確保曹豹反水計劃順利實施。


    “曹將軍,恐怕陶恭祖已經對你起了疑心。”陳宮一眼就看穿了陶謙的用意。


    “啊......這可如何是好?我這裏還沒布置妥當。算了,不管那麽多。公台兄,咱們直接發動吧。”曹豹一聽陶謙開始懷疑自己,頓時有些慌亂。


    “不可,曹將軍莫慌。現在陶恭祖隻是懷疑你,並沒有確定。否則他就不會隻是喚你去議事,而是直接派兵來抓你了。況且咱們現在和呂將軍尚未聯絡好,倉促發動,沒有外援的情況下,很難成功。曹將軍放心,我自有應對陶恭祖的辦法。”


    “哦?什麽辦法?公台兄就別藏著掖著了。”曹豹看著陳宮胸有成竹的樣子,心中稍定。


    “我料想陶恭祖就是要試試曹將軍有沒有異心。你若是去了,說明心中坦蕩,他自然不會再懷疑你;你若是不去,就代表你心中有鬼。恐怕他立刻就會派兵來抓你。所以,曹將軍放心前去,陳宮包你沒事。”


    陳宮再三保證,曹豹這才下定決心去了州牧府。


    果然不出陳宮所料,看到曹豹到來,陶謙對他的疑心頓時消除了大半,曹豹又安然無恙地走出了州牧府。


    深夜,徐州城東門。


    曹豹已經把今晚這裏的守軍,全部換成了他的心腹。


    按照約定,城頭上的火把三亮三滅。


    一炷香之後,徐州城的東門悄悄地打開了,大批呂布的兵將魚貫而入。


    “什麽人?啊......”


    巡邏的徐州守軍,很快就發現了敵軍入城,馬上發出警報。


    但是,為時已晚。


    “主公,主公!”


    糜竺未經通報,直接闖進了陶謙的臥室。


    “是子仲嗎?發生什麽事了?”陶謙立刻驚醒,坐起問道。


    “主公,大事不好。呂布大軍已經進城,徐州失守了。”


    “什麽?”陶謙畢竟是久經沙場的老將,這時還算鎮定。


    “子仲,看來不出我所料,肯定是內奸出賣了徐州城。你速速帶著子方還有你妹妹,和陶商、陶應一起從北門出城。不要往西去找韓罡,那邊估計呂布會有埋伏。你們直接往北,去北海,那個方向估計安全。”


    “主公,那你呢?”糜竺一聽陶謙把糜家三兄妹和他的兩個兒子都安排好了,卻獨獨不提自己。心裏一沉,連忙追問道。


    陶謙淡淡地一笑,擺擺手。


    “子仲,時間緊迫,你快走吧。老夫年紀大了,跑不動了。況且,老夫是朝廷任命的徐州牧,諒他呂布也不敢把老夫怎麽樣。”


    “主公......”糜竺還想再勸勸陶謙。


    “快走!”


    “諾!”


    有曹豹這個地頭蛇帶領,呂布很快控製了整個徐州城。各處的守軍一看頂頭上司都投降了,自己還拚什麽,也紛紛扔掉了兵器。就這樣,呂布幾乎毫無損失地就拿下了徐州城。


    州牧府。


    燈火通明,如同白晝,呂布的兵馬把這裏圍了個水泄不通。


    “曹將軍,陶恭祖竟然沒跑?一直待在州牧府?”呂布一臉疑惑地問道。


    “迴稟將軍,陶恭祖確實沒跑,我的人已經進去確認過了。”


    “哈哈,看來陶恭祖雖然年老,但膽氣仍在。走,咱們去會會他。”說罷,呂布帶著陳宮和曹豹等將領進了州牧府。


    剛進屋,眾人就看見陶謙身著一身正式的官服,坐在那裏慢條斯理地喝著茶水,仿佛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好膽色,呂布心裏也暗暗地讚了一聲。


    “陶恭祖,你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嗎?”


    陶謙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呂布,歎了一口氣。


    “呂奉先,你是不是有點高興得太早了?究竟是誰死到臨頭,可還不一定啊。”


    “你......”


    “鏘!”


    呂布氣得拔出佩劍,就要上去捅了陶謙。


    “將軍不可。”陳宮和曹豹等人,嚇得連忙拽住呂布。這可是堂堂的徐州牧啊,真要是死在他們手裏,那可真是絕了後路了。


    “將軍,讓我來吧。”陳宮趕快站出來打圓場,他這個主公太容易上頭了。


    “哼!”


    呂布冷哼一聲,他也知道自己和陶謙鬥嘴,那是自取其辱,便讓到了一旁。


    “恭祖公,眼下徐州已失,您不如就降了我家將軍吧。”陳宮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陶謙不屑地看了陳宮一眼,厲聲喝道:“陳公台,虧你還以足智多謀著稱。我看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你難道不知道奪了徐州,會讓呂布死無葬身之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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