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課後迴家的路上,遇到了房東凡大叔,我快跑了幾步,趕上他。


    “凡大叔好。”


    凡大叔點了點頭。


    “凡大叔,你剛才去哪裏啦?”


    “沒去哪裏,隻是隨意逛逛。”


    “凡大叔,那我可以問幾個問題嗎?”


    “說。”


    “為什麽我們要學習如何能量操縱呢?還有我的小蘑菇會長嗎?長大後能有什麽用呢?”


    凡大叔迅速將手覆蓋在捧著小蘑菇的我的手上,環顧四周後說,“快將你的小蘑菇收起來。”


    我把小蘑菇裝迴了雪糕車,放迴包裏。


    “你們老師沒教過你,不能隨意在學校外麵漏出自己的伴生獸嗎?”


    “沒有。”


    “你的監護人呢?”


    “監護人,是什麽意思?”


    凡大叔突然停住了腳步。他轉過身,看著我的眼睛問,“你沒有監護人嗎?”


    “我15歲之前的記憶好像丟了,我隻記得三年前來醒來之後,就躺在現在的房間裏了。”


    “先和我去城市監察署。”


    “為什麽?”


    “這座城市裏,沒有監護人是無法參加每年一度的公民集會的,而且可能會有危險。”


    “危險?”


    “好了,不要問那麽多問題,我們先去監察署。”


    凡大叔右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剛想閃開,他說,“拿好包,我們現在光移過去。”


    光移,難道就像我們從教室轉移到訓練場一樣嘛?


    ***


    我還在想光移的問題,突然發現自己到了一個陌生的大廳中。


    有人向我們走來,“凡大人,有失遠迎。有什麽可以幫您的?”


    凡大人,是什麽情況?他不是房東先生嗎?


    凡大叔點了下頭,指著我說,“舞,住在503的房客,她說自己沒有監護人,煩請查證。”


    那人似乎有點驚訝,愣了幾秒後說,“二位請在旁邊休息一下,我現在去查,稍等。”


    說完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這個大廳很空曠,看不到什麽人,頂上是彩色玻璃的,隻是晚上了看不到陽光。白天有陽光的時候從頂上射入,彩色的光充盈整個大廳,應該挺美的。


    那人離去的地方有幾個大大的門,嵌在白色的牆上,白色的門,門上也沒什麽標示,不會走錯嗎?我看著那人走進了最右側的門。


    凡大叔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拖著他的穆勒鞋,翹著腿悠閑地晃著,如果手上再夾根雪茄,再帶著他家狗,就感覺是在樓下酒吧了。


    “過來坐,估計需要一些時間。”凡大叔從我招了招手。


    我走過去,坐在他旁邊。


    “凡大叔,如果查證後,我有監護人,會怎麽樣?”


    “監察署會派人去找你的監護人,讓他與你建立親情鏈接。”


    “親情鏈接是什麽?和綠橋一樣?”


    “形式類似,作用不同?”


    “有什麽不同?”


    “你以後會知道的。”


    “哦。”


    凡大叔和風老師一樣,總說有些問題以後會懂得,也沒說什麽時候是以後。


    我想了想問,“若是我真的沒有監護人呢?監察署會做什麽?”


    凡大叔沒有迴答。


    我轉過頭,看著他,發現他正在看這個建築的屋頂,似乎盯著某塊彩色玻璃出神。


    我決定不去打擾他,想來也不是很重要吧,沒有監護人的日子,我已經生活了三年了,也沒什麽不同。


    閉目養神,今日學習調動訓練場能量時,消耗了太多能量,下課時也沒能補迴來,先歇歇吧。


    過了二十分鍾左右,那人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凡大人,可否借兩步說話。”


    “好。”凡大叔站了起來,走了幾步,又迴過頭來對我說,“你且休息一下,我們等一下迴去。”


    我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不給我聽,但也沒關係,說不定我有辦法。


    他們走到建築的另一頭,距離我有三十多米遠,找了兩張高腳凳。太遠了,看不清他們的神情,也看不清他們的口型。


    我剛才閉上眼睛的時候,就發現監察署不僅有能量場,而且這裏的能量場比訓練場的能量場強度更強,光路極為複雜。


    我將意識隨著一條光路開始向前走,不一會,我就開始聽到他們的聲音,隻是因為距離有些遠,不是很清楚。


    “舞,她的監護人……您……”


    “這樣做……”


    “邏輯上說……但是您……”


    根本聽不清楚,我開始將意識慢慢前行,我很小心,擔心他們會像風老師一樣發現我的靠近。


    我一點點的接近,聽到凡大叔說了一句,“好。”


    還想繼續聽時,突然間意識似乎受到了電擊一般。


    ***


    “您剛才做了什麽?”


    “她已經可以在無專屬鏈接的光網中操縱意識了,果然不同。”


    “那凡大人,這件事就這麽定了?”


    “好。”


    ***


    我再次睜開眼時,看到的是我房間的天花板,然後我看到了凡大叔趴在我的床邊。


    “啊,凡大叔,我們怎麽迴來了?”


    凡大叔眨了眨眼,坐了起來,伸了下懶腰。


    “你終於醒了。”


    “我剛才怎麽了?”


    “你剛才在偷聽,被檢察署的人發現了,然後切斷了你的光路連接。”


    “啊,不會有什麽懲罰吧,我不是很想去做社區勞動。”


    “念在你是初犯,人家隻是提出了口頭警告。”


    “那就好。”


    “你看起來沒事了,那我就先走了。”凡大叔站了起來,轉身準備離開。


    “凡大叔,等一下,那檢察署的人有查到我的監護人是誰嗎?”


    “忘記說了,從今天開始,我是你的監護人。”


    “額,這麽隨便嗎?不用征求我的意見嗎?”


    凡大叔轉迴身來,“你?不,願,意?”


    我小聲說,“我都不知道監護人是什麽意思……”


    “哎,好吧。看在我已經是你監護人的份上。”凡大叔走了迴來,坐在剛才的凳子上。


    “監護人呢,就是在你20歲成年前對你的安全全權負責的人。“


    “一般是在你誕生的時候,根據城市法則你自然會有一個監護人,他會教你一些基本的生活技巧和知識,什麽是能量,比如什麽是伴生獸等。”


    “今天下午檢察署的人說,案卷記錄中沒有你十五歲之前的記錄。“


    “而且,你的監護人一欄是空白的。為了城市法則的正常運轉,他建議讓我當你的監護人,我想你也沒有其他成年期相熟的人,就答應了。”


    “我的記憶和我的記錄都是從十五歲開始的,這一點很奇怪唉。”


    “想不通就先別想了,先閉上眼看看,有小驚喜。”


    “什麽小驚喜?”


    “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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