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了上次蹭飯的經驗,這一次唐二少小兩口來的並沒有那麽早,可即便如此,這飯還在準備當中。


    白家寶也是會做飯的,進屋之後便進了廚房幫忙,倒是把原本在廚房名為打下手實為搗亂的唐大少給趕了出來。


    白家寶性子容易害羞,但卻不失可愛,再加上秦央性格也不錯,兩個人卻異常的投緣。


    “上次不好意思,你們迴去的時候我們正好沒在,也沒能見上一麵。”秦央很是抱歉地說。


    白家寶一邊切菜一邊搖頭說道:“沒關係的,我知道,大哥很忙的。”


    “早就讓子墨帶你過來吃個飯的,可惜我前段時間剛好在軍訓,也沒騰出時間來,現在好了,終於見到麵了。”


    “嗯,我聽他說,你現在是又迴到校園去上學了嗎?”


    “嗯,我以前是學財務的,現在轉學設計,他怕我無聊,所以讓我從大一重新念起。”


    這種方法白家寶顯然很驚訝,問道:“這也可以?”


    秦央抿嘴笑道:“都是他辦的,我也不太清楚。”


    在這個世界上想要辦成事情,最主要的兩點就是,有錢,有人脈。


    當兩者兼有的時候,所有的難題都不再是難題。


    菜洗好了,白家寶問了想做什麽菜之後就順手的切了起來,說道:“要不我來炒吧,在家裏我也是天天做飯的,隻是做的不太好。”


    秦央倒是沒有推辭,白家寶既然已經是唐子墨所認定的人,那麽從此以後她們就算是一家人了,既然是一家人,自然也就不用那麽客氣,否則她這個做客人的也會不自在。


    秦央笑道:“聽子墨說你做菜很好吃,今天正好你來了,必須讓你露一手,我們也有口福了。”


    秦央這麽一說,倒是讓白家寶慚愧不已,雖然知道唐子墨在外人麵前肯定是誇她的,可是沒想到會到處去炫耀,不不不,這可能連炫耀都談不上,這應該算得上是吹牛皮了吧?


    “別聽他胡說,算不上好吃,隻能說是會做而已,希望一會不要丟臉才好。”


    “不會。”秦央笑著退到一邊等著給她打下手。


    有了白家寶的幫忙,沒一會兒就準備開飯了。


    這種氣氛下,不喝點酒實在是覺得缺點什麽,自來熟的去唐子晏的酒櫃裏翻出一瓶他存了好久的葡萄酒。


    給四個人都倒了一點,“來來來,今天咱們四個人第一次聚在一起,必須要喝一點助助興啊。”


    秦央看了一眼唐子晏,見對方朝自己挑了挑眉,對另外兩位說道:“不好意思,我最近在喝中藥,不能碰酒精,你們喝吧。”


    唐子墨可以不相信唐子晏,但是不能不相信秦央的話,“既然這樣,那就不勉強了,大寶,你嚐一嚐,這酒味道不錯,讓嫂子喝果汁吧。”


    說起來,若是在自己家裏,唐子晏還是挺喜歡讓媳婦兒喝一點點的,沒別的原因,主要還是喝醉的媳婦兒更好騙一些。


    而唐子墨呢,按理說也是不希望白家寶碰這種東西的,有一迴就有兩迴,他要是在身邊還好,萬一要是有他不在的時候,被人占了便宜怎麽辦?


    當然,白家寶也是很乖的孩子,從小到大就沒沾過這種東西,要不是今天情況特殊,不管是多高級的酒,給她喝,她都不會喝。


    可是,別人不知道唐子墨那點小心思,坐在一邊的唐子晏可是清楚的很。


    白家寶一看就是個好人家的姑娘,單純又保守,所以唐子墨到現在還沒能把人吃掉,他現在這麽殷勤,無非就是想借著這個由頭達成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


    唐子晏掃了他一眼,那眼光射過去,分明就是在看*一樣。


    唐子墨接到這個信吃,掃了一眼秦央,嘴角勾了勾,挑眉示意,你不也是*嗎?


    兩個女人自然是沒有發現他們暗地裏那些勾當,夾了一塊排骨給白家寶,“家寶,不要客氣,多吃點。”又指了指滿桌的菜對兩個男人道:“這裏麵還有家寶做的兩個菜呢,你們兩個可一定要賞臉啊。”


    “那是當然,我們家大寶做菜那是這個。”唐子墨豎起大拇指誇讚道。


    秦央笑笑,說:“那你猜一猜,這裏麵哪兩道菜是家寶做的?”


    “這……”唐子墨為難了。


    他們家大寶做菜味道的確是不錯,他也的確是愛吃,誇歸誇,讓他找出來,還真挺費勁的。


    唐子晏感覺到媳婦兒正暗地裏偷偷的拽他的衣擺,雖然不看她,也能知道她是什麽意思。


    “你要是猜不出來,今天可得認罰。”唐子晏不由得幫腔。


    秦央眉眼間盡是笑意,她什麽都沒說,甚至連個對視都沒有,他便能猜到她的心思,著實的讓她吃了一驚,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心意相通’?


    唐子墨萬沒有想到,連自家大哥也會出來摻上一腳,這是在算計他?


    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要是真猜不出來,那是既沒麵子也沒裏子了,不止老大兩口子要笑話他,就是在大寶麵前也說不過去啊,平時總是把‘愛’掛嘴邊上,可是這才第一道坎就經不住了?


    “罰什麽?”


    唐子晏指了指桌邊上放著的半瓶葡萄酒,說道:“猜的不對,就全喝了。”


    唐子墨本來是恨的直磨牙,可是轉瞬間,又覺得腦中靈光一閃,靈台頓時清明了許多。


    要說他本來啊,讓大家喝酒的確是想做點什麽壞事兒來的,可是這樣一來又難免會有趁人之危之嫌。


    可是如果自己醉了呢?喝醉的人不管做什麽事,都是容易被原諒的,等到清楚過來之後,一句‘喝醉了’就可以解釋一切了。


    以他的酒量來看,別說這半瓶酒,這就是這一整瓶都沒有一點問題,所以一會迴去的時候裝個醉什麽的,抓著機會把人吃掉,那實在是太好了。


    所以說,不愧是一起生活了三十多年的親兄弟,這哪裏是在為難他,這簡直就是暗地裏在幫他嘛。


    不得不說,這血緣真是一種奇妙的東西,遙想當年唐子晏吃掉秦央的時候,用的也是醉酒這一招,還真是……


    唐子墨此時已經沒有壓力了,假裝的在桌上掃了一圈之後,隨意的指了兩個菜,就說是大寶做的。


    沒有意外的,猜錯了,秦央高興的不行,一點都不客氣的把那酒瓶放到了他的麵前,“喝吧。”


    唐子墨此時還裝了裝,扁了扁嘴說道:“我慢慢喝行嗎?我酒量不好。”


    秦央多單純啊,本來就沒有想要害人的心思,心知喝太多的酒對身體不好,喝急酒更是不行,自然點頭同意。


    唐子墨轉頭拉過白家寶的手,一點歉意地說:“大寶,對不起,我居然沒猜出來。”


    白家寶搖了搖頭,表示並不在意這點小事,反而更擔心他喝這麽多酒有沒有問題。


    “沒事,不用擔心,願賭服輸嘛。”


    一頓飯下來,唐子墨已漸有了醉意,拉著白家寶的手說:“大寶,咱們迴家吧,我好像有點多了。”


    大寶一聽就趕緊要拉著他迴去。


    秦央看到他的樣子也是很擔心,說:“家寶,你會開車嗎?”


    白家寶搖頭,她就會騎自行車,哪裏會開車啊。


    “要不你們先在這裏等一下吧,叫司機送你們迴去,車就先放在這邊,明天再過來取。”


    唐子墨現在內心是焦急的,哪裏還想再等?搖了搖頭,說:“叫出租車就行了,大寶,扶著我。”


    送了他們出門,秦央臉上還掛著擔心,轉頭問他:“真的沒有問題嗎?不知道大寶能不能照顧他。”


    唐子晏輕哼一聲,說道:“去年過年的時候我們聚餐,他自己一個人又是白酒又是紅酒的喝了不知道多少,跟沒事兒人一樣。”


    秦央一直沒轉過來,“什麽?”


    唐子晏隻挑眉看她,卻不再多說,隻等她自己想明白。


    她到底不笨,下一刻就驚的張大了嘴巴,問道:“你是說他是裝醉的?”


    輕輕的敲了她腦門一下,在沙發上坐好。


    秦央跟了過來,不死心的問:“為什麽呀?他為什麽裝醉?”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的時候是什麽樣的一種情況?”


    第一次什麽的,怎麽好就這麽說出來呢?


    秦央臉紅的低垂著頭,腦子卻又不聽使喚的努力迴想著他們兩個人的第一次。


    第一次是什麽情況其實並不難迴想,女人對於自己的第一次都是格外的珍視,並且會記上一輩子。有時候秦央甚至慶幸,自己的第一次是給他,這個她一生之中最愛的男人。


    以前分手的那段日子,再想起從前的事情來也不曾有過一絲後悔。


    那個時候雖然是他喝醉了對她用的強,可是那‘用強’的背後又藏著多少她的心甘情願呢?若非如此,唐子晏也絕不會那樣順利就……


    “那個時候你喝醉了……”秦央說道。


    怎麽辦?他家媳婦兒到現在還認為他是喝醉了呢,你說現在他是坦白呢還是坦白呢?


    “你沒見過我喝酒?”


    “見過啊,怎麽了?”


    “我不酒量怎麽樣?”


    “挺好的……”說到此處,秦央就已經反應過來了,指著他問道:“你當初是裝醉的?”


    唐子晏一把把人摟了過來,愉悅地說:“你覺得一個人爛醉如泥的男人還能做那種事的?不裝一下,怎麽能得到你?”


    秦央想生氣,可是又覺得再生氣是一點意義都沒有,現在兩個人都是夫妻了,再去糾著從前的事情還有什麽意思呢?而且,剛才也說了,不管他是真醉還是裝醉,她都是甘心情願的。


    “那你的意思是,子墨他這樣也是想……?”秦央拉長聲線,給了他一個疑問的眼神。


    唐子晏點點頭,笑道:“別關心別人的事情了,有那個工夫還不如關心關心我呢。”


    “你又沒喝多,有什麽好關心的?”秦央滿不在意地說道。


    某人的手掌又開始不老實起來,輕聲輕語地說:“昨天晚上是誰說的,等迴家之後怎麽樣都隨我?”


    秦央把他的手扒拉下來,道:“我好像沒說過吧?”


    某人又像八爪魚一樣纏了過去,“有,你再好好想想。”


    “肯定沒有,你不要再騙我了。”


    某位小媳婦的脖子被咬了一下,還來不及痛唿,便被人家給就強勢壓倒,就地正法了。


    那邊一切都進展的很是順利,唐子墨這邊也是抱著希望,盼著今天能將大寶一舉拿下呢。


    話說,兩個人從唐子晏的家裏出來之後,白家寶扶著他出了小區,剛出門口就順利的攔到了一輛計程車。


    唐子墨覺得這麽順利,今天這事兒肯定也能順利。


    在車上,唐子墨就歪靠在白家寶的肩膀上,為了表現的更真一些,還微微的蹙起了眉頭。隻是一雙大手不甚老實,圈著人家的腰,上上下下的來迴動著。


    今天白家寶穿的是一套短裙,上衣塞在裙腰裏,也被那隻鹹豬腳給拽了出來,大掌慢慢的往裏麵鑽。


    白家寶剛開始還沒注意這些,畢竟和他在一起有一段時間了,唐子墨時不時也會勾個肩摟個腰什麽的,再深一點就是親個小嘴什麽的,這不是白家寶第一次被摸腰,所以她也沒太注意。


    可是慢慢的她就發現不對勁了,摸著她大腿的那隻手是怎麽迴事?而且越來越往上是怎麽迴事?


    白家寶尷尬的臉都紅透了,如果是在家裏什麽的可能也不至於這麽尷尬害羞,可是此時是在車上啊,前麵還有個司機啊,做這種事情實在是太……


    白家寶沒有唐子墨那麽開放,對於這種當眾做親密的舉動還是有點接受不了的,但是又不好發作,隻好慢慢的摸上他的手,然後輕輕的將其挪開。


    可是下一秒,那爪子又貼了過來,雖然比之前老實了一些,可也還是小動作不動。


    於是,白家寶便一遍一遍的往下扒拉,唐子墨卻不大厭其煩的往上貼。


    直到車子開到了唐子墨的樓下,白家寶付了錢後扶著他下車,這才暗鬆了口氣。


    扶他上樓,開門關門,還來不及換鞋,唐子墨一個轉身就把人壓在了門板上。


    這樣的情節很熟悉啊,八點檔的狗血劇裏麵常常出現的壁咚的畫麵啊,在此時上演了。


    還來不及驚唿,就已經被人堵住了嘴唇……


    自從兩個人在一起以來,雖然也有親過,可是這麽熱烈的還是第一次,一時間白家寶有點發懵。


    許久之後,他才放開她,此時的她臉色粉紅,長睫微垂,卻仍能看得到眼裏泛起的水光,那樣的魅惑,那樣的勾人。


    唐子墨被她勾的,一顆小心髒撲嗵撲嗵的狂跳。


    “大寶……”


    唐子墨的聲音突然變得喑啞,卻帶著另外一種味道,白家寶不太會形容,可是抬頭之後看到的唐子墨卻讓她嚇一跳,那眼神,好像是要把她吞之腹一般。


    所謂,眼睛是心靈的窗口,白家寶這就成功的捕捉到了唐子墨真正的意圖。


    “那,那個,你喝多了,我扶你去躺會兒吧。”


    “好。”


    白家寶把人扶到臥室。


    臥室這種地方向來不是誰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比如小白兔進了大灰狼的臥室,那門一關,再想出來就難了。


    白家寶就是一隻再純良不過的小白兔啊,平時在唐子晏眼皮子底下活蹦亂跳的,唐子墨也縱著她,但她萬萬沒想到,唐子墨這是在等養肥了之後再吃呢。


    在屋裏麵發生了什麽確切的不太好說,隻知道第二天早上一起來,唐二少爺的臉上就多了兩道劃痕,再仔細一瞧,又好像是指甲給撓出來的。


    而白家寶同學自然是*未歸,第二天起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去客廳翻自己的手機。


    沒有意外的,十幾通電話,有一半是家裏打過來的,還有一半是李家奇打過來的。


    白家寶坐在沙發上抿著嘴抽咽著,眼淚也是成串的往下掉。


    唐子墨隨意套了衣服就出來了,卻看到的是大寶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那小模樣可憐的直讓人心疼。


    “大寶,怎麽了?”唐子墨坐到她身邊,摟著她,小心翼翼的幫她抹著金豆,“怎麽了?怎麽還哭了呢?”


    白家寶抬頭看他,可是這一看,眼淚掉的就更兇了,可偏偏一點聲也沒有,就是掉淚,看的唐子墨更是著急不已。


    “大寶,你是不是在怪我?昨天,昨天我喝醉了,你放心,我會負責的。”唐子墨覺得自己能說出‘負責’這兩個字足以表達自己的誠意了,可是沒有想到他這麽說也沒有起到什麽作用,反而讓白家寶往旁邊挪了挪,顯然是不太和他靠的太近。


    唐子墨是把人給吃到嘴了,可是沒有想到這後麵還有這麽多事情等著他呢,女人的第一次,哭一哭也不是不能理解,可是像大寶這麽哭的,他還真沒想過,一時間也不知道這問題是出在了哪裏。


    他當然是不能任由著她躲著自己,湊了過去,抓著她的手往自己臉上拍,“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你打我好不好?”


    白家寶卻是一點力氣也沒用,反而在拍了他的臉一下之後就甩開了他的鉗製,委屈地說:“我要迴家。”


    “迴家,我會送你迴去,可是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哪裏做錯了?你到底在生什麽氣?”


    生什麽氣?


    昨天晚上他對她作了那樣的事情,現在還來問她到底在生什麽氣?


    其實對於和他做這樣的事,也沒有多少抗拒的,畢竟她還是挺喜歡他的,可是她隻是無措,因為不知道迴去之後要怎麽跟爸媽解釋昨天的*未歸。


    如果平時她就是一個比較開放的女孩,如果她平時就把夜不歸宿當成家常便飯一樣,也就沒有那麽多的想法了,可是在他們在一起之初,媽媽就曾跟她說過要保護好自己。


    這‘保護’的意思白家寶是明白了,所以現在才會覺得對不起媽媽的囑咐。她沒有保護好自己。


    “大寶……告訴我,到底怎麽了?”


    白家寶淚眼朦朧的看著他,顫著聲問:“你,你,你以後會不會不要我?會不會跟我分手?”


    雖然在這種時候問這樣的問題有點要脅的意思,明顯的不合適,一般的女人都不會這樣問,若是放在以前,唐子墨也會對這個女人頓失好感,可是現在這個人是白家寶,便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題外話:


    親愛的們,七夕情人節快樂!大家今天有沒有豔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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