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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氫氣球的正中央,是用無數個粉色心形氣球綁成的心形拱門。


    清一色的紅毯,從大門的正前方,鋪向廣場。


    白梓航拿著捧花從車裏下來,伴郎們簇擁著他進去,圍觀群眾也圍了上來,以及各路記者,頓時將廣場變得擁堵,徒留那麽一條小路,給新郎和伴郎進門去接親。


    酒店套房,嶽珊一切都已經打點好,像個地主婆似的,盤腿坐在床上。


    高秀麗拉著她的手,和她做一些拉家常似的叮囑。


    套房玄關口,蘇哲接到通知,拉著大夥嚴陣以待。


    當房門被“啪啪啪”的敲響,伴隨著一陣陣門鈴,蘇哲打開擴音器,對著門外,一陣“咳咳咳”。


    “妹夫?是妹夫嗎?”蘇哲不要臉的問。


    隔著門,他都能感受到男人的白眼兒,不過要是不趁現在好好刁難刁難,以後就沒機會了。


    “說話啊?是不是我妹夫?不是我可不開門兒啊。”他又叫。


    屋裏,包括孫一睿在內,所有人都捂著嘴開笑。


    門外,白梓航念在今日他大婚,不與小屁孩子計較,即便大了他們那麽多歲,被蘇哲招搖過市的叫妹夫,他還是應了聲:“是,開門吧”。


    說完,他身後作為伴郎的蘇軾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另一個伴郎在他胳膊上懟了懟:“哪夥兒的你?”


    蘇軾連忙憋住,“我當然這夥的,嗬嗬。”


    說話的功夫門開了,白梓航無暇理會,進了門,直接就要往裏走,沒成想蘇哲站在中間,和起陽f4肩跨著肩膀把他們一攔,“迴答問題,才能把新娘接走。”


    白梓航耐性甚好,說的幹脆利落:“問吧。”


    再次“咳咳”兩聲,妝模作樣開了,不過他也知道,嶽珊和他從小一起長大,他找的這些問題都難不倒他。


    “你老婆最愛吃什麽食物?”


    “魚。”


    “你老婆最喜歡的花兒?”


    “我送的。”


    “你老婆鞋子穿多少碼?”


    “36。”


    “你們倆確定關係是幾年幾月幾時幾點?天氣情況如何,地點在哪裏,當時的心情怎麽樣?”


    白梓航迴答的眼也不眨:“07年1月29日,晚上9點,天氣晴,地點在公園,當時心情很激動。”


    蘇哲嘴角一抽,沒忍住給他來了句嘲諷:“呦喝,妹夫記性還真好!”


    白梓航漆黑的眸波瀾不驚,不想和他廢話,問道:“還有麽?”


    “有!當然有!”蘇哲正打算繼續問下去。


    白梓航突然說:“這些都太容易,能不能問的有點兒水平?”


    蘇哲被噎一下,眼神兒往新娘房裏瞟一眼,他倒是想問點勁爆的,可是小三兒不準啊。


    說那些都是她的隱私,不準往外泄。


    “急什麽,問的簡單還不好?趕緊的妹夫,問完咱好給你讓路。”


    “問吧。”


    照舊是不鹹不淡的問題,對嶽珊了解透徹的男人對答如流,蘇哲問的沒了勁兒,那幾個攔路的也相當的挫敗。


    不得不給新郎官讓了路。


    接下來,就看屋裏麵那倆個姐妹兒給不給力了!


    “叩叩叩”,白梓航上去又是三下。


    門裏,劉淼陽的聲音嬌滴滴的問起:“誰啊?”


    白梓航語氣平靜的說:“我是新郎,來接新娘。”


    “紅包準備了嗎?”


    白梓航聞言一個眼神兒,蘇軾立馬從兜裏抽出十多個,對著門口:“準備好了,開門吧。”


    劉淼陽說的卻是:“先等一等。”


    然後,眾人見到門縫裏麵遞出一張紙條,上麵用眼珠筆歪歪扭扭的寫了滿滿一大篇,其中包括——《老公守則》《老公三從四德》《老公八榮八恥》。


    劉淼陽說:“照這個念,念大聲點兒!”


    對於白梓航來說,這點兒小伎倆算難度嗎?


    隻見他字正腔圓的用他那魅惑如大提琴般磁性的嗓音,依次念了出來:


    “老婆洗澡時要量好水溫,抓癢擦背,不得有貪圖私欲之行為;老婆血拚時要勇於付款,多所鼓勵,不得有不情不願之行為;老婆上菜時要讚不絕口,多吃幾碗,不得有偏食挑菜之行為;老婆睡覺時要炎夏扇風,撼動暖被,不得有打唿搶被之行為……”


    彼時,屋裏的人聽的清清楚楚,坐在床上的嶽珊更是細細數算著……其實很早以前,他說的這些,就已經做到了……


    白梓航說了很久,等到他說完,嶽珊一顆蜜裏調油的心已經軟成了一汪水兒,看著門口的目光裏盡是對男人降臨的期盼。


    接下來劉淼陽又對門口提出要求:“好,剛剛那些新郎官都記住了是嗎?”


    “嗯。”


    “那還有最後一個,新郎官,新娘要你撒個嬌,才能給你開門!”


    噗!


    嶽珊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白梓航撒嬌?


    那情景簡直沒法想,也虧了這餿主意也就蘇哲能想出來。


    果然,門外一陣寂靜。


    嶽珊想他不會是被難住了?要知道她家豬可是愛極了他那身羽毛,偶像包袱極重!


    門外,不出所料,白梓航在聽見撒嬌兩個字的時候表情當場糾結了,忍,忍了又忍,猶豫,再猶豫。


    門裏麵又開始催了:“新郎官,什麽意思?有點誠意好不好?這就被為難住了?”


    白梓航隻好眼睛一閉,後槽牙一咬!


    “媳婦兒……”


    一聲委屈的“媳婦兒”叫的那叫一個蕩漾,小聲兒酥酥麻麻的,騷擾了多少人的耳朵?


    反正嶽珊是聽得耳朵都癢了,心裏刺撓的像有貓兒在抓。


    男人的身後邊,多少個老爺們都笑的直不起腰來,門裏邊兒,嶽珊臉蛋兒粉紅的,低下了頭。


    劉淼陽激動的抖落了渾身的雞皮疙瘩,趕緊開了門,怕被記仇,閃身去了後邊,可是她那龐大的身段,藏又根本藏不住,隻能盡量的往後邊躲了又躲。


    白梓航這時候哪有閑心管別人?


    門開了,進屋裏看見一襲婚紗的小女人坐在婚床上,漂亮的臉蛋兒被妝容修飾著,那副含羞帶卻滿麵含春的俏模樣,取悅了他。


    邁開大步往裏走,剛到跟前兒……憑空又多出了一隻手阻攔他的去路。


    “別著急啊妹夫。”


    白梓航微微一皺眉,偏又不能在這時候擺臉子,隻能無奈的開口:“還來?”


    “新郎得先找鞋。”這時候說話的是周佩霞。“找到鞋才能把新娘帶走。”


    白梓航痛快的一點頭,“好。”


    大手一擺,對著伴郎們發號施令:“還等什麽?找!”


    於是立馬幾個伴郎就行動起來,屋裏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床底下,櫃子頂,房頂,廚房,浴室,包括馬桶……找了半個來小時,蘇軾捧著一雙綠色的高跟鞋出來。


    “找到了。”他都不用猜就知道這鞋是蘇哲那個小兔崽子藏的,打小就愛藏他作業本,還一藏一個準,害的他經常被老師罵。


    接過新鞋,白梓航已經等的不能再等,麻溜的給嶽珊穿上,正要把她抱起來。


    蘇哲那個沒眼色的又來了!


    “幹啥啊幹啥啊?這就完啦?”


    “不然呢?還有?”


    “當然有,必須有!睿睿,上酒!”蘇哲一擺手。


    孫一睿端著一杯紅酒一杯香檳過來,笑眯眯的口吻道:“新郎新娘,先喝個交杯酒。”


    白梓航一點頭,“行。”


    喝就喝,想也沒想的,把那杯幹紅拿過來,又把香檳遞給嶽珊,四目相對,一時間含情脈脈,空氣裏都浮動著愛情的分子。


    眾人屏息凝神,白梓航單膝跪地,手臂和她交叉起,同時把酒杯遞在唇邊,和嶽珊同時舉杯,一口……


    他睜大了眼睛!


    差點沒忍住嗆出來。


    “可不準吐,喜酒吐出來可不吉利,妹夫,幹了吧。”蘇哲笑的怎叫一個得意?


    白梓航強逼著自己把“酒”咽下去,嗆得鼻子不敢唿吸,眼淚也盤旋在眼睛裏。


    “這立麵放了什麽……”他聽見自己壓著嗓子問起。


    孫一睿笑嗬嗬的,給他解密:“檸檬,蜂蜜,辣椒油,芥茉,醬油,還有醋。”


    白梓航捂著鼻子等著勁兒過去,使得平日裏高高在上的氣質有些狼狽。


    嶽珊心疼的撫撫他的背。


    白梓航轉眸看她的眼神兒多少有點憋屈:“你就讓他們這麽折騰你老公?”


    嶽珊心虛的忍住沒笑出來,哇哇哇,她能說這個主意是她自己想的麽?


    她家大笨豬,竟然真的全咽下去!


    一時間,計謀得逞的快感,不及他給的感動。


    嶽珊扭捏了一下捧起他的臉,把頭低下去,嘴唇和他貼著親吻,不顧眾人圍觀,她甚至還敲開他的牙關把小舌頭送進去。


    嚐到他口腔裏的味道,和他一起分享。


    就像他們以後的生活,酸甜苦辣,都要一起麵對。


    在愉悅的口哨和拍手聲裏,攝像師把剛才的一幕幕完整的記錄下來,高秀麗眼看著女兒要被女婿帶走,忍不住在角落裏摸了幾滴眼淚,又很快控製住。


    能看到女兒出嫁,看到她嫁給心愛的人,她真的知足了。


    周佩霞同樣作為母親,和她在一起對她小聲的安慰……


    趁著氣氛大好,白梓航也終於抱起了美人,在一眾親友的擁護裏,大步,向著幸福之路邁進!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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