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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嶽珊和蘇軾打了招唿,迴頭叮囑白梓航抱著女兒等在這裏,她去新娘室看看。


    白梓航欣然答應,就這樣抱著女兒和蘇軾等人待在一起,心安理得的接受恭維。


    畢竟當爸的,都喜歡聽別人誇自己的孩子。


    越誇,越高興!


    嶽珊去了新娘室,馬昭和劉淼陽以及她的母親,還有弟弟妹妹待在裏麵。


    馬昭已經穿好了婚紗,化妝師正在給她化妝。


    嶽珊進去就“嘖嘖”有聲:“這可真是美呀。”


    馬昭剛要迴頭,化妝師提醒她不要動,於是她就隻能維持著畫眼線的姿勢和嶽珊說話。


    “班長,你來啦,稍等我一會兒,很快就好。”


    嶽珊連連擺手:“不能快不能快,結婚呢,新娘妝必須畫好。”


    說著她把眼神投給劉淼陽,那家夥正在一邊拿著化妝品往自己臉上抹呢,腮幫子上厚厚的一層陰影,嘴裏念叨著“怎麽一點也不見小?”指的是她的臉。


    嶽珊“撲哧”一笑,“想要小還不容易?給你貼膏藥,包貼包瘦。”


    劉淼陽一聽來了興趣,“班長真的?快,給我試試。”


    嶽珊見她上道起了逗她的興趣,一本正經的說道:“隻是使用方法,你能接受就能瘦。”


    “什麽使用方法?”


    嶽珊這迴繃不住了,告訴她道:“第一點,一貼24小時,第二點,貼嘴上。”


    “啊,那還不容易,就是貼嘴上我怎麽吃飯啊……”劉淼陽還在那一臉輕鬆的說呢,突然想明白就炸了:“班長!你竟然拿我開涮!”


    “哈哈哈……”


    二人說笑的功夫,馬昭的母親已經走上來,第一次見到嶽珊這麽優秀又漂亮的孩子,表現的有些拘謹。


    怕不小心得罪了女兒的朋友。


    “你來啦,是小昭的班長是吧,來,快坐,阿姨給你拿糖。”


    嶽珊沒有在意她把自己當成孩子,對她笑了笑。“沒事,我就過來看看,您忙就好,不用管我。”


    說罷,她從兜裏掏出個紅包出來,因為都是現金,一萬塊錢看起來著實很鼓。


    “喏!”她走過去塞給馬昭:“我和我老公的禮金,可沒給迂迴都給了你啊,迴頭你可得和迂迴說一聲,別以為我們家大笨豬小氣沒隨份子。”


    “班長,這太多了……”馬昭很少拿這麽多錢,這會她拿著就跟燙手山芋似的,化妝師又不準她動,她想還也還不了。


    嶽珊理所應當的道:“不多,還有我老公呢,他要是隨的少了,也掉麵子不是?”


    馬昭還不想要,著急的把紅包遞給她:“那你去給迂迴得了,這些我不能要。”


    嶽珊這迴有點急了,“你這妞是不是傻?我就是特意放在一起給你,給你就拿著,難不成以後你還讓他管家?那多不自由啊,花個錢還得問他要。”


    馬昭下意識就說:“我不問他要,我自己可以養活自己。”


    嶽珊都快要給她跪了,真想一下子敲醒她。


    “不是你……”


    嶽珊的話說到一半,還是馬昭母親出來勸阻:“小昭,你同學給你的禮錢你就拿著,迴頭人家結婚你不是也得去?而且,夫妻之間別算的那麽計較,容易傷感情,我看小於的樣子也不像個會過日子,以後你倆的家,還是要你多管著,到時你就會知道,需要錢的地方多著呢,這筆糊塗賬,你算不清楚。”


    “可不是!”嶽珊也說了,“現在你們倆是沒孩子,有了孩子你就能體會到,什麽叫花錢如流水!”


    已經榮升為一個母親的嶽珊太清楚,為了養活千金,她那點私房錢都不夠呢。


    白梓航更是大手大腳的,對女兒毫不吝嗇,出去逛街眼睛都不眨,上來就是買買買!


    尤其是鳳凰穀附近的育嬰店,門檻子都要被他們夫妻倆踏平了。


    要不是因為白家有錢,放在普通家庭哪扛得住這麽花銷?


    劉淼陽也在一邊攙和,說嶽珊當了媽就是不一樣,過日子都成了一把手,完全脫離了她們少女行列。


    馬昭媽媽則是一臉驚訝,難以想象嶽珊竟然已經有了孩子。


    不過她驚訝歸驚訝,出於農村人的內斂,並沒有說什麽一驚一乍不合時宜的話。


    等馬昭把紅包收下,嶽珊看時間差不多了準備走。


    剛好於迴從前麵過來,撞見嶽珊便道:“我說你怎麽不在?快去吧,你老公正在找你。”


    “哦,我這就去。”嶽珊說罷出了門。


    一路來到前廳,就看見一父一女被一群女人圍著,還有那些鶯鶯燕燕的笑聲……讓人聽了著實鬧挺。


    想到這是人家婚禮她不好撂臉,隻能若無其事的走過去。


    穿過人群,撞開那個不停誇千金可愛的女人。


    “哎呀,誰啊?”女人被撞的一個踞咧,迴頭找兇手,眼睛一對上嶽珊,剛要算賬,看見嶽珊當眾對千金伸手:“媽媽抱。”


    千金立馬把兩隻小手遞給她,被媽媽接過去。


    不過還是對周圍的一圈“阿姨”們笑嘻嘻的。


    嶽珊忍住扶額的衝動把她抱走,心想著我的笨閨女,都快被人賣了還笑,唉!


    這麽傻,多半是隨了自己……


    白梓航忍著嘴角的笑意在娘倆後麵跟著,至於後麵的羨慕聲,讓他止不住得意。


    他就說,她女兒和他一樣,隻要一出現,就會萬眾矚目,成為焦點。


    *


    嶽珊和白梓航以及蘇軾一起被奉為上賓坐在一桌,婚禮很快開始。


    於迴是家裏的獨子,他的婚禮必然是一場大手筆,再加上現在的年輕人喜好追求浪漫,婚禮儀式弄的別樹一幟,贏得了滿堂喝彩。


    嶽珊看到了最後忍不住感歎了一句:“這才是嫁給了愛情的樣子。”


    這一桌沒有女的,男人對這些都不怎麽感冒,也就嶽珊,冷不丁冒出這麽一句,被旁人真真切切的聽了去。


    白梓航心裏不跟她計較,嘴上卻問道:“怎麽?你跟我就不是嫁給愛情?”


    嶽珊搖搖頭,“不是,咱們倆是親情,跟這沒法比。”


    白梓航:“……”


    一邊蘇軾忍不住拿白字打趣,“說親情也可以,總好過她嫁給你的臉,哈哈哈。”


    白梓航:“……”


    不屑的丟給他一個白眼。


    嶽珊卻說:“不光是臉,還有錢。”


    白梓航:“……”


    這迴他可黑了臉。


    蘇軾已經笑的捂住嘴,徒留肩膀一顫一顫的。


    等馬昭和於迴給他們敬完酒,這酒席也吃的差不多,折騰了一上午,千金也困了,於是一家三口打道迴府。


    接下來十一黃金周,一家人波瀾不驚的度過這個假期……


    *


    高秀麗在十一過完帶著高顯錚搬出了鳳凰穀,折騰嶽謙的事她沒有和嶽珊說,隻神神秘秘的和白梓航交代兩句,就走了。


    嶽珊是從小就適應了沒有母親,高秀麗走不走於她來說,並沒有什麽影響。


    除了耳邊忽然少個人念叨讓她有點不適應,不過沒幾天,她忙碌起來,也顧不得這些。


    白梓航倒是很詫異,覺得嶽母的行為很怪,派人偷偷去查了一下,才知道,她竟然又跟嶽謙扯上關係。


    幽深的眸子閃過一絲暗茫。


    他決定,還是先不把這件事告訴小東西。


    ……


    梁涼上一部大製作拍完,也並沒有放下提高自己,閑時就會出現在電影學院,向老師求教演技。


    別看她現在火是火了,同學們把她的演技視作精湛,在她老師的眼裏,還是有很多缺陷,隻有老師提出來,她才會發現。


    在哭戲上她的表演總是欠缺一些火候,用老師的話講,她有偶像包袱,總是端著,外行人雖然看不出來,內行人卻覺得別扭。


    梁涼被找出這個毛病沒事就苦練,一天哭他個三迴,哭的死去活來,還光找人多的地方練。


    可偏就是越哭越沒感,到最後連眼淚都哭不出來了。


    一提哭,她就想吐。


    她就問別人有沒有這個情況,別人說沒有,去問老師老師也納悶,這怎麽還哭出心裏障礙了?


    這以後拍戲不會哭可完了!


    老師就和梁涼做心裏溝通……梁涼把心裏話說出來,實際上她從來都很少哭的。


    最最傷心難過的時候她不是用哭來發泄,而是吃東西。


    傷心的時候食量會驚人,吃飽了,她才會好受。


    原因在於她在孤兒院大多數時候都吃不飽飯,因為餓沒少哭過,後來被杜斌家領養也是,怕被人嫌棄飯桌上根本放不開手腳去吃。


    所以在她自立以後立馬就搬出了杜家,靠自己過日子,她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沒有人束縛……


    就這樣自由自在慣了,從來不喜歡被人管,青春時期很是叛逆,和蘇哲小三兒整天混在一起,還公然頂撞過老師,被指責缺少教養,又高傲的不可一世。


    人都說孤兒院出來的孩子都膽怯,她偏反其道而行,活的鮮衣怒馬。


    才不愧對於,幼時吃過那麽多的苦……


    老師聽了她的遭遇久久不語,最後歎息一聲,讓她別練了迴家去。


    梁涼不解。


    老師讓她迴去學一學,怎麽去愛人。


    她說:“我很愛我老公的啊。”


    老師也說:“我說的愛和你說的愛是兩碼事,迴去自己領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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