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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三口從去機場,上飛機,再到飛機落地就已經到了中午。


    頭等艙裏的環境雖好,到底也坐的有些久,還要抱著千金,嶽珊落地後覺得腰不舒服。


    白梓航的行動也不是很方便,涼風習習的獵起他的劉海和衣擺,他卻將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一起摟進懷裏。


    “boss”,高戰為他遞了把傘,既遮陽也能擋風。


    白梓航將傘撐起來,一手打著,一手摟著她們娘倆,“走快點,這裏風大。”


    嶽珊用綜毯將千金包的更嚴實,想著幸好是夏天,如果是春秋或冬天,她和千金誰也來不了。


    一路從出口出來,三人的步履都很快,白梓航則是配合著他們。


    終於快要出來的時候,玻璃門前的記者蜂擁而至。


    “快,白少……”


    “白少,請問您的腿傷已經好了嗎?”


    “白少,這次您攜妻女迴到t市,是要舉辦婚禮嗎?”


    “請問您什麽時候迴遠征上任?”


    “白少……”


    白梓航帶著嶽珊徑自前行,被高清鏡頭對著,讓他不耐煩的皺起眉頭。


    嶽珊也收斂了表情,任由那些記者隨意提問,隻心無旁騖的護著千金。


    快到車前,高戰盡職的將那些記者攔住,公式化的說道:“各位聽我說一下,這次我們有要事,不能耽擱下,不過各位放心,等白少舉行婚禮,各位的請柬都會送到。”


    “……”


    嶽珊和白梓航已經坐進車裏,等著高戰上車的功夫,嶽珊眼角的餘光一掃,撞上了一個身影。


    “於珊珊。”她念出來,對方是被身邊的工作人員簇擁著,坐進保姆車。


    白梓航看一眼將目光收迴來。


    臉上波瀾不驚的表情。


    嶽珊自然不會去在意以前的那些事……她隻是喃喃自語:“她最近混的挺好的?”


    白梓翔婉轉的給了她答複:“隻要肯上進,成功就不困難。”


    嶽珊不住的點頭,“也是。”


    高戰上車後,轎車往商園行駛。


    二十分鍾後,眾人抵達,商園裏很安靜,隻有白靈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她的懷裏抱著已經熟睡的司令,眼睛紅紅的,一看就是哭過。


    “二姐。”白梓航出聲叫人。


    白靈這才迴過神來,“梓航?珊珊?你們怎麽迴來了?”


    因為一行人走的匆忙,來不及通知這邊,所以白靈還不知道他們要迴來的消息。


    白梓航忽略她臉上的異樣,讓嶽珊先抱著千金上樓休息,隨後問白靈道:“二伯母的情況怎麽樣?”


    白靈垂眸搖著頭,暗淡的神情不加掩飾:“很不好,醫生說,可能堅持不過這一周了……”


    “家裏的其它人呢?”


    “司均在公司,爸爸在醫院,我媽擔心司令,不準我去陪護。”


    “哦,這樣……”白梓航發出一聲歎息,沒法說什麽讓她寬心的話。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是個人都要經曆,傷心總是難免,挺一挺就會過去。


    “明天我去公司,二伯母那邊就讓司均去招唿,這樣你也安心一點。”白梓航做出了決定。


    白靈不停的點頭,眼下她確實需要司均在身邊陪著她,才能減輕她孤立無援的絕望。


    ……


    嶽珊隨白梓航去醫院看望二伯母是傍晚,司均迴來的時候。


    她把千金交給白靈代為照看,兩個人讓司機開車,送他們去了醫院。


    vip病房裏,二伯母氣色十分虛弱的躺在病床上,白臨時刻在一邊候著,相較於二伯母的病態瘦弱,白臨則是滿身疲憊的瘦。


    不光瘦,他的目光時常呆滯,別人跟他說話也是半天迴不過神,嶽珊將他這樣的反應看在眼裏。


    不禁咂舌。


    她清楚的記得當初他在遠征集團,中氣十足為難自己的場麵。


    而今,她竟然有一種,他隨時會隨著二伯母去了的錯覺……


    “二伯,二伯母。”白梓航叫了人,打破了一室頹靡的孤寂。白臨隻是抬頭看了他一眼,便垂下眸子,不聞不問。


    白梓航不予理會。


    二伯母遠比他想像的要嚴重,她躺在床上氣若遊絲的戴著氧氣罩,看見他和嶽珊進來也隻是張了張嘴,眼睛動了動,手指動了動,然後又閉上眼。


    白梓航眉角微皺,理解癌症晚期的病人劇痛難忍,必要時會注射安定幫助睡眠。


    而且一般這樣的情況,醫院也會建議病人迴家休養,安靜的度過生命的最後一段日子。


    不過他也能猜到,看白臨的反應,該是不能接受二伯母去世,把她留在醫院裏,連一絲一毫的希望也不肯放過。


    白梓航發出一聲歎息,嶽珊也是站在門口遙遙看了二伯母一眼。


    還未來得及上前,白梓航已經轉身拉著她往外走。


    她隻好跟著他的腳步離開,到了外麵,白梓航讓護士找到了二伯母的主治醫生,通過對話了解到,二伯母的情況,確實已經迴天乏術。


    “病人的丈夫和你們是什麽關係?如果可以,你們就勸勸他,這樣把病人留在這裏,這麽折騰,恐怕她直到走也不能得到安息,我們醫生能做的都做了,繼續等在這裏,也隻是幹耗,還不如把病人接迴家去,一家人也好團聚團聚……”


    白梓航聽罷點頭應下,知道自己猜的沒錯,他也不在白臨的身上做無用的功夫,轉眸看著嶽珊說道:“我們走吧。”


    嶽珊心裏正被白臨的作為震撼著,想不到到了這種時候他還在較真。


    “不去勸勸你二伯?”


    白梓航拉著她往外走,邊說:“等明天爺爺他們迴來,自會去處理,咱們現在去說,他也未必會聽。”


    “哦”,嶽珊一想也是,遂不再多說什麽。


    迴到商園,千金已經餓得哇哇直叫,臉上還掛著兩顆可愛的淚珠珠,可把夫妻倆給心疼壞了。白靈有些歉疚的把她還給嶽珊,“給她衝了點奶粉,可能是不喜歡,一直不肯吃東西,非要等你迴來。”


    嶽珊點頭笑笑,“嗯,她就是有些挑食,隨我,那我們先迴去睡了二姐,你也早點休息。”


    “好。”


    這一晚,嶽珊和白梓航還有千金一家三口睡在一張床裏,正是白梓航的臥室。


    因為白日疲憊,所以嶽珊喂飽千金幾乎一沾枕頭就著了。


    千金還沒有睡,穿著一身粉色連體衣,頭發黑黑的,眨著嘰裏咕嚕的大眼睛,四處亂看,好像一隻瓷娃娃,十分好奇自己現在在哪裏。


    白梓航便將她抱在懷裏,如今五個月的小家夥已經可以豎著抱,趴在爸爸的肩膀上,大眼睛瞪的圓圓的,白嫩嫩如糯米團子的小臉兒,白梓航下了地,借著燈光到處給她指自己臥室裏的擺設和照片。


    “看,這是誰?這是爸爸,這是媽媽,爺爺,奶奶……花兒……”


    千金不時想要伸出小手摸一摸,碰一碰,然後“咯咯咯”的笑出聲。


    白梓航看著女兒的樣子,心裏麵軟的如同一團團棉花。


    明明幾個月前她才那麽一點點,剛從媳婦兒肚子裏出來,隻有他兩隻手那麽大,現在……不光會翻身,下壓床還長出了兩顆圓溜溜的小米牙牙,一笑的時候露出來,就這麽抱著她,白梓航竟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他迴頭特意瞅了瞅嶽珊平坦的肚子,再瞅瞅懷裏的閨女。


    “嗯,現在你可迴不去了。”裝不下!


    甚至因為小家夥肉嘟嘟的,嶽珊抱起來已經有些吃力了。


    他一個男人還好,隻要是自己的女兒,哪怕她變得再重,他也抱得動。


    ……


    另一間房裏。


    司均把兒子哄睡,迴到臥室就聽見床裏傳出哭聲。


    忙快步走過去,把人抱緊懷裏。


    “靈兒,別哭了,啊,這麽哭傷身子,來,我陪你,沒事的,聽話。”他一邊說一邊給她擦臉。


    不顧淚水沾濕他的袖子,看著她哭的紅腫的眼,心都擰在一起。


    “司均……媽媽要死了,我怎麽辦,嗚嗚嗚……我好怕,心裏好難受……”


    她撲進他懷裏,努力的尋找安全感。


    司均使勁的將她抱緊,從打得知嶽母重病,她每天都要哭一場,擔心的食不下咽,他看在眼裏,沒少替她難過。


    白靈和她母親的關係尤其要好,而且她也十分依賴母親。也正是因為對方的寵愛,才讓她活的真正像個公主。


    他不敢想像嶽母如果真的不在,白靈會被打擊成什麽樣……


    實在沒有辦法,他隻能搬出兒子。


    “乖,你一定好好保重身體,別忘了你現在也是母親,咱們兒子那麽小,你不能有事,堅強一點,媽也不希望你難過的。”


    白靈這才好受一點,哭聲減小。


    司均輕輕陪著她安慰著:“我會陪著你,別怕,不管任何人離開你我都不會,你要清楚,哪怕咱們兒子也要長大,最後能陪你的隻有我,有了這個覺悟,就會好過一點,我們都要去天堂的,隻是媽她比我們去的早,我們最後會在那裏團聚……”


    “恩,我知道,可我就是傷心。”


    “那我陪著你,好不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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