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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嶽珊走到如風編輯麵前,趁她不備,舉起棒球杆往她辦公桌上,“砰”的就是一下!


    如風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珠子。


    此刻不光她,報社裏所有的編輯都望了過來!


    就連主編,也在看見嶽珊來勢洶洶的勁頭時,後背一緊。


    “你……你要幹什麽?”如風後仰著問,盡量和嶽珊不保持在一條平行線上,因為怕她下移次砸的不是桌子,而是她。


    報社的其它編輯也站了起來,總編則滿頭大汗的叫保安。


    嶽珊看著眼前叫如風的女人,不過二十出頭,一臉寡淡無奇的模樣,放在人堆裏也不顯眼。


    她確定沒有見過對方,更沒有得罪過她!


    嶽珊放低了嗓音,彎下腰來問:“知道我是誰嗎?”


    如風點點頭,迴答的小心翼翼。


    “當,當然知道。”不就是昨天她報道的那個女人?


    嶽珊拿下棒球杆拄在手裏,繼續問:“這篇報道,是誰讓你發的。”


    女人張了張嘴,心想不能出賣學長,好不容易有這一次表現的機會,她不能輕易搞砸了。


    可是看著她手裏的球杆不白拿,想想剛被她敲碎的辦公桌……


    “是我……”


    “你最好想清楚再說,你們主編看著你,你要是敢說是你,我立即起訴你誣陷,不告的你身敗名裂,我不姓嶽!”嶽珊露出尖尖的小牙惡狠狠的威脅。


    如風看向主編,主編也在看她。


    同時保安一起朝嶽珊擁過來,在要控製她的時候,隻見她一個球杆揮過去!


    打的不是頭是肚子,饒是這樣也夠人受的。


    這下,沒有人認為她不是來真的!


    當嶽珊轉過來再看如風的時候,她直接就招了……


    “不怪我啊……是我一個學長,他說是你未婚夫想要逼你分手,才讓我發的,照片也是他給的我!”


    “……”這下,嶽珊是真愣了。


    反應過來之後她又確認了一遍:“你說誰?”


    “你未婚夫!”如風著急的重複。


    “不是,我是問你學長是誰?”


    如風猶豫猶豫豫,狠心,一閉眼道了句“朱融”。


    嶽珊氣的直接仍了棒子,大罵:“好他個豬大叔!”加上大笨豬這兩隻,他們真是好樣的!


    發完雷霆她轉身就走,留下一地狼藉無人打理……


    直到主編反應過來,叫嚷著要保安攔人:“你打壞東西,打我的人,就這麽算了?”


    嶽珊迴過頭冷漠的瞅他。


    主編立刻住了嘴。


    她才道:“拿著理賠單子去星辰理賠,就說我讓的。”


    “……”


    *


    嶽珊離開報社哪也沒去,直接迴了鳳凰穀。


    在出租車上她就在想,看樣真是最近她對那隻豬太好,把他給慣的,竟然想跟她分手!


    他腦袋一定是被門夾了!


    才會以為她像別的女人那麽好糊弄,一會兒她要是不給他點顏色瞧瞧。


    都對不起她做了那麽多年的小混混!


    下車,沒有入門卡,嶽珊選擇翻牆。


    鳳凰穀安全設施完善就完善在,院牆上麵有圍欄,而且到處是監控,隻要她稍有行動,立馬就會被發現。


    可嶽珊從小就住在這,對哪裏有漏洞一清二楚。


    九號院的房子後麵,是一個玻璃花房。


    剛好在那個院牆的外麵有顆老槐樹,從樹上直接跳下去,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跳到花房頂,這樣就等於進到小區裏。


    當然,由於臨近街邊,她要等晚上沒人的時候才能作案。


    現在嘛,她得先找個地方填飽肚子,晚上找豬算賬的時候,才有力氣幹活嘛!


    小區對麵的餃子館,她最喜歡光顧。


    同往常一樣,她點了一份大肉餡酸湯餃,外加一瓶果啤。


    吃的暢快喝的也暢快,結賬的時候老板順口問她是不是要迴家。


    嶽珊“嘿嘿”一笑,“可不是,就迴。”


    五月,還不到夏季但天黑的還是很早,不到七點,路燈便亮起,使得沒有陽光的街邊有些黑暗。


    嶽珊慢悠悠的往那顆老槐樹走,大老遠看見槐樹發芽,生機勃勃的模樣,自信的彎起眼。


    “今晚成不成,就靠你了!”


    她沿著老槐樹轉一圈,找到好爬的點,小心翼翼的爬上去。


    每當這種時候,嶽珊都會格外慶幸學過功夫,若非如此,恐怕她現在望著高高的院牆,隻有埋頭痛哭的份兒!


    所以說,功夫使她堅強,這句話說的一點也沒錯。


    很快嶽珊就爬到了最上方,往下看的高度,稍往前一點,應該可以蹦到花圃上。


    唯一擔心的……


    就是花圃的玻璃太光,恐怕她在上麵立不住腳,再不小心栽下去,摔斷了胳膊腿可就得不償失了。


    畢竟她往後還得照顧大笨豬,所以這些功夫不能省。


    於是在蹦之前她脫了板鞋,從樹上折了樹枝再用鞋帶綁在鞋底,用以防滑。


    因為時間太緊,她也來不及準備更多,心裏念了聲“上帝保佑”。


    嗖的一下!


    她展現了超高的彈跳力,朝著花圃跳上去!


    同時她還在心裏祈禱,但願這玻璃夠結實,不然她這麽一載下去把玻璃咂嘴再被紮死……


    紮死事小,毀容事大!


    來不及想太多,電光火石之間她落了下來!


    好在,她所擔心的意外都沒有發生。


    她穩穩當當的落在玻璃頂,樹枝的摩擦力很管用,她滑了幾步就停下來,除了原本幹淨的玻璃上多了一圈劃痕……


    她心虛的不敢猶豫,輕手輕腳的從花圃溜走,飛快的跑向六號院子裏。


    此時,天色更晚。


    院子裏已經結連亮起了地燈,嶽珊站在門前往屋裏看,能看清恍惚的人影,閃閃爍爍的投出窗來。


    一瞬間,她的心落了地。


    也有一種時過境遷的錯覺,她推開柵欄,朝著緊閉的大門走過去。


    才想起沒有鑰匙。


    她在心裏無語,不過一天而已,她竟然已經不屬於這裏……


    門鈴被她瘋狂的按,很快打開,她不管開門的是誰直接攘開進門!


    “小……”開門的竟是高戰!


    嶽珊出現的既意外,又在他的預料之中。


    真想不到,她的速度竟然這麽快!


    他還以為要等兩天,如此也好,她還不知道,就這麽短短一個下午的功夫,他們boss,已經把自己折磨的,不像個人。


    嶽珊愣了一下,不過她很快就想起這狗腿子下午幹的好事,迎麵就是一腳!


    高戰猝不及防,護住關鍵!


    嘻嘻的笑:“小姐,您迴來了。”


    “大笨豬呢?”嶽珊直接了當的問,同時看見客廳裏,梁婉婷和白起正驚訝的望著她。


    梁婉婷更是問:“珊珊不是迴家了嗎?怎麽這麽快就迴來了?”


    嶽珊便懂,原來,是白梓航撒謊!


    又是這招……


    她強硬的扯出一抹笑容,語氣僵硬的說道:“哦,沒什麽事,我就迴來了,不放心,我先去看他。”


    說完她就看見梁婉婷麵色裏的鬆動,“迴來就好,珊珊,快去吧,梓航自從你迴去就一直悶悶不樂,連晚飯也沒吃。”


    嶽珊答應,轉身往臥室走。


    沒人知道,此刻她的內心,翻起了多少狂風駭浪。


    高戰見她迴來也鬆口氣,識趣的提出告辭,白起答應後,他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


    心道不走不行啊!


    很快boss就會發現他在這裏麵搗鬼,迴頭找他算賬怎麽整?


    所以他還是先走為妙。


    嶽山迴到臥室。


    當她慢慢打開門,入目隻能看見一片黑暗。


    並且她在黑暗裏尋找那抹影子,唿!在床上,她還以為他會睡到地上去折磨自己。


    黑夜裏,兩隻黑色的眼睛與黑一體,唯獨從門口反射出光亮,能讓她看清。


    她看見他,他自然也看見她。


    接下來,便是十分意外的嗓音響起!


    “你怎麽迴來了?”


    嶽珊發出一聲輕嗤,關上門,先扔了書包,身體筆直的往床邊走。


    經過牆壁,打開燈。


    屋內皺亮,天知道當她看見他雙眼通紅的模樣,廢了多大力氣才忍住衝上去揍他的衝動。


    真是又傻又笨的豬!


    竟然一個人躲在這裏哭鼻子!


    和她分手的時候難道沒有想過會心痛?


    他怎麽就這麽傻呢?


    所以當她一開口,也跟著紅了眼圈,歪頭笑著問:“我怎麽不能迴來?這是我家!”


    她看見他放在身體一側的手收緊,竟然還想裝作不願意的問她:“是不是高戰放你進來?”


    “不是,我跳牆了,不過那小子也不是好東西,搶了我的卡和鑰匙,害我迴家還得冒著生命危險。”她來到床邊站定,大眼睛閃閃的看著他。


    避無可避,白梓航將臉瞥到另一方向,硬著心開口:“我說了要和你分手,馬上走,我不想看見你!”


    “分手?”嶽珊聽見自己嗓音變了調,忍不住強硬的去抓他的領子,逼他麵對自己。


    她用了很大力氣,又粗魯又野蠻。


    她大聲吼道:“你他媽睡都睡過了現在跟我提分手?休想!我告訴你白梓航,別想就這麽對我不負責!收起你那些所謂的為我好的想法,要真的為我好,就給我好好的養病,快點恢複!整天躺在床上想這些有的沒的,我看你就是太清閑!”


    她一把將他鬆開,抓手就去解他的褲帶。


    白梓航猝不及防的睜大了眼,慌張的問:“你要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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