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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初戀呢?”梁涼突然問道。


    朱融愣了一下,關於初戀,似乎已經是很久遠的事情。


    分手後再未見麵,他甚至連對方什麽樣子,都記不大清楚。


    而當初和對方在一起,本著端正的態度,他與她最多的互動,就隻有牽手。


    當然班級的其他同學不是沒有發生關係,隻是他一向自詡好學生,積極向上,陽光又單純,對那種事情……其實還有一些排斥。


    覺得會破壞了彼此間的感覺。


    包括現在,他都更願意與伴侶保持精神之間的交流與陪伴,需求方麵就算有,他也在盡量克製和忽略。


    梁涼見他發起愣,心裏剛剛散去的烏雲再次聚攏。


    果然,對於男人來說,初戀永遠是不一樣。


    她本來還安慰自己,初戀誰都有,她有過杜斌朱融也有過別人,這樣一來他們也算扯平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他們更看重的是將來。


    可是眼下,連現在都要沒有了,還談什麽將來?


    她站起身,眼睛有些酸澀但盡量不想讓自己哭出來。


    這麽點小事兒,犯不上,顯得她小氣。


    他不想陪就不陪,她跟這兒刨根問底也沒用,起先就是她厚著臉皮貼上來,人家被迫的,不在乎她很正常。


    朱融迴神就看見她往外走,猜想她可能生氣,趕緊起來攔著。


    笑著問她:“怎麽了?吃醋啦?”


    他不問還好,一問梁涼表情崩了,聲音也吼著,控製不住的矯情起來。


    “別碰我!”她推著繞開他往屋外走。


    朱融一把攔住她的腰把她攥住,低聲調侃:“瞅瞅你這壞脾氣,這麽倔,屬驢的?”


    “滾,你才屬驢!不想陪我就拉倒,我不用了還不行!”


    “誰說不想陪的?我說了嗎?”他耍起了無賴。


    梁涼有些委屈,還是拿著架子道:“我說我不用了,不稀罕!”


    朱融歪過頭,貼著她耳根問:“真不用了?”


    梁涼被他吹得耳根癢癢,要拒絕的時候,他身體貼了上來。


    明顯的反應,讓她僵硬當場。


    “這下美了吧?不是不陪你,是看見你……難受!”


    梁涼聽見自己哆哆嗦嗦的問他:“很難受嗎?”


    他故意挨著她蹭了蹭,“恩,脹。”


    梁涼企圖和他拉開一點距離,朱融不放手,在她頭頂上大口喘氣,半天才鬆開,第一時間往洗手間去。


    留下梁涼看著他著急的背影,捂嘴竊笑。


    剛才心底的不悅,一掃而空。


    心中感歎,就這麽大功夫被他惹得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看來她果真是戀愛了。


    她去洗手間敲了敲門。


    裏麵,傳出朱融悶悶的嗓門:“等一會兒。”


    梁涼突然臉紅,硬著頭皮,問他:“你還好吧?”


    “……”沒有聲音,她把耳朵放在門上聽一聽,發現什麽都聽不見……


    於是她隻好轉身,迴了屋裏。


    周佩霞的臥室,床鋪還沒收拾,不過梁涼不是那種挑剔的姑娘,就著現有的枕頭合衣躺下去,對著天花板眨眼。


    她在考慮……要不要主動一點兒。


    其實依著他們現在的發展,完全可以不用有所顧忌,她也不是那種死板的性子。既然談戀愛,合適就在一起,不合適就分開,不會因為和他發生關係就賴上他,強迫他負責任,更不會因此,在日後覺得他們不合適而將就下去。


    衛生間傳出動靜,梁涼沒有猶豫的起身,說做就做,推開門,見朱融正往房間走,她又跟過去。


    朱融這次沒有攔她。


    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他的臥室,朱融直接坐在床上,梁涼走過去,居高臨下的說道:“實在不行就別忍了。”


    朱融瞅著她,心裏埋怨著現在的小丫頭要不要這麽奔放?


    麵上不敢表露出來,隻正經的道:“別說傻話,你還小。”


    梁涼低頭打量自己,“哪兒小?”後來幹脆用手墊了墊,“不小,你不是摸過麽!”


    朱融往床上躺,將目光別開,說了句別鬧。


    可是心裏……


    隱約覺得快要把持不住了。


    他閉上眼讓自己不要想,安心睡覺。


    身邊,一陣馨香傳入鼻端,女孩兒的身體弱也跟著躺下來,麵對著他,往他這邊吐氣:“反正我無所謂,全看你。”


    “……”他不迴話,閉著眼。


    明明室內安靜的不可思議,他卻仿佛能聽見灰塵的躁動,喧囂著,不安著。


    女孩兒的味道,清新怡人,越來越近,她唿吸明明很輕,可是撩撥在他心弦上,卻是重重一筆。


    他控製不住的轉過眸。


    屬於女孩兒的白皙的臉,眼睛細細的,因為眯著,顯得很長。眼瞼上密布著睫毛陰影,每眨一下,都透出一種說不出的慵懶。小巧的鼻,圓潤的唇珠,她就那麽看著他。


    眼神裏,全是等他享用的內容。


    讓他的唿吸慢慢變重。


    他抬起手去摸她的臉蛋兒,男人的指尖粗凜,滑過她的皮膚,像摸蛋清一樣。


    他咽了咽口水,問:“真的想跟我結婚?”


    梁涼眼睛眯的更彎。


    他不說,她已經懂。


    她幹脆吻住他的唇,一隻手去找他的皮帶扣,緊張是有的,可當他反被動為主動的時候,一切的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起來。


    哪怕,二人都是初次。


    渴望與探索,充斥著情趣。


    見過的沒見過的,在今天都變得異常熟悉。


    這是一個對彼此了解的過程,也是一個溝通交流的過程。


    各種酸甜苦辣的滋味兒,都要慢慢嚐試,時間或長或短,總要去適應,進步,完善。


    直至彼此契合,無論身或是心,之間的距離最近……


    手拉著手,一起跑。


    終點,也要一起到。


    直到第三次結束,休息半個小時朱融又要來。


    梁涼自然不願意。


    可朱融想,男人麽,都是狼性動物,一旦開葷,嚐過肉香,往後再想要克製簡直難如登天。


    最後的結果,隻有梁涼被累的昏睡在他床上。


    朱融一個人美滋滋的去浴室淋雨,高興的時候,還吹起了口哨。


    安心!


    要知道這樣……


    算了,就這樣挺好,要不是錯過那麽多,也等不到她。


    不枉他守身這麽多年,盼來這丫頭,填補了這些年人事對他的虧欠。


    洗完澡,天也漸漸黑了,朱融迴了臥室,鑽進被窩第一時間把睡熟的姑娘摟在懷裏。


    哪怕她一身狼藉,卻是大大滿足了他身為男人的霸占欲。


    渾身上下,都是他留下的痕跡,他的記號。


    他怎麽可能嫌棄?


    興奮還來不及!


    不知過了多久才睡去,兩人再睜眼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廚房裏傳來乒乒乓乓的響動,梁涼先睜眼,首先入目的就是朱融棱角分明的臉。


    麵對著她,唿吸有些沉,男性氣息十分濃重。


    梁涼有些不舒服,腿一動,他的眼睛就睜開,不太清明的看著她,又馬上找迴神誌。


    “醒了?”梁涼起身的時候他也跟著起來,目光隨著她的身體移動,同時拉住她的胳膊。“去解手?”


    梁涼被他看的不自然,點頭,窘迫找衣服。


    她也知道自己矯情。


    昨晚上做的時候都沒怎麽害羞,這會米都煮熟了反倒不好意思。


    主要是朱融的眼神,赤裸裸的……哪怕她捂的再嚴實也像是沒穿衣服。她想是啊,都看過了,穿了也等於沒穿。


    她窘迫的出了房間,一下又撞到周佩霞,剛才她照了下鏡子,知道自己現在挺狼狽。


    解釋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幹脆默認了吧。


    周佩霞沒有表現出異樣,笑嗬嗬的同她打招唿:“涼兒怎麽起這麽早?再多睡會。”


    梁涼扯出一抹不太自然的笑,“睡好了。”


    周佩霞又道:“昨晚上我迴來你倆都睡了,就沒做飯,這不我剛把肉燉上,你倆收拾收拾就可以吃。”


    “好。”梁涼答應,悶頭往浴室走。


    留下周佩霞在原地,心裏美的不成樣子。


    這迴好了,她也不用擔心這婚事會黃了,還有她們家朱融,總算讓人省心一迴。


    梁涼進了浴室,把自己從頭到尾洗幹淨,才覺得活過了一迴。本來疼的地方也沒什麽感覺了,穿戴整齊,她從浴室裏出來。


    朱融也在外麵洗漱完,穿戴一新的坐在到桌前等著吃飯。


    梁涼見周佩霞自己忙有些過不去,趕忙去幫忙拿筷子和碗,迴頭見朱融還在那等現成的,不悅道:“愣著幹什麽?端菜。”


    朱融唇角含著笑,一邊起身,一邊調侃:“這睡過以後是明顯不一樣,會使喚人了恩?”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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